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侗從灌木林內(nèi),扯了很多鷹爪風(fēng)的藤條。
他準(zhǔn)備用這些藤條,編一個專門捕獵野兔的套子。
這種套子有講究,需要利用繩扣的原理。
繩扣是活的,在野兔觸發(fā)陷阱機(jī)關(guān)后,利用野兔沖撞產(chǎn)生的動能,將繩扣扯緊,從而死死套住野兔。
這種套子還有個優(yōu)點,就是制造簡單,取材也方便。
張侗先將幾股藤條編成一股手指粗細(xì)的長繩,然后再中間打了個活扣,又用一截木棍將活扣撐開,呈碗口大小。
最后再把長繩的兩頭,系在兩棵樹之間,然后用一些草葉覆蓋。
這樣,一個捕捉野兔的繩套就完成了。
但這只是開始。
光憑一個繩套,幾乎抓不住野兔。
張侗又扯來更多的藤條,編了好幾根繩子,如法炮制了好幾個繩套,將它們擺在一起,布置成一個圓圈。
這樣一來,凡是進(jìn)入套子圈的野兔,被套中的幾率大大提升!
當(dāng)然。
張侗不敢保證自己的陷阱一定能行。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執(zhí)著套子,而且大晚上的,也看不太清楚,所以布置的繩套,他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一切只能看運(yùn)氣了。
張侗背上背簍,躲在了遠(yuǎn)處一棵樹下,期待今晚好運(yùn)的降臨。
后山上,一片寂靜。
山里的夜風(fēng),夾帶著三、四月份的寒氣,在林子沖撞。
南方天,大晚上的,氣溫也不高。
張侗就穿了件小背心,饒是他如今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被山風(fēng)這么一吹,也冷得打了個寒顫。
不一會兒,他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起初。
張侗只以為是山風(fēng)太冷,他沒在意,始終注意著陷阱的動靜。
但過了半個小時,張侗覺得不對勁了。
自己后脖子這塊兒,怎么這么冰涼?
就好像有人,正對著自己脖子吹氣一樣。
耳朵旁,還傳來呼哧呼哧的吹氣聲。
一股涼意瞬間涌入心頭。
張侗不禁想到了,山里的一個說法。
說是老林子里的野物,多半是成了精的。
就比如狼。
這玩意兒十分狡猾。
晚上遇到了人,會偷偷尾隨。
趁著人不注意,它會悄悄走到人的背后,像人一樣戰(zhàn)立起來,對著人的后脖子吹氣。
這個時候。
人一旦好奇,扭脖子朝后張望,那就完了。
在人轉(zhuǎn)頭露出脖子的瞬間,狼會一口咬住人的脖管子,把人活活咬死。
難道老子被狼盯上了?
聯(lián)想這兩晚上,自己一直被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盯著。
張侗的后背,瞬間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他不敢回頭,生怕自己背后,真的站著一頭狼。
但他也不想坐以待斃。
無論背后是個什么玩意兒,不解決掉的話,他就再也看不到妻子和女兒了。
該怎么辦?
張侗的大腦開始飛速運(yùn)轉(zhuǎn)。
他手里又沒有家伙,只有一把彈弓和背上的背簍。
這兩個玩意兒,是傷不到狼的。
不過張侗好歹上輩子在商海沉浮了大半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在絕境之下,他并沒有慌張。
反而很快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自己背上不是有個背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