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安靜聽八卦,“大人”說話,她沒有插嘴。
趙靳堂沒說話,默認的意思。
這大半年來,趙靳堂和趙夫人在“冷戰(zhàn)”,沒回過家里,連在樺城的盛母都聽說了風(fēng)聲,至于什么原因,盛母隱約知道一些,因為趙靳堂不愿意接受家里安排的未婚妻,鬧得很僵。
而四個月前,是盛黎爺爺八十壽宴,趙夫人來了,趙靳堂也在,母子倆見面冷口冷面,誰也不肯低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吵得很厲害。
盛母拍了拍他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下個月過了生日,三十二了吧,從小跟你玩的那幾個朋友是不是都結(jié)婚了,那個張家誠,你看他再怎么渾,愛玩,還不是收了。”
趙靳堂說:“我沒說不結(jié)婚?!?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對那位徐小姐沒感覺?”
趙靳堂玩笑道:“您叫我過來,是林老師讓您出山當說客來了?”
“胡說什么?!笔⒛膏列?,“不和你開玩笑,姨母認真問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有其他想結(jié)婚的人?!壁w靳堂平靜道。
“多久了?”
“很久了?!壁w靳堂難得愿意和盛母吐露心聲,盛母和他母親是截然不同的脾氣,可能也跟做姐姐的有關(guān)系,父母工作忙,都是當哥哥姐姐的照顧下面一幫弟弟妹妹。
而趙靳堂小時候跟著外公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時候盛母也在外公家里住,很照顧他,也疼他,關(guān)系很好。
“很久是多久?”
“有幾年了吧,之前因為一些誤會分開很久,她去年回國,又遇到了?!?
盛黎來了句:“破鏡重圓???”
“還沒圓呢。”
“什么誤會分開的?”盛母斟酌問。
“我說了些傷人的話,她聽見了,以為我只是玩玩,不是認真的?!?
“那你是玩玩嗎?”
趙靳堂說:“當時年輕氣盛,沒想那么遠的事。您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確實沒考慮過結(jié)婚?!?
“你現(xiàn)在后悔了?”
盛黎見縫插針,“表哥,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
“你知道哪個?”
“就是我大學(xué)那會,你不是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嗎,我就聽張家誠說你有個女朋友,還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姐,再后來聽說你被甩了,就沒然后了?!?
盛黎當年也沒敢問,戳人肺管子的事。
趙靳堂沒否認。
盛母憂心忡忡看他:“你母親是不是不同意?”
“她同不同意不重要,我決定的事,沒人能攔著?!?
……
周凝在趙靳堂走后沒多久也走了,打車直接去的酒吧,沒回公寓,剛到酒吧,手機響了,趙靳堂的電話來了,她沒接,關(guān)了聲音,扔回包里,去化妝了。
她選了件布料特別少的衣服,黑色的吊帶抹胸,齊臀短褲,露腰露腿,她雖然瘦,該有的還是有的,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比例好,腿又長,膚色又白,再不正經(jīng)的衣服都能穿出清冷厭世的性感。
登臺之前,侍應(yīng)生過來和周凝說有客人邀請她過去喝一杯。
于是趙靳堂趕來酒吧的時候,便看到周凝陪別的男人在卡座上喝酒。
一張濃妝艷抹的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
那男人的手覆在周凝纖細白皙的手上摸了摸,周凝垂眼看了一眼,沒有動作,好像被占便宜的不是她的手,她站起身,說:“真不能喝了,我還要上班呢,等會老板要扣錢了。”
“你要是被扣錢,我三倍賠給你,怕什么?!蹦腥苏f著抓住她的手腕,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
周凝沒有發(fā)作,還想和他講道理。
身后忽然有陣腳步聲響起,抓住她手腕的手被人擒住,用力往下一掰,緊接著男人痛苦的叫聲響起,罵罵咧咧的。
周凝怔了幾秒,側(cè)過頭,便看到渾身散發(fā)低氣壓的趙靳堂,他面無表情,卻透著一股子狠戾,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一面。
占她便宜的那男人抱著手叫喚個不停,罵著粗口。
酒吧其他人看了過來,事情太突然,沒人反應(yīng)過來。
趙靳堂脫了外套,披在周凝身上,隨后一不發(fā)將周凝帶走。
周凝跟不上他的步伐,又穿著高跟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到了電梯,則被趙靳堂打橫抱起,她這體格,抱起來根本不是難事,電梯里有其他人經(jīng)過,紛紛投來異樣的視線,周凝回過神覺得丟人了,臉埋進他懷里。
趙靳堂看她一眼,手上摟得更緊了。
一直來到車里,趙靳堂開始發(fā)難,將她摁在椅背上親吻,壓抑著怒火,所以不怎么溫柔,一路啃咬,在她脖子最顯眼的地方留下斑駁的吻痕。
周凝雙眼染上霧氣,在有限的車廂里推不開他,又怕有人經(jīng)過被看見,她連忙叫停:“打住,趙靳堂——”
話還沒說完,嘴唇又被堵住。
一股血腥味在彼此的舌尖蔓延開來。
趙靳堂這才恢復(fù)稍許理智,慢慢離開她的唇,氣息很亂,認真端詳她。
剛剛掙扎間,西裝外套脫落,露出她今晚這身,身材曲線毫無保留暴露出來,他頂了下腮幫子,肉眼可見的更火了,說:“誠心的?”
周凝否認說:“沒有?!?
“到底有沒有,你心里清楚。”
周凝聽罷低了低頭,說:“我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一副好像我自甘墮落,不知自愛的表情看我?!?
“周凝。”趙靳堂沉了聲,連名帶姓喊她。
能讓他連名帶姓喊的次數(shù)不多,不是喊的凝凝,就是我們凝凝。
周凝看出他生氣了,她還是很直接,說:“我得回去上班了,麻煩您讓個道?!?
趙靳堂一口氣堵在胸口,煩悶不已,偏偏這個人是周凝,他沒辦法用對付別人的手段對付她,他扯了扯嘴角,輕輕扯開一抹笑來。
被她氣的。
“回去繼續(xù)被老男人占便宜?我再來晚點,是不是摸到你屁股了?”
他措辭太直白,赤裸裸。
周凝瞪他,嗆回去:“那你呢,你摸得還少嗎?”
“你拿我和那些老男人相提并論?”
“有什么區(qū)別嗎,你不也大我那么多歲?!敝苣爸S道:“因為你長得比他們好看?身材好?”
趙靳堂冷不丁問:“你喜歡他們?”
“不喜歡?!敝苣敛华q豫回答。
“所以能和我比么?”
周凝短路了一下,逐漸反應(yīng)過來他玩的文字游戲,補充:“我也不喜歡你?!?
“我要是連你的心思看不出來,白長你這幾歲?!壁w靳堂舔了舔嘴唇,剛被她咬了一口,應(yīng)了那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他說:“上輩子欠你的,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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