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沈厲征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發(fā)誓一輩子追隨他,保護他。
可現(xiàn)在,他一個將保護別人當(dāng)作一生信仰的人,居然也擁有了一個可以不計任何站在他身前保護他的人-->>。
秦默覺得這種感覺太怪異了,他看著身前緊緊抱著他的這個女人,堅硬了半輩子的心臟仿佛于某個地方悄然碎裂了一絲縫隙。
黎小滿從x光室出來時,正好看見尚抒意飛撲過去抱住秦默的一幕。
她嚇了一跳,幾步?jīng)_過去拉住沈厲征揚起的手臂,“阿堯哥哥!”
沈厲征積壓了滿胸腔的怒火在聽見這聲“阿堯哥哥”時,總算抑制住。
他收回拳頭,轉(zhuǎn)身看向黎小滿,“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黎小滿搖頭,對上沈厲征擔(dān)心急切的眼神時,心臟像是被人揉了一下,酸酸的,脹脹的,“剛才在電話里不是告訴你了,我沒事,就是抒意不放心,非拉著我過來檢查?!?
沈厲征拿過她的檢查報告親自看了一遍,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去,繼而碼著臉,“黎小滿,我有沒有說過,不論發(fā)生任何事,第一時間告訴我,跟你說一百遍就是記不住對不對?”
黎小滿就知道沈厲征會因為這件事批評她,她心虛地垂著腦袋,“我是覺得沒什么大事嘛,不想你在家里跟著擔(dān)心?!?
“安全氣囊都被撞出來了還叫沒什么大事,那你覺得什么是大事,非得半身不遂躺病床上才算?”
黎小滿覺得沈厲征說話真難聽,她撇了撇嘴,“誰半身不遂躺床上了,你還不如直接咒我去死?!?
“黎小滿!”
沈厲征臉都黑了,他怎么可能咒她,他就是被她氣狠了,隨口那么一說,但聽見從她嘴里說出的那個“死”字,心里是真的不舒服。
他一把摟過她,將她狠狠按在自己的懷里,“你什么都不說我才擔(dān)心知道嗎?”
沈厲征都軟了語氣了,黎小滿哪還敢再跟他計較,貼在他胸前甕聲甕氣,“我本來就受了驚嚇,還要被你兇,我怎么這么可憐?!?
沈厲征聽不得黎小滿撒嬌,聞,一顆心都陷下去了,愛憐地撫著她的背脊,“是我太著急,口不擇,以后再也不兇你了?!?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才松開,沈厲征看了眼秦默,“你跟我過來一趟?!?
尚抒意都被沈厲征給搞怕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護在秦默身前,“干嘛,滿寶都沒事了,你還沒打夠?”
沈厲征無,從口袋掏出一支煙,轉(zhuǎn)身,率先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放心,我不會有事?!?
身后,秦默面無表情說了這么一句,隨后越過尚抒意朝著沈厲征追去。
尚抒意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看向黎小滿,“滿寶,剛剛秦默那冰坨子是主動跟我說話了嗎?”
黎小滿點頭,“好像是,而且語氣還沒之前那么冰了。”
兩人坐在走廊的等候椅上,黎小滿仔細交代尚抒意,“你額頭上傷口記得別沾水,還有,如果有感到頭暈或者身體不舒服的及時跟我說??!”
尚抒意半點沒把這點小傷放心上,“不會有不舒服的,這點口子明天說不定就結(jié)痂了?!?
她倒是擔(dān)心黎小滿,“滿寶,那個叫阮溪的女人就是阮震霖的女兒吧,她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惹,陰暗又瘋批的,你得多多注意點?!?
尚抒意說到這里,倒讓黎小滿想起阮溪臨走之前對她的那句警告——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后阿征到底屬于誰。
她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安,嘴上卻安慰尚抒意,“沒事,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她再瘋批也不敢真的對我怎么樣,再說,她估計沒幾天也得回港城了,到時候,彼此都沒機會見面,應(yīng)該也不會產(chǎn)生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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