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其這么一病,病了兩天,一直咳嗽,吃了藥都不管用,半夜咳得特別厲害,她下樓找水喝,樓下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值班的保鏢在別墅周圍走來走去,在外邊看到人影趕緊進來。
“趙小姐?”
保鏢進屋開燈,趙英其伸手擋了下忽然亮起的燈光,說:“是我,我找水喝?!?
她說著又在咳嗽。
保鏢放下警戒心:“不好意思,趙小姐?!?
“沒事,你忙吧,不用管我,我倒杯水就上去了?!?
“我給您倒吧。”
“不用,我自己來?!?
趙英其進去倒來一杯水,端著水杯出來,走到客廳看到外面院子有車子進來,打著雙閃,這個點還有誰過來,是阿九嗎?她問保鏢,“誰的車?”
“應該是沈先生的?!蹦俏槐gS說。
說話間,沈宗嶺從車里下來,快步進屋,趙英其原本想上樓的,但顯得不禮貌,他都過來了,就想和他打聲招呼再回房間。
畢竟住在人家這里,基本的禮貌要講一下,不然失了禮數(shù)。
沈宗嶺下了車和阿九說了幾句話,他的目光就看了進來,目光在趙英其身上停留片刻,和阿九說完,就然后走了進來,距離趙英其有幾米遠的地方站穩(wěn),說:“這么晚還不睡?”
“倒水喝,你這么晚回來嗎?”
聽到她關(guān)心自己,沈宗嶺有些錯愕,說:“嗯,剛忙完?!?
趙英其又咳了起來,她這一咳,咳得停不下來,胸口都咳得痛死了。
沈宗嶺趕忙上前輕輕拍她的脊背,說:“沒吃藥嗎?”
“有,吃了?!壁w英其緩過來說:“還是這樣?!?
“還是這樣?我找醫(yī)生重新給你看看?!?
“不用,可能就是水土不服,上火了,過幾天就好了。”
沈宗嶺關(guān)心說道:“喝水嗎?”
“嗯?!?
“傷口怎么樣了?”
“好多了?!?
“要是哪里不舒服,記得說,別一個人悶著。”
“嗯,我知道。”趙英其淡淡點頭。
沈宗嶺的視線黏在她身上,她今晚穿著灰色的毛衣和黑色長褲,長發(fā)溫柔披在肩膀上,露出白皙的脖子,鎖骨上安靜垂著一條項鏈,在光線下隱隱約約閃著碎光。
“這兩天沒休息好?有黑眼圈了?!?
“有點吧,生病不都這樣?!彼囊暰€太黏人了,趙英其避開他的目光,說:“不早了,那我先上樓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不等他回應,趙英其就上樓去了。
沈宗嶺抬眼望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臉頰緊繃了一會兒。
趙英其回到房間沒多久,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她一邊咳嗽一邊去開的門,赫然看到沈宗嶺站在門口,望著她,她握緊門口的門把手,說:“怎么了,還有事嗎?”
沈宗嶺拿出一瓶藥,說:“止咳的?!?
“謝謝?!壁w英其接過藥,放在掌心,說:“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行,你先把我的社交賬號從黑名單里拉出來轉(zhuǎn)給我?!?
“……”
趙英其怎么感覺落入圈套了,她驀地沉默。
“什么表情,不是你要把錢轉(zhuǎn)給我嗎,又不吭聲了?后悔了?”
“不是?!?
“那就當面把錢轉(zhuǎn)給我?!?
“多少?”
“100刀。”
趙英其說:“你搶劫?。恳话俚??”
“我的跑腿費,你不該給?大小姐,你這么摳嗎?”沈宗嶺微微挑眉,狹長的眼眸促了絲笑意出來,看得出來他就是故意逗她玩的,就是要看她著急。
趙英其說:“跑腿費有那么貴嗎,你當我水魚?”
“有這么明顯嗎,不過你說的對,是把你當水魚宰了?!?
趙英其咬牙切齒,拿出手機把他的社交賬號從黑名單里拉出來,轉(zhuǎn)了賬之后立刻把他拉黑,不等他反應。
沈宗嶺說:“你把我拉黑了,我收不到錢?!?
“放屁?!?
“騙你干什么,你就不能等我把錢收了再拉黑嗎?”
趙英其情緒激動,又咳了起來,嗓子眼癢得實在太厲害,咳個不停。
沈宗嶺原本浪蕩的表情立刻變得關(guān)心緊切,輕輕拍她的肩膀,說:“先把藥吃了?!?
趙英其平復好心情,說:“謝謝,我會吃,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沈宗嶺看她這副樣子不放心,臉上笑意瞬間當然無存,眼神甚至有些哀怨,說:“一定要這么排斥我嗎?”
“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你未婚,我已婚,應該保持一些距離,免得傳出去被人說閑話?!?
“除了我,保鏢是你的人,他們會亂傳?”
“當然不會。”
“那還有誰知道?”
趙英其擰眉,臉色有些蒼白,說:“人多眼雜?!?
沈宗嶺又勾起笑緩緩靠近,他眼瞳漆黑濃郁,他往前走,她就往后退,無端被他身上的壓迫感壓制,她忽然快步離開他身邊,保持一定距離,說:“還是得保持一定距離,免得萬一傳開,不好解釋?!?
“英其,你在心虛嗎?!?
“沒有。”
“是嗎,那你躲我做什么,就這么怕我對你做什么?”沈宗嶺步步緊逼,他的視線緊緊鎖定她,她巴掌大的臉蛋,沒有血色的嘴唇,白皙柔軟的脖子,精致的鎖骨……
他的眼瞳不由變得深沉起來,那眼神,讓趙英其倍感不安,他怎么能夠這種眼神盯著她看,讓她非常的不安。
趙英其說:“沈宗嶺,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