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愈發(fā)魂不守舍的,總是走神。
周湛東不是傻子,全部看在眼里,“到底怎么了,和趙靳堂鬧不快了?”
“不是?!敝苣龘u搖頭,“可能一直下雨,我有點濕疹了。”
“我看看。”
周凝撩開袖子,皮膚剛被她撓紅了一片。
“別撓了,再撓破了,我去買藥,你別亂跑?!?
“好?!?
周湛東買完藥回來,幫她涂上,剛涂完,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他沒接,關(guān)了聲音,收起手機。
周凝說:“干嘛不接電話?”
“不要緊的電話?!?
“真的嗎?我怎么不信。”
“八卦,行了吧你?!敝苷繓|很嫌棄,說:“網(wǎng)上的八卦,你是不是看見了?”
周凝一下子沒有說話。
周湛東看她反應(yīng),心里便清楚了:“看樣子,你是知道了?!?
周凝不想多說這事,“哥,你明天走嗎?”
“先送你回樺城,我再走。”
“好?!?
回到樺城還在下雨,周凝在路上接到趙靳堂的電話,他長話短說:“除了我說的話,其他人和你說的,都不要相信?!?
“我知道。你怎么樣?”
“我沒事,凝凝,還得過陣子才能回去,等我?!?
“嗯,好?!?
趙靳堂是找到機會才給周凝打的電話,他人不在港城。
回到樺城后,周湛東沒待太久,當天晚上的飛機就走了,周凝去送的機,她在回楓園路上,想了想,打了一通電話給趙英其,但是聯(lián)系不上,趙英其沒有接電話,打不通就沒再打了。
趙英其是在晚上快十一點打來的電話,說:“嫂子,有什么事?”
“沒,沒什么事。”
趙英其說:“你是不是想問我哥的事?”
周凝嗯了一聲,她是有這個想法,“那你知道嗎?”
趙英其怎么會不知道,家里最近出了事,就連她現(xiàn)在都帶著潼潼回了港城,單是趙靳堂不讓消息傳出去,特地交代過,連周凝都不能說,她只能說:“嫂子,你不要太擔(dān)心,就是我家里出了點事,我哥在忙,我?guī)е⒆?,不太方便,所以都是我哥在處理?!?
周凝沒再多問了,“謝謝,我知道了?!?
“嫂子,抱歉,我不想瞞著你的,但是情況特殊,我家的事不能傳出去,怕有影響,所以……”
“我不會到處說的?!?
“那嫂子,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好。”
趙英其掛斷電話,就給趙靳堂發(fā)消息,告訴他周凝來過電話,應(yīng)該是擔(dān)心他了。
現(xiàn)在情況是趙父去國外考察礦場的時候失蹤,趙夫人得知情況,受到刺激,在醫(yī)院住院,現(xiàn)在公司是趙靳堂坐鎮(zhèn),趙父失蹤的事要是傳開了,等下公司那幫人就要懷疑是不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做的。
趙英其知道不可能是趙靳堂做的,更像是有人栽贓嫁禍,懷疑的人選自然是趙燁坤那對母子。
她心里做了最壞的預(yù)設(shè),萬一趙父出事,趙燁坤母子倆肯定會來搶遺產(chǎn),現(xiàn)在他們兄妹倆還不知道趙父是生是死,更不知道趙父以前立下的遺囑關(guān)于財產(chǎn)是怎么分配的。
偏偏這個時候,大伯他們也在騷動,不安分,一場窩里斗在暗地里悄然進行。
加上還有個陳冠儀,來得非常勤快,被拍到幾次上八卦周刊。
本來她人還在瑞士養(yǎng)身體,得知消息回國后,發(fā)現(xiàn)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偏偏趙靳堂說她剛生完孩子,不要操心,她怎么可能不操心,不能什么都讓他一個人管。
尤其是陳冠儀那事,她之前和女明星鬧過之后,消停一陣子,現(xiàn)在又來了,還買營銷號,故意制造事端。
趙英其還在查資料,工人姐姐抱著潼潼過來,說:“英其,潼潼睡醒了,要喂她了?!?
趙英其回過神,接過潼潼,喂她。
輕輕拍著潼潼的背,潼潼吃著的時候,手一會兒握拳頭,一會兒松開,偶爾會停頓一下,換口氣,繼續(xù)吃。
工人姐姐看趙英其都有黑眼圈了,說:“英其,你都有黑眼圈了?!?
“不礙事?!?
趙英其喂完潼潼,和工人姐姐說:“這些年你不要出門買菜了,你幫我照顧潼潼,寸步不離,現(xiàn)在外面情況很復(fù)雜,我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潼潼的存在?!?
“我明白,放心吧,交給我。”
趙英其很相信工人姐姐,這是除了家里人外,她目前最信任的人,工人姐姐照顧了她快十年,早就非常熟悉了。
有個人姐姐在,她可以稍稍放心潼潼的事,不用那么擔(dān)心了。
翌日一早,趙英其去了醫(yī)院探望趙夫人。
令人沒想到的是,趙燁坤也來了,帶著花和果籃來的,自來熟和趙英其打招呼:“妹妹,好久不見。”
趙英其一個正臉都沒給,說:“誰是你妹妹,不要瞎認親,跟你不熟?!?
“這話說得多見外,我們都姓趙,我父親,也是你父親?!壁w燁坤看了看病房里面一眼,“我聽大媽住院了,特地來看看她,她還好嗎?”
“大媽?誰是你媽?誰允許你喊媽的?”
“妹妹脾氣這么暴躁啊,沒必要吧,我們都是一家人,再不客氣,也得給我這個哥哥一個面子。”
趙英其都想扇他一巴掌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怪不得說你不入流,確實不入流,幾年前被我哥整得像條死狗,他手下留情,放你一次,給你喘口氣的機會,現(xiàn)在又復(fù)活了?癩蛤蟆?皮糙肉厚是吧?”
趙燁坤笑笑說:“第一次領(lǐng)教到妹妹的口才,真會說,我愛聽,多說點?!?
他低下頭來,湊得很近。
守在趙夫人門口的保鏢立刻站在趙英其面前,警告他不要靠那么近。
趙燁坤舉起雙手來,做投降狀,“別誤會,我沒想做什么,別激動好不好?!?
趙英其說:“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帶上你的東西,快點滾。”
趙燁坤笑笑,說:“妹妹是不想知道父親現(xiàn)在是生是死了?”
趙英其眸光一暗,心里卻緊了緊,他知道父親失蹤的事了?不可能,這件事,就沒有泄漏過,除了他們自己家里人,還有辦案的警司。
“英其妹妹,不用懷疑,我當然知道。”
趙燁坤看出趙英其所想,說:“我和父親一直保持聯(lián)系,忽然前段時間就聯(lián)系不上了,他身邊的秘書助理更是一樣的情況,用腳指頭一想,就知道出事了。”
“我們自己家里的事,輪不到你管?!?
“確定只是你們家?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告訴媒體,父親失蹤,將是一個驚天大消息,我想,他們應(yīng)該非常感興趣?!?
趙英其示意兩個保鏢讓開,她走到趙燁坤跟前:“你消息這么靈通,哪來的?”
“這就不用妹妹操心了,混了那么多年,要是沒有點東西,怎么活到現(xiàn)在,你說對不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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