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懷京瞧不起她,覺得只會用錢砸人,是在羞辱她。
她還每次都著急辯解,生怕謝懷京誤會她。
她追著謝懷京跑了四年。
“別拿錢羞辱我。”
她每次給謝懷京轉(zhuǎn)賬后,謝懷京都會這么說,卻從來沒有點過退還。
有一次她因為樓蔓糟心事很多,一個月沒去學(xué)校,也忘記了給謝懷京打錢,謝懷京還問她:“最近很忙嗎?”
謝懷京一邊瞧不起她,一邊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一切付出。
甚至到了最后,還開始光明正大地利用她。
后來答應(yīng)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為畢業(yè)了,需要她的錢和資源創(chuàng)辦公司。
反正她就是個傻逼。
現(xiàn)在看來,不是又當(dāng)又立是什么?
既然瞧不起她,就別收?。?
死裝貨。
樓歲安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謝懷京不過是一個貧窮卻極度自負(fù)的男人。
從始至終都在利用她的憐憫和崇拜,喂養(yǎng)他那可憐的自尊心。
可也有點太不合理了吧?
她從小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雖然后來樓家上下都在排擠她,過得沒有以前好了。
可她受的教育和培養(yǎng)資源擺在那里,見過的男的也不在少數(shù)。
她怎么就偏偏對謝懷京上頭非他不可了?
還有!為什么拿靳邵野的錢去養(yǎng)謝懷京???
那本來都是給她花的。
拿這些錢干什么不好???
想著想著樓歲安悲傷的內(nèi)就牛了下來。
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給謝懷京花了多少錢了。
樓歲安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丟了戒指后一直躺在床上,忽略了什么東西嗎?
還睡呢,男二還在眼巴巴等著你呢。
她這幅樣子落到男二眼里,就是演完戲丟完戒指,傷心欲絕地茶不思飯不想躺下,演也不知道演得全套一點。
樓歲安你清醒一點!你老公在臥室門外快站了半小時了,你怎么就躺下了?
糟糕!
樓歲安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后知后覺地想起。
她竟然把靳邵野晾著了。
因為太過生氣,覺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她居然上床就是躺。
但她真的不是為了謝懷京傷心欲絕??!
她手忙腳亂地跑出去打開門。
走廊燈光暖黃,靳邵野像尊雕塑,立在門外。
黑色的家居服襯得他渾身凌厲,比往常更加冷若冰霜。
見她出來,他不咸不淡地眼神掃過她,冷漠至極。
“你……我……”
樓歲安嗓子發(fā)干,組織措辭,“他太不要臉了,我是氣得忘記……你信嗎?”
那自然是不信的。
她是丟了謝懷京的戒指,但也忘了他。
他在她這兒從來都是沒有地位可的。
靳邵野沉默著,突然攥緊樓歲安的手。
冰涼的觸感貼上食指皮膚。
樓歲安低頭,看見無名指上多了玫粉鉆,鉆石在燈光下流轉(zhuǎn)光暈,閃耀精美。
尺寸剛好是她的。
鴿子蛋大的鉆戒,戴在她嫩白手上極其好看。
樓歲安呼吸一滯。
以前她從來沒有戴過靳邵野給的戒指。
因為極致的厭惡。
但她每次只要把戒指丟掉,他都會送來新的。
從前她只以為靳邵野不斷地送來戒指是為了羞辱她:
看吧,你已經(jīng)被迫嫁給我了。
現(xiàn)在看來,不只是如此。
樓歲安心口有些發(fā)熱。
她終于明白,那些被她隨手丟掉的戒指,從前她無數(shù)次想擺脫的強(qiáng)迫,從來都不是什么豪門婚姻的枷鎖。
只是這個男人不敢辭的愛。
嗚嗚嗚,男二簡直就是忠犬小狗,只要女二愿意留在他身邊,無論女二傷過他多少次,無論是欺騙還是深淵,都甘之如飴。
作者你睡了嗎?我睡不著!憑什么這種絕世好男人是男二啊???讓他當(dāng)男主??!女二到底哪里值得被愛了?
男二是斯德哥爾摩吧?
女二丟的是戒指,靳總碎的是真心,嗚嗚嗚,我能說,真好磕嗎?
這份深情,樓歲安這個壞女人,何德何能。
應(yīng)該報答一下才是。
“靳邵野。”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
靳邵野抬頭,樓歲安突然攥住靳邵野的衣領(lǐng),將他反手狠狠抵在門上。
“你要干什……”
他的聲音尾音消失在了他們交錯的呼吸里。
她閉眼吻上了那雙比她想象更軟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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