“威遠(yuǎn)侯?。俊蓖舴蛉讼肓讼?,實在想不起威遠(yuǎn)侯是哪里的,但能被長公主邀請,都是上京有頭有臉的人家,自然是不能輕視。
汪夫人笑了笑,自報家門:“為夫在鴻臚寺任職,在下姓汪,萬夫人叫我一聲汪-->>夫人便是?!?
兩人隔著簾子問了好,汪夫人家也有兩個剛及笄的女兒,幾個姑娘互相問好,約好在賞花宴上一起玩耍。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蘇舒窈的馬車,馬車安安靜靜的,簾子關(guān)起來,完全沒有被外面的熱鬧所影響。
就那個悶葫蘆,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一點也不懂交際。
馬車慢慢往前行駛,不多時,又和護(hù)國公家的馬車挨到了一起。
萬氏有了經(jīng)驗,主動和護(hù)國公夫人套起近乎。
報出門第之后,護(hù)國公夫人也是笑臉相迎。
蘇明珠非常高興,仿佛已經(jīng)打入了京城權(quán)貴圈,從此便青云直上了。
忽然,一伙男子攔在馬車面前。
萬氏和護(hù)國公夫人相談甚歡,馬車忽然停下來,她頗有些不高興:“去看看怎么回事?”
跟車的小廝前去交涉之后,回來回稟:“夫人,那群人是來要錢的,說是二小姐欠了他們的錢。”
蘇明珠心里咯噔一聲,心頭涌上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
萬氏勃然大怒:“什么潑皮無賴,要錢不去府上要,偏偏跑這里來堵人,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
“直接打了出去!咱威遠(yuǎn)侯府可不是好惹的!”
上一世,蘇明沛官居二品之后,威遠(yuǎn)侯府的名聲在整個京城都很響亮。
萬氏還以為活在上一世呢,報出家門人家就會害怕。
小廝回道:“夫人,打不得,那位是帽兒胡同的溫大爺?!?
帽兒胡同的溫年,萬氏當(dāng)然知道,溫德貴的干兒子。
萬氏可不怕溫德貴,再過兩年,溫德貴可是因為殿前失儀,被杖斃了。
“什么溫大爺,沒聽說過,直接打出去,出了事我負(fù)責(zé)!”
小廝哭笑不得:“夫人,對方十來個人,我只有一個,上去也是只有挨打的份。”
萬氏這才冷靜下來。
雖然沒打起來,但萬氏和小廝的對話,全被溫年聽了去。
“威遠(yuǎn)侯府,什么破落戶,也敢在爺面前充大尾巴狼!”溫年手里拿著一紙契書,朝著馬車大喊:“爺這里有契書,白紙黑字畫了押的!”
“大家都來看看,威遠(yuǎn)侯府耍無賴了!”
“不還錢,我可要報官了!”
萬氏看向蘇明珠:“怎么回事?什么契書?”
蘇明珠忙解釋:“之前那個賣香料的騙子,賒了一倉庫糧食給我,我估摸著,既然報了官,那個騙子肯定不敢再來要錢。”
沒想到那個騙子把契書賣了,還賣給了溫年這個潑皮。
“母親,我是受害者,不用給他錢,我們可以報官的?!?
蘇明珠話音剛落,外面便響起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蘇明珠,還錢!”
“威遠(yuǎn)侯府破落戶,欠錢不還,全家死完?。 ?
“還錢??!”
溫年帶的人多,聲音又大,不消半盞茶時間,周圍好幾輛馬都聽說了“威遠(yuǎn)侯府二小姐欠錢不還”的消息。
原本就擁堵的巷子,因為溫年堵著,馬車更是寸步難行。
溫年拿著契書,挨個馬車讓人看:“我可不是無賴,大大看看,白紙黑字畫了押的,官府蓋了印的,我也不多要,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有的夫人等的不耐煩,掀開簾子道:“趕緊還錢把人打發(fā)了吧,人家契書都拿到面前來都不還錢,臉皮也太厚了吧?!?
溫年無賴一笑:“二小姐,如果不想還錢,小爺不介意把你娶回家暖床,小爺房中,正好缺一個知冷知熱的夫人!”
聽到這樣的議論,萬氏氣得渾身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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