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松,最終被士兵們,用棍棒,狼狽不堪地,趕出了許都。
他站在許都的城門外,回頭望著那高大的城墻,臉上,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器量狹小,剛愎自用!非是明主!我張松,絕不為你這等人效力!”
他啐了一口,整理了一下破爛的衣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也罷!既然北方無主,我便去南方,看一看那郭獨射,究竟是何等人物!”
帶著最后一絲希望,張松,踏上了前往荊州的路。
他并不知道,他此行的所有情報,包括他在許都的遭遇,都早已通過郭獨射遍布天下的情報網(wǎng),一字不差地,送到了襄陽,郭獨射的案頭。
當張松風塵仆仆,抵達襄陽城外時,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襄陽的城門大開,一隊威武雄壯的騎兵,列隊而出。
為首的,正是那名震天下的江東小霸王,吳侯孫策!
而在孫策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儒衫,手持折扇的文士。那文士,面帶微笑,眼神深邃,雖然看似文弱,卻自有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氣度。
“江東孫策,恭迎益州張松,張子喬先生!”孫策上前一步,對著張松,拱手行禮,態(tài)度誠懇無比。
張松,徹底愣住了。
他一個被曹操亂棍打出的“鄙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益州小官。
這江東的兩位最高統(tǒng)治者,吳侯孫策,和那位傳說中的郭司徒,竟然會親自出城,來迎接自己?
這……這是何等的禮遇!
和在許都的遭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張松受寵若驚,連忙上前,回禮道:“不敢當,不敢當!松一介布衣,怎敢勞煩吳侯與司徒大人,大駕親迎!”
“先生此差矣!”
說話的,是孫策身旁的那位儒雅文士,郭獨射。
郭獨射微笑著,走上前,親自扶住張松。
“我聞,鳳凰非梧桐不棲,賢才非明主不投。
先生不遠千里,從蜀道而來,此等胸懷,此等膽識,獨射,佩服之至!”
“昨日,聽聞先生在許都,仗義執(zhí),痛斥曹賊,更是讓我等,心生敬仰!
先生,乃是真正的國士!今日,先生能屈尊駕臨我這小小的襄陽,是我江東的榮幸,是我郭獨射的榮幸!”
郭獨射的這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充滿了對張松的欣賞和尊重。
張松聽得,是熱淚盈眶。
國士!
他張松,自負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卻因為相貌丑陋,處處受人白眼。
在劉璋手下,郁郁不得志。到了曹操那里,更是被當成鄙夫,亂棍打出。
他何曾,被人如此鄭重地,稱呼為“國士”?
士為知己者死!
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讓張松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對了!
“司徒大人……您……”張松哽咽著,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先生,一路辛苦。我已備下薄酒,為你接風洗塵。請!”郭獨射笑著,拉起張松的手,將他引入了城中。
當晚,郭獨射在府衙,大排筵宴,款待張松。
孫策、周瑜、趙云、張郃、蒯越……所有在襄陽的江東高級文武,悉數(shù)作陪。
那場面,比當初迎接劉琦時,還要隆重。
宴會上,郭獨射絕口不提益州之事,只是與張松,談論天下大勢,品評古今人物。
張松本想考一考郭獨射的學問,便故意問了幾個《漢書》中的生僻典故。
誰知,郭獨射不僅對答如流,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引申出一番獨到的見解,讓張松,都自愧不如。
張松又與他談論兵法。
郭獨射從孫子吳起,講到韓信白起,將歷代名將的用兵之法,信手拈來,分析得頭頭是道。
其見解之深刻,戰(zhàn)術之新奇,讓一旁的周瑜,都聽得連連點頭。
最后,張松,終于忍不住,將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問了出來。
“司徒大人。松,有一事不解。您,為何要如此看重我?”
郭獨射聞,笑了。
他放下酒杯,看著張松,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我看出了,先生您的胸中,藏著一幅,足以定天下的,山河社稷圖!”
“轟!”
張松的腦子里,如同響起一聲驚雷!
他懷中那份,從未示人的,詳細無比的西川地理圖,仿佛被郭獨射的目光,直接看穿!
他,怎么會知道?!
看著張松那震驚無比的表情,郭獨射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他知道,這條大魚,已經(jīng)上鉤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