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侗“嗯”了一聲。
不需要再分析,他也能猜到彭仁義和楊三娃在林子里,遭遇了棘手的麻煩。
只不過這片林子里有什么,張侗三人暫時還不清楚情況。
劉萬全詢問接下來該怎么辦,契科夫數(shù)了數(shù)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霰彈,說道:“咱們既然有了那兩個家伙的蹤跡,那肯定找上去干掉他們?!?
說完,契科夫提著雷明頓就往林子里走,完全不看腳下那些野豬的尸體。
劉萬全見狀,來到張侗身邊,壓低聲音道:“我就說這個毛子絕對當過兵,你看,他連槍聲的動向都聽得出來?!?
張侗點頭道:“劉大哥,咱先不說這個事,接下來要追彭仁義他們的話,我估計危機重重。”
“這片林子太深了,我們不知道里面會有什么危險,而且我們身上的彈藥也不多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到張侗的話,劉萬全不屑一笑,說道:“張老四,你這話就問得不對,你該問我能用幾顆子彈干掉彭仁義,既然我都陪你到這一步了,接下來的路我怎么可能不陪你呢?”
“好,劉大哥,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張侗拍著劉萬全的肩膀,感激道:“等這次事情結(jié)束,咱們好好打點獵,賺了錢給你娶媳婦?!?
聽到“娶媳婦”三個字,劉萬全臉色瞬間燥熱起來。
作為一個單身三十多年的光棍來說,在那個年代,娶媳婦不亞于人生最大的目標。
“張老四,行啊你,天生當政委的料,說出來的話太鼓舞士氣了!”
劉萬全麻溜上好子彈,整理了背包后。
兩人果斷跟上了契科夫。
“同志們,你們剛剛在后面聊什么呢?”
契科夫看向身后走來的二人。
張侗笑了笑,搖頭道:“我們剛剛在聊劉大哥娶媳婦的事?!?
“真有你們的,咱們現(xiàn)在遭遇了大麻煩,你們居然還有心情想這種事?!?
契科夫沒好氣地撇了撇嘴。
他走到一棵樹下,將雷明頓的槍口指向樹干處,臉色很不好看。
“同志們,你們看這是什么?”
其實契科夫完全沒必要問,因為張侗和劉萬全幾乎只看了一眼,就認出樹干上,有個醒目的子彈射擊產(chǎn)生的凹痕。
痕跡非常新鮮。
劉萬全嘀咕了一句:“難道是彭仁義他們留下的?”
張侗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這附近,就是剛才那幾頭野豬出現(xiàn)的位置。
契科夫還在另外的幾棵樹上,發(fā)現(xiàn)了野豬留下的血跡和豬毛。
劉萬全更是扒開了一堆雜草和落葉,找到了幾頭被人匆匆掩埋的野豬尸體。
“這里怎么有這么多野豬?”
契科夫驚異了一聲。
張侗和劉萬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兩人的腦海中,同時蹦出了一個詞——野豬嶺。
“張老四,咱們不會已經(jīng)到了野豬嶺了吧?聽彭仁義說,野豬嶺似乎十分危險?!?
“我也不清楚,這附近有這么多野豬,的確有些反常?!?
張侗左右看了看四周,提醒劉萬全和契科夫提高警惕。
“明白!”
劉萬全二話不說抬起了自己的56半。
他倒不是怕,而是有種難以喻的亢奮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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