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坤坐在車?yán)?,響了下喇叭,徐君穎小跑過去上了車,說:“哈嘍,晚上好,這么夜還來找我,你是剛收工?”
趙燁坤降下車窗抽著煙,說:“想你了,就過來了,不可以?”
“我?guī)讜r(shí)說不可以了,你想來就來唄,腳長你自己身上,我能攔著不成?”
“還在加班???”
“是啊,不做事怎么行。”
“做到幾點(diǎn),我等你?!?
“等我干什么?”
“喝一杯。”
徐君穎很主動(dòng),說:“現(xiàn)在就可以,不用等了?!?
“行?!?
趙燁坤開車帶徐君穎去了他們常去的一家屋頂酒吧喝酒,徐君穎忙里偷閑的時(shí)候喜歡淺酌幾口,她不貪杯,靠在欄桿上,享受晚上的微風(fēng)。
幾杯酒下肚,徐君穎說:“聽說你家最近出了不少問題,最近情況怎么樣了?”
趙燁坤抽著煙沒說話。
“不方便說?我就是問問,沒想打聽?!?
趙燁坤笑了說:“你說我家,我哪個(gè)家?”
“趙家啊。”徐君穎說,“你不是姓趙嗎?!?
“你之前不是和趙靳堂接觸過,對他感覺如何?”
徐君穎沒有隱瞞她之前和趙燁坤拉來往過,不過有點(diǎn)丟人,她有點(diǎn)不舒服,看向遠(yuǎn)處,說:“問這個(gè)干什么,都過去那么久了。”
“隨便問問?!?
“只不過之前家里安排我們接觸了一陣子,不過呢,合不來,就算了。”
“你這么優(yōu)秀,他沒看上你?”
“揶揄誰呢?!毙炀f嗆了他一句。
趙燁坤笑了笑,說:“別生氣,好奇問問。”
徐君穎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問我,我可沒瞞著我和趙靳堂接觸過的事。”
趙燁坤湊上去問:“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沒有?!?
“好了,別生氣,我又沒說什么?!?
“我感覺你話里有話,趙燁坤,你想說什么就直說,不要和我打啞謎?!?
徐君穎不是傻子,她敏銳感覺到趙燁坤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好像很在意她和趙燁坤之前接觸過。
趙燁坤一聽這話,笑了一聲,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徐君穎說:“趙燁坤,你接近我,是不是因?yàn)槲液挖w家這層關(guān)系?”
趙燁坤說:“有嗎,很明顯嗎?”
“你真的是因?yàn)槲液挖w家的關(guān)系才接近我?”
“你覺得我真的需要嗎。就因?yàn)槟愫挖w靳堂接觸過,我來接近你,我接近你圖什么,嗯?”
徐君穎轉(zhuǎn)過頭看他,四目相對,趙燁坤從容不迫,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境,說:“腦袋瓜想什么,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
“你不能怪我多想,誰讓你姓趙?!?
“你說話可真不客氣,姓趙是我能選擇的?”趙燁坤無奈說:“說得好像我能選擇父母出身,姓名容易改,人生可不受我控制?!?
他說這話時(shí),讓徐君穎察覺到一絲絲的落寞。
徐君穎自從在趙靳堂那栽過跟頭,之后沒再和誰接觸過,她心里還記仇,又看在趙靳堂投資的份上,又不想計(jì)較,俗話說和氣生財(cái),后來就忙工作,直至趙燁坤出現(xiàn),她知道他的身份,在趙家那兒來說,是有些敏感,還有上不來臺(tái)面的,懷疑他接近自己,是不是別有目的,在所難免。
“我沒有惡意,只是好奇,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懷疑你,不過呢,我這里沒有什么你可以圖的,所以說,你要是想在我這里圖什么,我只能提前告訴你。”
趙燁坤說:“你想多了,我沒圖你什么?!?
“最好是,不然你要是敢算計(jì)我,我可不會(huì)對你手軟,趙燁坤,你聽好了?!?
“好啊,你別對我手軟,我很期待,你要怎么弄我?!?
趙燁坤靠近她,長臂一伸,圈住她的腰,用力摟到懷里,男性氣息噴在她臉上,她不躲不閃,反而勾住他的肩膀,笑得嫵媚,像個(gè)妖精。
后半夜里,趙燁坤去了徐君穎的家里,兩個(gè)人肆無忌憚的接吻擁抱上床,一番酣戰(zhàn)之后,是凌晨四點(diǎn)多,趙燁坤沒有睡意,扔下熟睡的徐君穎,起來抽煙喝酒,看手機(jī)。
徐君穎醒過來,身邊空空如也,她忍著身體的酸脹,走出房間,在客廳找到抽煙的男人,從他背后抱住他,說:“這么夜還不睡啊?不累嗎,還有精力抽煙?!?
“吵醒你了?”
“沒,是我自己醒的?!?
趙燁坤一動(dòng)不動(dòng),看著窗外的夜景,對這座城市,他的心情是有些復(fù)雜的,說:“能不能幫我辦點(diǎn)事?”
“什么事?”
“很容易的事,不算什么大事,不過我不方便出面,需要你幫忙出面?!?
徐君穎不是戀愛腦,她還算清醒,有些警覺說:“什么事你不能出面?”
“你說呢,我家的事,我不方便出面,我沒什么瞞著你的,我和趙靳堂斗了很多年了,他一直盯著我不放?!?
徐君穎有些遲疑,并不想介入他們之間的爭斗。
她還是拎得清的。
她安靜沒說話。
趙燁坤猜到了,說:“我沒想讓你摻和什么,只不過讓你幫忙露個(gè)面而已,趙靳堂不會(huì)針對女人,你是女人,比我方便多了,還是說,你想看我一敗涂地?”
“你忘了晚上我說過什么嗎,你最好別算計(jì)我?!?
“開玩笑的。”
“你最好不要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趙燁坤,我可警告你啊,不好的事我絕對不做的?!?
“這么說,我是壞人了?”
“大家心里清楚?!毙炀f湊近他,說:“你別把我當(dāng)傻白甜,好忽悠,我呢,是毒玫瑰,你小心點(diǎn)。”
趙燁坤笑笑,往她臉上吹了煙,沒再說什么。
徐君穎比他預(yù)料還要警覺,不好忽悠,不過不要緊,足夠了,趙燁坤一把將她抱起來,上樓去了,繼續(xù)做下去。
他在徐君穎這里耽誤了點(diǎn)時(shí)間,第二天下午醒過來,接到手下的消息,他的臉色一變,說:“趙英其沒死?”
“是,沒死,今天晚上的航班回港?!?
“果然沒死?!?
“坤哥,你為什么不下命令弄死她,現(xiàn)在她沒死,回來,萬一指認(rèn)我們……”
“指認(rèn)?她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趙燁坤從床上起來,抄起床頭柜上的煙和打火機(jī),衣服都沒穿,去了窗戶抽了包煙,“她這個(gè)節(jié)骨眼回來能怎么著,老不死的目的又不是她女兒,是趙靳堂的兒子。”
“那我們要不要行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