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胡一刀看到了這一幕。
他正陪著幾位商會的會長喝酒,眼角余光卻一直沒離開過盧璘那桌。
見楊大人過來敬酒又悻悻離去,胡一刀便知道剛才那番交談,恐怕并不愉快。
當(dāng)即和身邊的賓客告了聲罪,端著酒杯,大步流星地朝著盧璘走了過來。
胡一刀沒有傻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不是他該問的。
換了個話題,提起了盧璘給漕幫設(shè)計的新制度:
“盧案首!您那個‘工齡俸祿’的設(shè)計,可真是絕了!”
“現(xiàn)在我們漕幫上下,擰成了一股繩,兄弟們干活的勁頭,比以前強多了!雖然每天多花出去一些銀子,但效率提上來,賺得更多!這錢花得值!太值了!”
“就是后面那個什么養(yǎng)老保障,啥時候能給咱們弄出來???”
盧璘聞,笑著搖了搖頭:“二當(dāng)家別著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養(yǎng)老保障,現(xiàn)在還早?!?
“行,行,我不急!”
胡一刀嘿嘿一笑,又湊近了些,難掩興奮:“盧案首,之前說的那個灘涂,我已經(jīng)按您的意思全部都包下來了!咱們那個運河地產(chǎn)碼頭,什么時候開始動工?”
胡一刀真是一天都不想等了。
交易監(jiān)每天的流水跟淌金河似的,看著眼饞。
漕幫靠著碼頭運力,也確實賺得盆滿缽滿,但這畢竟是給官府打工,吃的是大鍋飯。
要是能和盧璘單獨合作這個運河地產(chǎn)碼頭,那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金山銀山!
日進斗金,指日可待!
一想到那個場景,胡一刀就忍不住心頭火熱。
盧璘正要回答,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一旁插了進來。
“盧案首,這又是要有大動作了?不知道我等,有沒有機會參與進來啊。”
話音落下,吳承嗣和蕭敏之兩人,并肩而來,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吳承嗣主動拱了拱手,自報家門:
“吳某承嗣,見過盧案首。”
“咱們雖然是,比的是經(jīng)義策論!難不成還要看你的家世來歷?看你的身份地位?”
“醒醒吧!這不是前朝了!還以為是九品中正制呢?現(xiàn)在考的是科舉!”
從蕭敏之那股子倨傲的態(tài)度里,陸恒就猜到了對方的來歷。
但那又如何?
自強社是怎么來的?
就是為了打破這些門閥世家的壟斷!
學(xué)問,可不是從娘胎里帶來的!
蕭敏之聞也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