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方長老這才想起來找鳳溪和君聞過來的初衷。
兩儀碑紋路消失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倆嫌疑人卻明目張膽跑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星曜門的事情解決之后,再好好審問他們也不遲。再者,方長老覺得鳳溪應(yīng)該沒說謊,兩儀碑紋路消失可能真的和他們沒關(guān)系,他們只是湊巧遇上了。白長老見他還在原地愣神,催促道:“老方,別愣著了,我們趕緊去見宗主?!彼加行┢炔患按胍l(fā)揮自己精湛的演技了!他有些理解谷梁長老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了,管他別人怎么想,自己開心就行。有種不管其他人死活的美!白長老和方長老見到狄宗主之后,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還把留影石和拓片拿給狄宗主看了。狄宗主看完之后,不由得感嘆道:“這個柳依依還真是個人才!”他那個不成器的師弟總算是干了一回人事兒。狄宗主當即把宗門高層召集到了一起。他并沒有具體說什么,只是提醒眾人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別大驚小怪的,只要表現(xiàn)出對星曜門的不齒和憤怒即可。有時候知道實情反而不好,容易演得太假。做好準備之后,狄宗主就讓人把曹殿主等人請到了議事殿。狄宗主先是禮節(jié)性關(guān)心了幾句,然后說道:“經(jīng)過我們的商議,決定接受你們提出來的交易,用兩儀碑的拓片交換四象碑的拓片?!辈艿钪餍睦锏靡?,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天衍道宗這些蠢貨,隨便畫個道,他們就會跟著走。他正想著,就聽狄宗主說道:“不過,我們得先驗驗貨才行,曹殿主意下如何?”曹殿主笑道:“自然可以!”說著,他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來一張拓片,只打開了一半,示意狄宗主等人觀看。“眾位請看,這是少陽碑的拓片?!北娙巳嫁又弊涌聪蛲仄灰娡仄敹撕椭車际驱埣y,其余部分全都是符文。只不過這些符文和他們認知的并不一樣,基本上和看天書沒什么區(qū)別。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方長老覺得這拓片的真實性至少有八成。當然了,也有可能只有這一小部分是真的。但是想到他手里和正品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兩儀碑拓片,他覺得哪怕只有這一小部分是真的,也賺大發(fā)了!雖然心里這么想著,但是想到鳳溪的叮囑,他不由得面露冷笑。他這一笑,倒是讓曹殿主心里沒底了。姓方的難道看出什么破綻了?不能啊,這露出來的部分是真的,一點假都沒摻,估計是這老東西不識貨。曹殿主一邊想著一邊把拓片重新收好,然后拿出了留影石,播放了少陽碑的一小段影像。確切來說只有幾息時間,上面也只有少陽碑的上半部分。“諸位,別怪我小氣,畢竟咱們還沒達成交易,我也不好展露太多。我們這邊展示完了,該你們了!”方長老依然一臉冷笑,然后拿出了兩儀碑中的陽碑拓片和留影石,只展示了大概四分之一。最顯眼的莫過于陽碑上面的那株小草。曹殿主心想,天衍道宗都是迂腐之輩,估計覺得兩儀碑上面能有生靈乃是天意,所以任由這野草生長??磥磉@陽碑是真的。嘖嘖,天衍道宗還是一如既往的棒槌!此時,天衍道宗的一眾高層內(nèi)心:????。。∵@怎么和我們之前見過的兩儀碑一點也不一樣!不過,因為狄宗主提前告誡過他們,所以要么冷笑連連,要么對著曹殿主幾人咬牙切齒。曹殿主一看他們的反應(yīng),更加覺得方長老拿出來的拓片是真的了?!凹热辉蹅冸p方都表達出了誠意,那現(xiàn)在就交換?”狄宗主點頭:“好!”于是,曹殿主和方長老進行了互換。曹殿主迫不及待把兩張拓片全都打開看了一遍,又激發(fā)了留影石。當他看到石碑上面一些細小的裂紋和缺口,尤其是看到兩座石碑這拓片和留影石肯定是真的。不過,他還是決定詐一詐。于是,冷著臉說道:“方長老,我怎么覺得這拓片有問題?你們天衍道宗該不會拿贗品糊弄我們吧?!”方長老冷笑道:“贗品?我就怕你會疑神疑鬼,所以特意把古拓片拿過來了,你自己看!”說著,拿出了做舊版拓片,打開讓曹殿主等人觀看。曹殿主正看呢,白長老怒道:“老方,我看你真是閑的!你給他看這個做什么?!反正都交易完了,他愛信不信,把兩儀碑的拓片撕了才好!”說完看向曹殿主:“姓曹的,你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天衍道宗從來不干這種缺德事兒!你該不會是以己度人才這么想吧?你們的四象碑拓片是不是有問題?”曹殿主見狀,心里反倒是有底了。“白長老,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何必這么激動?!至于四象碑拓片,自然是真的,我們這次可是帶著十足誠意來的。既然交易已經(jīng)完成,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這就告辭了!”白長老挑眉:“你這么著急走,四象碑的拓片該不會真有問題吧?!若是后續(xù)發(fā)現(xiàn)什么貓膩,你們就等著我們天衍道宗的雷霆之怒吧!”曹殿主好懸沒笑出聲。還雷霆之怒?就你們天衍道宗如今這田地,怒了也白怒!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