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哪怕為了自己,這道宮門也必須攻破!
首領揮舞手里的兵刃,連續(xù)劈死幾個進攻不利的兵卒,連聲喝叱,但缺少遠程武器,又沒有工程器械,面對人數(shù)占優(yōu)的禁軍,依舊一籌莫展。
“首領,家中派人來了!”
一小隊人急匆匆自遠處冒雨趕來,一人找到首領,說道:“家主安排了奇兵,又破門之法!”
首領忙道:“如何破門?”
那人道:“交給他們就好……”
然后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穿著斗笠的人說了幾句漢話。
這首領不懂漢話,只見那幾人聽后略略頷首,叫過來幾名身著重裝甲具的戰(zhàn)兵,命兩個戰(zhàn)兵脫了身上的甲具,然后有兩人換上,便抱著一個油布包裹的箱子低著頭向著宮門沖去……
首領看得莫名其妙,心說這重裝甲具固然是戰(zhàn)場殺器,可是強攻城門有什么用?
然后他便見到那兩人徑自跑到宮門前的墻壁底下,渾然不顧頭頂射來的箭支釘在甲具之上噼里啪啦一陣亂響,打開箱子,吹燃一個火折子,點燃了箱子里的什么東西,然后蓋好油布,大概是防備被雨水淋濕,然后便撒開腳丫子往回跑……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之時,先是一股黑煙自那箱子里升騰而起,繼而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高大的門樓瞬間倒坍,四分五裂!
所有人都傻了眼,這什么東西?
不過好在蘇我氏的首領反應快速,立即大叫:“進攻,進攻!沖進去,沖進去!”
那十八個身穿重裝甲具的戰(zhàn)兵一馬當先,向著宮門便跑過去!
雖然甲具沉重,但這些戰(zhàn)兵步履穩(wěn)定,就像一支黑色的長矛狠狠的扎進奶酪之中,勢如破竹,無可阻擋!
禁軍本就被這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嚇得魂不附體,不明白為何高大的門樓頃刻間便倒塌崩潰,再見到這些一身黑甲武裝到牙齒的戰(zhàn)兵,不知是那個發(fā)一聲喊,頓時陣型潰散,狼奔豕突。
禁軍將領連忙約束部隊,可一時間軍心渙散,哪里來能約束得了?
只能指揮著自己的心腹,硬著頭皮站在門樓倒塌的地方,試圖阻擋蘇我氏戰(zhàn)兵攻入宮內(nèi)。
然而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擋不住……
這些身穿黑色甲具的戰(zhàn)兵完全不躲不閃,面對迎面而來的大刀長矛視若無睹,就只是一味的前沖!各種兵刃砍在身上發(fā)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根本無法傷害到戰(zhàn)兵分毫,而戰(zhàn)兵手里揮舞著雪亮的橫刀,每一刀劈下來,都有禁軍慘嚎倒地,就算是將領也會被砍透甲胄,削斷兵刃,豚犬一般被斬殺!
這是地獄里冒出來的魔神么?
禁軍將領各個心膽俱寒,這仗還怎么打?
不是他們不努力,實在是打不過……
蘇我氏戰(zhàn)兵在重裝甲具的帶領之下沖破宮門前的防御,直沖大極殿,沿途縱有一隊隊禁軍被組織起來圍攻而上,但是面對那十八個重裝甲具,再多的人也唯有被殺的份兒!
這個年代的倭人遠未被“武士道”所洗腦,那種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動輒割破自己肚子的行為根本沒有,且由于文化落后兵卒素質(zhì)低下,戰(zhàn)斗力非常差,軍法律令更是形同虛設,欺負欺負“三韓”的那些烏合之眾也就罷了,面對這等射不死、砍不倒、打不過的重裝甲具,頓時士氣崩潰,完全失控……
區(qū)區(qū)十八人,便能肆意砍殺長驅(qū)直入!
自宮門至大極殿這一段路,殘肢遍地鮮血成河,噴灑的鮮血轉(zhuǎn)瞬被大雨所稀釋,顏色變淡肆意橫流!
大極殿前的廣場,已然變成修羅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