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gè)人,各自把自己的老大拉開。
    兩個(gè)人身子都軟了,渾身是血。
    滄海嘴角、前胸口都是血,虛弱地道:“怎么才來拉開,你們這群白癡。”
    蒼月也是一樣的慘狀,嘴里道:“捅死他,我要捅死他……”
    陸程文勸滄海:“你消消氣,大哥你消消氣……”
    滄海艱難地道:“我早就消氣了……我都快沒氣兒了……”
    那邊華雪凝在蒼月耳邊加剛:“你大師兄這么損,你咋不捅他脖子呢?你就是沒用,要是我,就直接捅他咽喉,讓他再也不能滿嘴跑火車地冤枉人。他真睡你女人啦?可惜了,你不僅戴了綠帽子,還得當(dāng)個(gè)死王八……”
    滄海虛弱地指著華雪凝:“你這手下哪兒找的?能不能……讓她,少說幾句……”
    陸程文呵斥道:“雪凝!你再少說幾句!”
    滄海:“誒?!我是這意思嗎?”
    保鏢甲和保鏢一對視一眼,心說這也不像話啊。
    兩伙人傻都不因?yàn)?,互相弄死對方大哥,這種事……太離譜了。
    既然錢都?xì)w為了,那還扯什么???
    保鏢一道:“兄弟,咱們各自先退了吧,反正錢都找到了,有理咱們回長老院說去。在這里火拼意義也不大?!?
    “好?!北gS甲道:“你們先走,我們馬上也走?;厝プ岄L老們斷個(gè)實(shí)非。”
    “那就這樣?!?
    兩邊給喂了療傷藥,敷了外傷,包扎好了,上車出發(fā)。
    尤其是滄海這一伙。
    腦子都沒轉(zhuǎn)過來呢,不知道剛剛為啥都眼花,把兩箱子錢愣是給看成了兩箱子報(bào)紙。
    這特么來這邊一頓吵吵,又捅這么多窟窿,不是自己找的么?
    既然錢已經(jīng)回來了,盡快脫離接觸,趕緊打道回府是最優(yōu)解。
    于是他們把滄海扶到后排坐好,系好安全帶,趕緊驅(qū)車離開。
    蒼月這邊也在陸程文的協(xié)助下上了車。
    陸程文一臉同情:“蒼月哥,回去好好養(yǎng)病?!?
    蒼月點(diǎn)點(diǎn)頭:“程文,你看到了,你說說,這個(gè)王八犢子,他是來贖我的么?我因?yàn)樗嘣舛嗌僮???
    陸程文點(diǎn)著頭:“是,我都看著呢。這個(gè)人真特么……哎,我那師兄也不咋地,當(dāng)師兄的都這德行。得了,咱哥們相逢一場,沒想到出了這么多事。蒼月哥你回去好好養(yǎng)傷,等傷好了再來雪城,我招待你?!?
    蒼月心里舒服了一些:“程文啊,不說了,兄弟記著了?;仡^咱們聯(lián)系?!?
    “好?!标懗涛倪€囑咐司機(jī):“慢點(diǎn)開,蒼月哥身上有傷,啊?!?
    “放心吧陸總,你們也慢點(diǎn)兒?!?
    “好好好,再見,再見啊!”
    兩邊的車子都開走了。
    陸程文笑了。
    華雪凝道:“這算什么?就……到頭來什么都不因?yàn)?,見面互捅十八刀,再各自出發(fā),這不有病嗎?”
    陸程文搖搖頭:“這事兒沒那么簡單。肯定是師叔在搞鬼,咱們也趕緊走,否則指不定怎樣呢。”
    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陸程文突然感覺不對。
    車子,似乎被人動(dòng)過。
    華雪凝也感覺到了,繞著車子走了一圈兒,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但是在后備箱下面,發(fā)現(xiàn)了陌生人的腳印。
    倆人對視一眼,打開后備箱,沉默了。
    兩個(gè)大號的拉桿箱,安靜地躺著。
    打開一個(gè),陸程文笑著搖搖頭-->>:“果然啊,明地煞,你個(gè)老登。”
    華雪凝道:“錢!主人!好多錢!”
    陸程文砰地蓋好后備箱蓋,左右看看:“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