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是喝多了,腦袋暈乎乎,尚存一絲理智,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也當自己喝多了,她又親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有執(zhí)拗有認真。
沈宗嶺抱她走到門口,還沒開門,問她:“幾個意思?真醉了還是裝的?”
她不說話,做了做了,熱血一股腦沖到頭頂。
沈宗嶺瞧了她好一會兒,眉頭一壓:“不說話把你扔泳池了。”
“……”
后來的事……
趙英其越想越煩躁,這事要是讓林老師知道,就完蛋了。
……
張家誠被趙靳堂趕走了。
當天晚上,下了一場小雨。
一會兒就停了。
下雨很冷。
周凝心血來潮,窩在他懷里,說:“想吃雪糕?!?
“這么冷的天吃什么雪糕,你還嫌你不夠‘冰肌玉骨’???”
周凝不說話,安靜看著他,雙眼浮動的光顯得干干凈凈,澄澈見底。
趙靳堂遭不住她這眼神,總歸勾起他骨子里的躁亂,他嘆息一聲,說:“別吃冷的,我做飯給你吃,想吃什么?”
“想吃甜的,其他吃不下?!敝苣@幾天胃口是真不好,看不到一點葷腥,一點都不行。
她難得軟下聲音撒嬌,“我自己出去買,行嗎。”
趙靳堂嘆息一聲,說:“我去買?!?
他從床上起來,利落換上衣服,說:“有沒有喜歡的牌子?”
她搖頭。
但提了要求:“包裝是藍色的,好像是藍莓味的。”
趙靳堂說:“沒有呢?”
“那就不要了?!?
“……”
“別的不能將就?”
“不能。”
“你就折騰我吧,大小姐?!?
周凝:“……”
趙靳堂是頭一次大晚上給人去買個小雪糕,到了地方,他拿手機拍照發(fā)給周凝,問有沒有她要的,一連找了幾間便利店,終于找到了她想吃的牌子和口味,攏共剩下三四杯,他都買了,怕她不喜歡,其他口味也拿了一些。
回到給周凝吃一個,其他不讓多吃,他沒忘記說:“吃完,你要是拉肚子,或者生病,我跟你沒完?!?
周凝說:“我媽小時候常常買給我買雪糕吃,后來長大就不愛吃了,我媽才不買的?!?
趙靳堂忽然明白她為什么大晚上想吃雪糕了。
他坐在她身身邊,看著她,說:“想回去看她嗎,我陪你回去?!?
“不用?!敝苣艘簧淄炖锼停f:“對了,溫國良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要我找你求情,我給掛了,拉黑了,沒搭理。”
她的話題跳躍太快,趙靳堂怔了幾秒,才說:“不用搭理他?!?
“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的事,你不用管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要是倒霉,我開香檳慶祝?!彼嗣亲?,“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吧。”
她今晚難得柔和,好好和他說話,沒有故意唱反調(diào)。
趙靳堂抓住她的手,低頭蹭她一口吃的,冰冰涼的甜膩在舌尖慢慢融化,他抬頭捕捉到她的唇,吻了過去。
雪糕已經(jīng)不冷了,剩下的是水果的清香味。
太膩了。
周凝不喜歡這樣接吻,雪糕差點腿上,在她反抗前,他先離開她的唇,回味了一會兒,說:“這樣才好吃,很甜?!?
周凝翻白眼。
趙靳堂很喜歡她罵他的小表情和語氣,反正奈何不了他,總會被他的厚臉皮打敗。
“我是要對付溫國良,不過不用等我,自然有人會找他?!?
……
學生跳樓這事可大可小,現(xiàn)場的視頻照片被人瘋傳,網(wǎng)上都是,能發(fā)出來是經(jīng)過厚碼的,很快又被和諧掉,然而還是上了當?shù)仉娨暸_新聞,有記者去現(xiàn)場采訪走訪,聯(lián)系了警方,等警方調(diào)查結(jié)果,各種“陰謀論”的說辭開始涌現(xiàn)。
有人懷疑是他殺,什么情殺仇殺都出來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把死者的身份信息、社交賬號曾經(jīng)發(fā)表的論全部扒了出來,逐一審判。
警方那邊先排除了“陰謀論”,經(jīng)過偵查,最后通報結(jié)果是不堪壓力,跳樓自殺的。
還有人說跳樓的女生出事之前被導(dǎo)師罵了,心態(tài)崩了,于是駱駝被壓倒了,導(dǎo)師也被人扒出來審判,拔出蘿卜帶出泥,導(dǎo)師的私生活更是被扒出大料。
在亂成一鍋粥之際,警方出了調(diào)查結(jié)果通報,排除了“陰謀論”,是自殺,是女生家庭導(dǎo)致的,父母剛買房,有經(jīng)濟壓力,讓女生幫襯家里嫁人,心灰意冷之下才尋短見。
而女生父母在女生出事后到學校鬧事,要說法要賠償,最重要的是賠償,輿論甚囂塵上。
周凝很感慨,
沒過幾天,周凝想回畫室,趙靳堂沒讓,讓她多休息幾天,天氣冷,畫室那么冷,很凍手,讓她在楓園待著等成績出來。
趙靳堂發(fā)覺她的反應(yīng)越來越遲緩,嗜睡,醒了也是發(fā)呆,眼神放空,經(jīng)常不知道在想什么。
趙靳堂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多,電話倒是沒停過,很晚了也有電話進來,周凝偶爾聽到他講電話的內(nèi)容,幾次提到了趙燁坤,好像是有什么官司。
也有次她下樓,聽到他在客廳打電話好像在發(fā)火,“不用你提醒我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比誰都清楚我要什么?!?
他撂了電話,雙手搭在腰上,很煩躁的樣子,回頭看到她下樓,迅速恢復(fù)往常的神色,溫和說:“我太大聲吵到你了?”
“沒有?!敝苣龁査骸澳慵业碾娫拞幔俊?
“嗯?!彼麤]否認,走過來抱她,到沙發(fā)上坐下來,“餓了嗎,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
她說是都行,其實很挑。
趙靳堂每天想方法給她做飯就死了不少腦細胞,她的下巴又細了,整個人又瘦了一圈,說:“要不出去吃吧,去西城?!?
提起西城,周凝有些好奇,“張家誠說你是西餐的老板?”
“是啊?!?
周凝一直想問,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為什么?”
“你還不知道什么原因嗎,你應(yīng)該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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