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焰看著來人,雙手合十,雙目微閉,面容一片祥和之色。
對面之人正是從西部趕來的蕭仁,他屬實(shí)是沒想到,這剛來就開頭給了自已一個暴擊。
這家伙很顯然是聽懂自已的意思了,可也沒有反抗也沒有驚慌,怕死的蕭仁見過不少,求死的也有,可這明知道自已會死,還站在這等死的,這還真是頭一個!
能夠讓蕭仁感到有意思的事情可不多了!
看著這家伙,蕭仁開口問道,“你是何人,在這寺廟當(dāng)中是何級別?”
聽到聲音,法焰微微點(diǎn)頭道:“回施主,在下法號法焰,乃是普元大師的親傳弟子,若是沒猜錯的話,您就是鎮(zhèn)西王蕭仁吧?”
蕭仁的眼睛微瞇,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顯然,這家伙不是真傻。
“既然猜到孤的身份,那你為何不懼?”
法焰笑著開口道:“因?yàn)椴慌拢 ?
蕭仁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一指頭點(diǎn)在他的眉心當(dāng)中,噗的一聲,法焰的后腦射出一抹血花。
瞳孔漸散的同時,法焰茫然的看著視線中的天空。
想象中的佛祖和彼岸沒有出現(xiàn),只有生命在不斷的凋謝。
唉!
法焰臨終之際只有一口嘆氣。
直到死他才明白,信仰了這么多年的佛,不過是......虛無縹緲的空談罷了!
怪不得大家都不想往生極樂........
抬腳越過法焰的尸體,蕭仁慢慢向著山上而去,余光也不掃身后那尸體。
說話這么有禪機(jī)不要命了?
這個和尚的確比之之前的那些有點(diǎn)意思,但也僅限于是有點(diǎn)意思,眼神中那股清澈的愚蠢說好聽是赤子之心,說難聽就是四六拎不清!
不過恰恰是這種人對蕭仁的危害才是最高的。
想想前世的那些大反派大多數(shù)都是死在這種人的手中,看著呆呆的,說話木木的,行事憨憨的,只要和這種人沾上了仇怨,就一定要斬草除根,把事做絕了!
蕭仁當(dāng)然不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隨著蕭仁踏上上山的路,一股沖天的血?dú)獗闶侨缤瑸踉坡釉谄展馑骂^頂?shù)奶炜债?dāng)中。
血云籠罩之下。
普光寺的許多弟子還有那些成群而來的其他門派之人均是出門抬頭仰望著天空。
這是什么他們不清楚,但渾身上下總是感覺涼嗖嗖的。
佛堂內(nèi)。
正在閉目修行的普荷猛的睜開眼睛,來不及多說閃身出現(xiàn)在佛堂之外。
他沒有看向天空,而是仔細(xì)的感受著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是......一品真源境的勢!
血云,一品真源境......還在這個時刻出現(xiàn),普荷無法遏制的將這些關(guān)聯(lián)到蕭仁的身上!
難道說......對方來了?
“速速派人下山看看!”
普荷的話音剛落,許多的弟子都領(lǐng)命朝著山下而去,不過走下山就看到令人驚悚的一幕!
只見在上山的通道上,一道身影緩步而上,隨行所過之處,遍地皆是普光寺僧眾的身體.....不,看著那七竅流血的模樣,大概他們都已經(jīng)成為了尸體.......
這等場景簡直將詭異二字形容的淋漓盡致。
“你.......”
那帶頭的和尚還未開口,一道血刃從蕭仁的手中斬出,簇?fù)碓谝黄鸬娜巳邯q如被割草般瞬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