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淵的死和厲寧無關(guān),就算那日厲寧不去,因?yàn)樘俘R的妥協(xié),太史淵也會死。
但是秦鴻故意讓秦凰與厲寧說那些話,就是為了厲寧能在晚間去探望太史淵,最后看著太史淵死在面前。
秦鴻的目的厲寧也明白,無非是想刺激厲寧,激發(fā)厲寧對大周皇帝的懷疑和憎惡,最后與他站在同一陣營。
“大哥不僅利用了你,也利用了我,找和他吵過了?!?
厲寧搖頭:“其實(shí)還要謝謝大殿下,若是當(dāng)日我不去,火兒也許再也見不到他父親了?!?
“至少父女倆在最后的時(shí)光里,還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秦凰對著太史淵的墳?zāi)拱萘税荨?
隨后轉(zhuǎn)身看著厲寧,表情嚴(yán)肅:“我不管你是不是還將我當(dāng)朋友,我都要提醒你,最近低調(diào)些。”
“皇爺爺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了。”
厲寧一愣。
“懷疑我什么?我最近也沒做什么混蛋事啊?”
秦凰嘆息一聲:“就是因?yàn)槟阕罱A?,所以才會引起懷疑,你已?jīng)太久沒有做過惡事了?!?
“對比你過去,實(shí)在是不正常?!?
“啊?”
“還有一事,你留下了破綻?!鼻鼗松钗艘豢跉猓骸扒Ю锕聣灒瑹o處話凄涼。”
厲寧驟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僅僅是我,現(xiàn)在皇宮之中已經(jīng)將這首詞傳遍了,是你寫的吧?你是不是去過太史府,你們走后,雷翔去過。”
“他將這首詞帶回了皇宮,皇爺爺只毒了一遍,便驚為天人。”
“燕喜那個(gè)老奴越是年紀(jì)大,嘴越是不嚴(yán),竟然將這首詞傳了出去,如今皇宮之中很多人都已經(jīng)會背了。”
厲寧忍不住皺眉,那日的確是自己疏忽了。
“你整日往長生殿跑,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厲寧咳嗽了一下,剛要說什么就被秦凰的話堵了回去:“你別和我說那是太史淵寫的,雷翔不是傻子?!?
“紙雖然是舊的,筆墨卻是新的。”
“雷翔只不過是稍微問了幾句,便知道那日你和螢火兒曾經(jīng)回去過,你讓皇爺爺怎么能不懷疑你?”
“厲寧,你與我說實(shí)話,那首詞到底是不是你寫的?”秦凰盯著厲寧的眼睛。
厲寧哭笑不得。
總不能冒名頂替吧?
“不是?!?
“那是誰寫的?你別和我是柳聒蟬,他沒這個(gè)能耐,我讀過柳聒蟬的詩?!?
厲寧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已經(jīng)說了實(shí)話,奈何秦凰不信啊。
“罷了,今日來此還有一事,入冬之后我要去西北慰勞西北軍,我已經(jīng)向皇爺爺提了建議,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厲寧人都傻了。
“為什么?”
“因?yàn)槟鞘资媛穹?,我?zhǔn)備讓你用那首琴曲鎮(zhèn)住整個(gè)西北軍!”
厲寧滿臉的不情愿。
“為什么冬天去?”
西北本就是苦寒之地,常年風(fēng)沙不斷,更不要說冬季了。
沙滾雪,人滾血啊。
“你想不明白?”秦凰一臉期待地盯著厲寧。
厲寧低頭思索了剎那,猛然抬頭:“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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