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應(yīng)該給侯君佑揉后腦勺,而是應(yīng)該把侯君佑打成傻子。
侯君佑被推了個趔趄,執(zhí)拗勁也上來了。
只見他抓住蘇皓安的衣襟,如老色胚般用力嗅著:“這就是香粉的味道,你騙不了我?!?
說罷對蘇糖招手:“糖糖,你快過來,你聞聞蘇大哥身上是不是有香粉味。”
聽到有熱鬧看,蘇糖快速結(jié)束給小草們輸送異能的行為,美滋滋的跑向蘇皓安:“來來來,我聞聞?!?
沒想到大哥居然也有在身上灑香粉的喜好,是她這個當(dāng)妹妹的疏忽了。
要不她明日催幾只牡丹花簪在大哥頭上,那個花看起來比臉都大,絕對有辨識度
侯君佑用力嗅著蘇皓安身上的味道:“居然是妙記鋪子里的香粉,一盒香粉四兩銀子,蘇大哥,你可真舍得。”
千萬不要小看了他這個紈绔,京城各大胭脂水粉鋪子,他可是沒事就去轉(zhuǎn)一圈的。
自然對這些香粉的味道記憶深刻。
聽說四兩銀子一盒,蘇糖立刻反駁:“不可能?!?
蘇皓安連忙點頭:“小四說的對,就是你聞錯了?!?
蘇糖卻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侯君佑:“我大哥吝嗇的要命,有錢都藏在床底下,這香粉絕對不可能是他買的?!?
蘇皓安一難盡的看著蘇糖:“小四”
這話說得,比直接罵他都難聽。
還有,小四怎么會知道他習(xí)慣把銀子藏在床底下,又為什么要告訴外人。
侯君佑點頭:“有道理!”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對黑夜的恐懼,滿心滿眼都是未知事物的探索欲。
侯君佑伸手抓過馬車上的燈籠,圍著蘇皓安仔仔細(xì)細(xì)查看。
蘇皓安則感覺脊背發(fā)涼,如果時間倒回去,他打死都不會向小四和侯君佑這個糟心玩意兒求救。
蘇糖學(xué)著侯君佑的模樣,圍著蘇皓安轉(zhuǎn)圈。
轉(zhuǎn)到第三圈時,侯君佑忽然驚呼一聲:“找到了!”
蘇糖的腦袋第一時間湊過去:“怎么回事,快給我看看?!?
只見侯君佑扒拉開蘇皓安的頭發(fā),指著衣領(lǐng)處被頭發(fā)蓋住的,一抹淡到幾乎看不見紅色不斷驚呼:“看見了沒,看沒看見,就是這個!”
蘇糖也跟著驚訝的哦了一聲。
然后疑惑的看向侯君佑:“這是什么?!?
侯君佑眼中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他興奮的用手點著自己的嘴唇:“口脂,這是女子的口脂。”
說罷將自己的袖子送到蘇糖面前:“你要是不信,用這個蹭一下嘴唇,痕跡絕對是一樣的?!?
蘇糖聞?wù)兆觯辉诤罹有渥由峡吹揭荒R粯拥暮圹E。
兩人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異口同聲的問道:“大哥(蘇大哥),你剛剛干什么去了?!?
什么失戀,什么見鬼,同面前的八卦比較,簡直都弱爆了。
看到那兩張糟心的臉,蘇皓安:“”
他中午吃的有些多,剛好護國寺這邊的風(fēng)景不錯,他便尋思出去走走,誰知剛好山上碰到一個受傷的姑娘。
見那姑娘可憐,他便想送人下山。
可山路難走,姑娘又扭到了腳,他不得不將人背在身后。
好在姑娘住的偏僻,時間又晚,并沒人發(fā)現(xiàn)他將人背回去的事。
他將人放下后,便急匆匆向護國寺趕。
原以為一切都能順利的瞞天過海,沒想到竟被侯君佑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誰行行好,快把他掛回樹上吧!
感覺不能再這么繼續(xù)下去,蘇皓安板起臉:“天色已晚,你倆為何會在外面晃悠?!?
他要擺出大哥的威嚴(yán),讓這兩個小渾蛋知道,不是何人都可以隨便調(diào)笑的。
蘇糖說的理直氣壯:“我一下午都沒見到你,甚是擔(dān)心,這才拉著小柚子過來找你的?!?
蘇皓安:“”
怎么辦,良心忽然有些痛。
侯君佑每到這時候,反應(yīng)就會變得非??欤骸皼]錯,糖糖特別擔(dān)心你,這才讓我跟著出來尋你的?!?
蘇皓安:“”
他剛剛好像兇小四了,他可真不是人啊!
侯君佑的話還沒說完:“糖糖下午還與人比武了”
扒拉扒拉將蘇糖下午比武的事說了一遍,期間還不忘添油加醋的描述了其中的兇險程度。
蘇皓安:“”
完了,老二交代過,讓他一定要照顧好小四,可他都做了些什么,他對不起小四,也對不起全家的托付啊
見蘇皓安的表情漸漸生無可戀,蘇糖用手肘碰了碰侯君佑。
差不多行了,再說下去,她真怕大哥睡覺的時候會忽然抽自己兩巴掌。
侯君佑心領(lǐng)神會的擠眉弄眼:你看,蘇大哥不責(zé)怪咱們了!
馬車很快駛?cè)胱o國寺。
將馬車交給小沙彌去停放,蘇糖跳下車剛準(zhǔn)備去膳房尋些吃食,手臂猛然被人拉?。骸暗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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