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東摸摸她的頭發(fā)安慰:“沒事的,不要想那么多?!?
孟婉氣不過,說:“到底誰那么喪心病狂,是不是趙家的仇家,可是知道凝凝和趙靳堂結(jié)婚的人也不多,是不是問題出在身邊人身上?有內(nèi)鬼嗎,還是又是趙靳堂他媽做的?”
提起趙靳堂的母親,自然而然聯(lián)想到周母。
當年不是趙靳堂的母親來找過周母,周母或許就不會發(fā)生意外,如果不出那場車禍,也就不會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孟婉非常討厭趙靳堂家里人,除了他妹妹趙英其,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師傅曾經(jīng)帶她做過幾個項目,跟趙家有關(guān)系,也就和趙家打過幾次交道,對趙家的人,沒有一個好人,她師傅私底下評價都是不太好的,但是還是那句話,各人有各人的身份立場,如果是他們站在那個位置上,不見得比人家厲害多少。
“沒有證據(jù)的事,不要說,你是律師,更應(yīng)該講證據(jù)再說話。”
“我這叫合理推測,周湛東,你仔細想想,他們倆結(jié)婚是沒有對外公開的,婚禮在國外辦得非常低調(diào),就我們這些關(guān)系好的去參加,我們都沒有到處宣傳,目標是在太明確了,就是沖著凝凝來的,凝凝早產(chǎn)都能找上來,絕對是非常清楚他們倆的事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趙靳堂不在,他們是趁著趙靳堂不在的時候下的手!”
孟婉想到這些,其實周湛東也想到了,只是眼下沒有證據(jù),孩子現(xiàn)在下落不明,當務(wù)之急是得先找到孩子。
現(xiàn)在周凝知道孩子不見了,周湛東非常擔心她的身體狀態(tài),害怕她的精神不穩(wěn)定,萬一復(fù)發(fā)了……
周湛東說:“孟婉,我需要你幫我件事?!?
“什么事?”
“你剛剛的分析很準確,我也懷疑和趙家脫不了關(guān)系,我得去趟港城,凝凝這里,可能需要你幫我照顧一陣子。她現(xiàn)在的情緒狀態(tài)我很擔心?!?
“等一下,你是不是要去找趙家?”
“不是,辦點事?!?
“周湛東,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要去找趙家?”
周湛東說:“嗯?!?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這邊交給警方,他得去趟趙家,不管有沒有證據(jù),瞎貓碰下死耗子,而且還有舊賬要清算,這一趟趙家,始終是要去的,早或晚而已。
孟婉大概也意識到了,沒有再攔著他,而是叮囑他:“那你要注意安全?!?
“好。”周湛東抱了抱她,說:“我打電話給趙靳堂,讓他把凝凝的心理醫(yī)生喊過來醫(yī)院,那醫(yī)生叫季禮賢,你到時候幫忙接待一下?!?
“好的,我知道的。你就別擔心這里了,有我呢,我一定會照顧好凝凝?!?
“謝謝?!?
“不用,做你女朋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周湛東輕聲笑了笑。
“那我走了。”
“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凝凝等你回來?!?
周湛東當即動身去了港城,他趕去之前,聯(lián)系上趙夫人,出乎意料的事,趙夫人得知他的身份,答應(yīng)了見面的事宜,并且邀請他到趙家見面。
等他趕到的時候,趙家的傭人已經(jīng)等待多時,客客氣氣請他進去,說:“夫人已經(jīng)在偏廳等著了。”
周湛東跟著傭人進到偏廳,偏廳里,趙夫人在喝茶,傭人上前說:“夫人,客人來了。”
“坐吧?!壁w夫人淡淡擺了擺手,吩咐傭人說:“去倒茶。”
周湛東沒有坐下來,而是說:“需不需要我做個自我介紹。”
“我沒有老年癡呆,不知道你是誰,電話里不是說了嗎,你就是周凝的哥哥,周湛東?!壁w夫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打扮得非常光鮮亮麗,高高在上,一根頭發(fā)絲都是精心打理過的,從來不會讓自己疲憊示人。
趙夫人這臉,看不出來實際的年紀,周湛東今天來這么一看,更是如此。
“我要是沒記錯,現(xiàn)在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作為周凝的大哥,那么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
趙夫人看起來似乎難得好說話,不過話里還是帶著習慣性的高高在上。
周湛東說:“我妹妹的事,趙夫人會不知道?”
趙夫人笑了下,知道他是為什么而來的了,她不意外,漫不經(jīng)心端起茶盞,翹著蘭花指拿著杯蓋撇了撇浮沫,說:“我知道了,你是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
“不是嗎?!?
“怎么,找上來跟我要說法來的?”
“不然呢?!敝苷繓|說。
趙夫人輕蔑一笑,搖了搖頭,說:“得說你什么好呢,想法真的太天真了,我記得你好像比我兒子還大吧,也是在社會混有一定年頭的人了,怎么做事還是那么幼稚,不智?!?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找上來要說法,我會給你什么說法?何況退一步說,你妹妹生的是趙家的血脈,是趙家的孩子,趙家有權(quán)利處置,你又能如何?”
周湛東沒有陷入趙夫人的邏輯怪圈里,她這說法放現(xiàn)在是不成立的,只有父母是孩子的第一監(jiān)護人,而且是早產(chǎn)的孩子,存活率非常低,這樣從醫(yī)院抱走,很容易出事的。
這是周湛東最擔心的一點。
他知道趙夫人沒那么好應(yīng)付,他今天來沒指望能得到孩子的行蹤,但他要確定孩子現(xiàn)在的安危。
“是你們趙家做的?”周湛東直截了當問,和趙夫人繞圈子沒有意義,他這人就是直接。
趙夫人笑了聲,說:“你們姓周的都這樣不走尋常路嗎,你母親也是,怪不得是一家人呢,脾氣一個樣的?!?
“你妹妹自己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又當又立,拿了我的支票,答應(yīng)不在和我兒子來往,結(jié)果呢,既要又要,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是該吃點苦頭,遭報應(yīng),現(xiàn)如今她遭遇的一切,都是她的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