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知道怕了?只要你多說一個字,蘇汐立馬腦袋開花。”
顧沖額頭上冷汗涔涔,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不知道哪里是雨,哪里是汗。
“放心就是,我知道該怎么做?!?
顧沖看了蘇汐頭頂一眼,一道狙擊槍的光點就在蘇汐頭頂幾寸處,只需動動手指,蘇汐就會當(dāng)場斃命在他面前。
敵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強(qiáng)還要狠,是他大意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彪S著這句陰測測的話落地,蘇汐頭頂?shù)墓恻c也消失不見。
“顧先生,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沒事,公司出了點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蘇汐遞過去幾張抽紙,“擦擦吧。你出了很多汗?!?
顧沖愣了愣,耳垂立馬就紅了,慌忙接過紙巾。
“那個,我舅舅的事情……”
顧沖打了一個激靈,蘇汐看過來的瞬間,男人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神色,認(rèn)真思索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我看到你舅舅走路稍微有些不穩(wěn),應(yīng)該是喝了不少酒。醉酒狀態(tài)下干那種事興許會輕判?!?
“喔?!碧K汐眼中劃過一抹失望。本以為可以為舅舅洗脫嫌疑,沒想到卻是更加能確定是舅舅做的。
蘇汐又問了一些細(xì)節(jié),錄了音,和顧沖告別后,把錄音發(fā)給了錢律師。
隨后走進(jìn)電梯,電梯門合上上行,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進(jìn)來了一個女人。
蘇汐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冤家路窄。
裴媽看到蘇汐,如同吃了一堆蒼蠅,臉色瞬間難看無比。
她的寶貝兒子被關(guān)了禁閉,一上午都沒吃東西,她實在放心不下才來醫(yī)院開點健胃藥,順便咨詢一下兒子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之類的。
沒想到竟然遇到蘇汐這個喪門星,真是晦氣。
“蘇汐,你怎么這么惡毒?你把我們家害得這么慘,哪來的臉出來晃悠?
我真想剖開你的胸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勾引我兒子不成反而把我兒子送進(jìn)監(jiān)獄,你知不知道我兒子在監(jiān)獄里過的多么苦?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嘗一嘗蹲監(jiān)獄的滋味?!?
蘇汐瞥了她一眼,“你兒子是怎么進(jìn)去的,你心里心知肚明,裝傻充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如果我有本事把你一個好端端的好大兒送進(jìn)監(jiān)獄,你也沒有那個膽子對著我大呼小叫,不是嗎?”
裴媽臉皮一緊,隨即就是惱羞成怒,“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一個破落戶還敢頂嘴,你把我兒子害那么慘你還有理了?我打死你這個黑心黑肺的小蹄子?!?
女人說著一巴掌就扇過去,蘇汐側(cè)身避開,女人的第二道巴掌緊隨其后,蘇汐想要擋住女人的手,卻抓了個空。
電梯門打開,門外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一步跨過來就握住了女人的手,狠狠的甩開。
裴媽噔噔噔后退,被電梯門絆了一下,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等她爬起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jīng)合上。
“小汐,你沒事吧?”
看到是封玦,男人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蘇汐眸光閃了閃。
她的孩子還在,她打錯了他,
一看到男人俊臉上的手指印,蘇汐心里就不自覺升騰起愧疚,抿了抿唇搖頭,“我沒事。”
察覺女人的態(tài)度緩和不少,封玦很高興。他動了動唇,他有好多話要說,一時竟不知道先說哪一個。
“你的病房樓好像不是這一棟?!碧K汐淡淡道。
“小汐,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蘇汐看向他,“昨天的事情對不起,除此之外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電梯門打開,蘇汐徑直走出去,封玦也連忙跟上,“小汐,我知道你最近不想看到我。我來找你是有正事,是關(guān)于……”
突兀響起的手機(jī)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蘇汐正好看過來,看到男人手機(jī)上跳躍的名字,譏諷的笑了笑。
封玦眉頭皺了皺,他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有他的電話,正想直接拉黑,結(jié)果對上蘇汐戲謔的目光,他竟然有一種“請蒼天,辯忠奸”心虛感,連忙接聽,并且打開了免提。
悅耳淑雅的女聲傳來,帶著隱隱的激動和受寵若驚,“封總,沒想到你能秒接我的電話。我真是太開心了,以后每年今天的此時此刻我都要當(dāng)節(jié)日慶祝一下?!?
“有話就說,沒事掛了?!?
“不要,我有事。封總。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霍千帆一馬?他畢竟對管理公司沒有經(jīng)驗,才會被人忽悠用那些殘次品。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阿玦,就這一件小事?!?
封玦冷笑一聲,“白露薇,你在我這里沒有面子,滾!”
“阿……阿玦。”白露薇蒙圈的聲音傳來。顯然是cpu干燒了也想不明白封玦的態(tài)度怎么會來一個360度大轉(zhuǎn)彎。
“再讓我聽到一聲阿玦,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滾!”說完就掛斷電話,當(dāng)著蘇汐的面把白露薇拉黑。
拉完看向蘇汐,男人無奈的解釋,“這種女人,簡直神經(jīng)病。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對上男人無辜甚至有些無措的眼神,蘇汐只覺得好笑,冷笑一聲,“別這么看著我。你是想讓我夸獎你,你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是不是?
但是我卻覺得,白露薇之所以覺得你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霍氏還不是你給她的底氣嗎?
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雨露均沾,是不是婦女之友,是不是在什么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給了她這種底氣?”
封玦瞳孔顫了顫,“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給任何女人這種底氣,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