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平瀾的目光,最終停留在齊昊身上。
他微微一笑:“萬古天驕多如鯽,唯有小友可稱奇。這般小小年紀(jì),在劍道上卻有如此造詣,既是逆天,又屬實(shí)讓人好奇。不知小友師尊,是哪一位遺世大乘?”
齊昊淡淡道:“家?guī)熒聿蝗胧?,自然是不想為人所知?!?
長孫平瀾微微頷首,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勉強(qiáng)了?!?
可下一刻,他的眼神,驀然露出一抹鋒芒來。
“但諸位今日,未免有些過了。我萬仙宗,似乎還沒有沒落到,可以任由他人隨意搜查的地步吧?”
隨著長孫平瀾的話音一落,方圓千里之地,皆是生出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
這是長孫平瀾的劍道殺意!
項(xiàng)淵眼眸一瞇,傳音給齊昊道:“小昊,要不算了。這長孫平瀾要是出手,我們都得完蛋。雖然咱們爺倆都不是怕死的人,但死這里,有點(diǎn)冤??!”
齊昊淡笑出聲道:“長孫前輩問責(zé)我等之前,是不是該先了解一下,我們?yōu)楹我巡槿f仙宗呢?”
長孫平瀾冷沉道:“不論是何原因,我萬仙宗也容不得他人,隨意踏足!”
祁道遠(yuǎn)冷冷一笑。
有師祖在此,他倒要看看,誰還敢搜他萬仙宗!
齊昊微笑道:“長孫前輩,甚是威風(fēng)。可若是你萬仙宗,除了萬豐神之外,還隱著其他天魔余孽,長孫前輩又當(dāng)如何?”
長孫平瀾眉頭一皺:“你何出此?”
齊昊淡淡道:“萬豐神成為天魔奸細(xì),已非一朝一夕。萬劫秘境五十戒,被其所屠仙靈武修之眾,在時(shí)間上來看,跨越三百年!這一點(diǎn),項(xiàng)宗主和周宗主,皆可為證,當(dāng)初那些元嬰靈尸,未曾消解之前,我曾給他們看過??梢源_定,有些人之死,正是兩百多年前的事。
而這,還只是這一次萬劫秘境之行,湊巧被我發(fā)現(xiàn)了這些儲物戒!以前,是否有之,可就不知道了?!?
項(xiàng)淵冷哼道:“定然也是有的!最近幾千年來,我九龍劍門陸陸續(xù)續(xù)都有門人,無故消失。以前只當(dāng)是武道恩怨,現(xiàn)在想想,很可能就是被萬豐神這狗賊,殺人取嬰,獻(xiàn)祭給天魔族了!”
“確實(shí),最近幾千年來,我宗也有不少門人,無故消失。老夫的想法,也和項(xiàng)宗主一般無二,所以查了查,查不到兇手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眹?yán)誠低沉道。
其他宗門的宗主,也是紛紛附和出聲,表示自家也無緣無故沒了不少人……
這讓長孫平瀾眼眸微沉。
“所以呢?”他寒聲問道。
這股寒氣,既向齊昊,也有一部分,是沖著萬豐神去的。
如果齊昊等人所都是真的,那萬豐神就真是該死了!
一人之錯,不僅累及一宗,還要?dú)Я巳f仙宗數(shù)萬年的聲譽(yù)!
這樣的人,自當(dāng)該死!
齊昊淡淡道:“之前申屠岳,殺了九龍劍門的安清,之后,安清的元嬰靈尸,出現(xiàn)在了萬劫秘境之中的儲物戒里。這意味著,萬豐神很可能早就知道,申屠岳殺了安清,并且,從申屠岳手中,收下了安清的元嬰靈尸。
申屠岳可以為萬豐神殺人奪嬰,長孫前輩覺得,其他人就是干凈的嗎?這些人,又怎會一直心甘情愿的為萬豐神做這些臟事?必然是從萬豐神的手里,得過什么好處。就比如說……天魔之氣入體,獲得邪功,增幅實(shí)力!”
長孫平瀾心中一沉。
如果真是這樣,如今的萬仙宗,豈不是亂糟糟的一團(tuán)?
他低哼道:“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基于萬豐神當(dāng)真投靠了天魔族,才有可能。可現(xiàn)在,他是否真投靠了天魔族,尚且還沒有定論!”
齊昊不屑道:“何必自欺欺人呢?臉面難道真就比你萬仙宗一宗之安危重要?倘若將來天魔爆發(fā),你萬仙宗必然首當(dāng)其沖!
因?yàn)?,對萬豐神而,萬仙宗早已是他的老巢所在,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祁道遠(yuǎn)、長孫平瀾二人,瞳孔皆是齊齊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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