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數(shù)啊有數(shù),難道去做鴨嗎?
趙英其只敢心里腹誹,沒敢說出來,又問:“周小姐怎么樣了?”
一提起周凝,趙靳堂說:“沒事?!?
此時周凝在趙靳堂身下,臉頰染上紅暈,咬著嘴唇,趁他打電話分神功夫想溜,剛挪到床邊,腳還沒碰到地板,就被他撈住腰身,拽了回去。
周凝瞪他。
但是毫無殺傷力,他壓根不怕。
白天說開之后,他意識到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只是跨不出去心里那道坎。
吃完晚餐就被他拐上床,藥也是在床上吃的。
隨后他就來吃她了。
趙英其說:“對不起哥,我不知道周小姐那天……”
她要是知道周凝要是想不開,她絕對不會當“幫兇”,差點害了一條人命。
而且還是在她哥求婚后的第二天出事……
“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嘮叨,掛了?!壁w靳堂非常冷酷決絕,說完就掛斷電話。
在掛斷前一秒,趙英其好像聽到了一道很微弱的女孩子聲音說了聲不要,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怪不得她哥這么著急掛電話,這個點,在辦事?
這是和好了?
趙英其打電話給顧易打聽情況,得知周凝已經(jīng)出院了,在趙靳堂那,不用想,她猜都能猜到,不過人沒事了,她暫時可以放心了,至于哥哥和爹地的對賭協(xié)議,她想想一個頭兩個大。
趙英其頭疼的厲害,找劉叔開車送她回去,她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接到沈宗嶺的信息,是兩個小時前發(fā)來的,問她吃飯沒有。
她現(xiàn)在按照發(fā)小說的不去黏沈宗嶺,恰好這幾天又太忙,沒和沈宗嶺見面吃飯,電話也很少打,基本靠ig聯(lián)系。
她回了信息,說:吃了,謝謝。
然后關(guān)了手機閉目養(yǎng)神。
回到住處,劉叔把睡著的趙英其叫醒,她迷迷瞪瞪醒過來,說:“多謝劉叔?!?
趙英其回到家里洗個澡,喝著工人姐姐燉了幾個小時的清補涼,打開電腦又忙了一會兒,工人姐姐在一旁好奇問她:“最近怎么不見宗生過來了?”
宗生,宗先生。
不喊他沈先生。
工人姐姐粵語不是那么流暢,說“沈生”很拗口,念成了“三三”,沈宗嶺就讓她喊宗生了。
趙英其和工人姐姐關(guān)系好,偶爾會互相聊天,“一定要每天都要膩歪嗎?”
“哦,我明了,你哋吵架了?!?
“沒有,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戀愛不是主要?!?
趙英其合上電腦,“今天的湯有點咸?!?
“系咩,我試下?!?
“你慢慢試吧,我先睡了?!?
臨睡前看一眼信息,空空如也,沈宗嶺沒再發(fā)來,其實這幾天聊天內(nèi)容也不多,互相道早晨晚安,除此之外,再沒聊其他的。
好煩。
趙英其睡不著,心煩意亂,她披著睡袍起身到樓頂看夜景,拿了一瓶酒,剛坐下喝了半杯,沈宗嶺的電話就來了。
屏幕亮起的一瞬間,她心臟跳了跳,故意等響了一會兒接了電話。
“睡了?”沈宗嶺問她。
“睡了。”
“睡了還能接電話?我吵醒你了?”
“不然呢?!?
“國內(nèi)這個點十二點不到吧,這么早睡?”
港城人特別能熬夜,玩到晚上三四點,第二天一早又能爬起來上班,人手一杯特濃咖啡提神。
趙英其說:“你不在港?”
“不在?!?
“哦?!彼磻降?。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他說在哪里。
她不問,他也不會說的樣子。
沈宗嶺說:“好了,別那么晚睡,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趙英其說行。
掛了之后更煩了。
她喝完半瓶紅酒才去睡覺,在酒精的作用下終于能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和那幫叔叔伯伯開會,又是一輪的唇槍舌戰(zhàn),主要圍繞的是一個新產(chǎn)品各種廝殺,各個山頭都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占便宜,年紀大的長輩用和資歷壓人,在場的人里,她是最年輕的,也是最沒資歷的太子女,說好聽是跟著各位長輩學習,說不好聽就是個花瓶,沒人把她當回事。
在這種高壓的環(huán)境下,趙英其想大展拳腳,卻處處受限。
開完會,有位伯伯點她,當著大家的面說:“世侄啊,你還年輕,還欠火候?!?
這是當面下她面子,沒把她當回事了。
“伯伯說的是?!壁w英其沒放心上,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還年輕,“要不然爹地不會特地交代我,讓我跟各位叔叔伯伯學習?!?
“話說回來,你哥呢?還不見回來?”
“他有其他業(yè)務要忙,爹地特地交代的。”
“怪不得?!辈f:“話又說回來,你哥和那個徐家小姐進展怎么樣立刻?”
“您得去問我哥,我哪里知道那么多?!?
她打太極,不明著回答。
“醒目好多哦,學會打太極了?!辈创┝耍{(diào)侃道。
趙英其說:“哪有,我是真不知道,我哥上半年一直在國外忙分公司事,我到處跑,電話都沒打幾個?!?
就這種對話,每天都在上演,各個都是人精,都在套話,趙英其每天擔心自己說錯話。
她很想知道趙靳堂是怎么熬過來的。
好不容易應付完,趙英其回到辦公室,她捏了捏眉心,盧克的電話就來了,他說被家里催命,約她出來扮扮樣子,聯(lián)絡感情。
昨晚趙父才提到盧克,她今天不得不去。
誰曾想,她會在晚上和盧克吃飯的餐廳撞見沈宗嶺和許靜萱。
沈宗嶺看到她時,沒有任何波動,好像不認識她一樣,和許靜萱進了包間。
趙英其的胸口一緊。
盧克看她沒跟上來,停下來叫她:“英其,發(fā)什么呆?”
趙英其回過神:“來了。”
包間不是完全私密的不可見的,是用中式鏤空的幾道屏風隔成單間,她經(jīng)過看到沈宗嶺微微側(cè)身點煙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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