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補了句:“你以為我又跑了?我能跑去哪里,你對我的事了如指掌,不是么?!?
趙靳堂吸了吸腮幫子,說:“不能好好和我說話?”
“我就這樣??床粦T,你可以離我遠點?!敝苣鏌o表情,將那副淡漠清冷的樣子融入自如。
仿佛天生就一副清冷的脾氣。
邊上有小孩在玩滑板,白天還是太熱了,晚上出來活動的人才多。
趙靳堂繃緊了臉色,一把奪走她手上的煙,扔一旁的垃圾桶的熄滅,回來將她打橫抱起來,眾目睽睽之下,她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瞪大眼睛,問他:“干什么?”
輪到趙靳堂一不發(fā),走了一段路,到了沒人的陰暗角落,將她逼到墻上,低頭吻下去,只有這樣,才能暫時讓她別再說些惹人惱火的話。
他扣著她的后腦勺,護著,另一只手探進本就沒多少布料的臀后面,隱約能摸到臀線,想到她就是穿這么一身去唱歌,讓那幫老男人看,他心里這把火熊熊燃燒著,噼里啪啦冒著火星子。
周凝漸漸無力承受,腿腳發(fā)軟,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臀被重重碾揉,他緩慢離開她的唇,逐漸往下,掙扎間,外套掉在地上,他低下頭,去吻她的脖子和鎖骨,甚至還在往下。
“趙靳堂——”她忍不住囈語,聲音細軟、無助,有求他的意思。
大庭廣眾的,萬一有人經(jīng)過被看見……
她臉皮沒那么厚。
趙靳堂從她身前抬頭來,手上動作沒停,“這么短的褲子,你里面穿的什么?”
“你別這樣——”
“作踐自己來膈應(yīng)我,這是你要的?”
周凝大口大口喘著氣,心里帶著幾不可察的艱澀,過了一會兒才否認(rèn):“我沒有?!?
“那為什么來樺城?”
“讀研,我哥說我還年輕,怕我走不出來,讓我換個環(huán)境生活,重返校園,行不行。”
“去酒吧唱歌呢?”
“找不到合適的兼職,不想坐吃山空。我哥沒有不管我,是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周凝一口氣交代了。
她眼角有生理眼淚,是剛剛被強吻逼出來的,上衣亂了套,她穿的薄款兩排扣的內(nèi)衣,一根極細的帶子,不經(jīng)折騰,被他剛剛扯了下來,衣衫不整,脖子上被他吻的吻痕,她用遮瑕蓋住了。
趙靳堂真不喜歡她這幅樣子,將衣服給她披上,抱著她,低聲哄人:“要不要去我那?”
周凝瞪他,說:“不去?!?
“想到哪里去了,不是我外公家,我在樺城置業(yè),去年帶你來過。”
于是沉默了一路。
周凝有點困,昨天沒睡好,下午睡了一會兒而已,又是剛吃完飯,坐在車?yán)铮苋菀追咐?,她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在小區(qū)里面,不意外趙靳堂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的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條柔軟的毯子。
車?yán)镲h蕩著一股煙味,趙靳堂在抽煙,見她醒了,他碾滅煙,探過身來,長臂一伸,扣住她的后腦勺又來了一個極其纏綿的吻。
周凝順從得乖巧,毫無脾氣,剛睡醒,沒什么力氣,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他這么糾纏吻了一會兒,有淡淡的煙草味道。
分開的時候,趙靳堂啞聲,氣息沉重,“別去那種地方唱歌了,知道嗎。”
車?yán)锉kU沒開,她開不了車門。
趙靳堂沒這么容易放她走,說:“這卡你收了,密碼******。你想當(dāng)做什么都行,是我欠你的。你想讀研,好好讀,考陳教授的研究生,她很喜歡你。”
“她是喜歡我,還是看你的面子?”
“你當(dāng)我面子這么大?去年是我哀求她幫忙,加上其他原因,才讓你去講座的??刹蝗且驗槲业脑颉!?
周凝說:“我要堂堂正正,不需要你背后動手腳?!?
“我能動什么手腳,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周凝還是很別扭,不吭聲了。
趙靳堂的指腹擦掉她唇角的口紅,她這幅模樣,難掩疲倦,他有心放過她,“好了,上去吧,把妝卸了,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周凝有點意外就這樣放過她了?
“還有不要再不接我電話,事不過三,今天你兩次不接我電話?!彼a充完,解開車門鎖,讓她走了。
周凝利索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靳堂目送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他沒著急走,點了根煙,一不發(fā)抽著。
一根煙抽完,才開車離開。
周凝進到樓梯口,和孟婉撞了個正著。
……
回到公寓,開門進屋,周凝把趙靳堂的外套放在沙發(fā)背上,她有點累,剛想坐下來,被孟婉審問,“周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周凝拿了抱枕抱著,說:“坦白什么?”
“剛剛在樓下,我什么都看見了?!?
其實孟婉一開始沒認(rèn)出周凝,先注意到的趙靳堂的車子,隨后注意到車?yán)镉腥嗽诮游?,她躲在暗處觀察,就看到周凝從車?yán)锵聛?,這才看清楚那人是周凝。
周凝抿了抿唇,反而問她:“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別轉(zhuǎn)移話題?!泵贤窀纱嘧诓鑾咨?,面對她,“l(fā)ookinmyeyes!”
周凝臉上表情淡下來,說:“我不知道說什么?!?
“怎么就不知道?你們不是結(jié)束了嗎?為什么又糾纏到一塊了?”孟婉不敢置信,明明半年前……
“稀里糊涂吧?!敝苣p描淡寫道,“別告訴我哥,好不好?!?
孟婉心里緊了下,周湛東可是早就找過她幫忙多盯著點周凝的,她現(xiàn)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那你告訴我,今晚到底怎么回事?還有你這妝,你脖子上的痕跡……”
周凝說:“我去酒吧做兼職,遇到他了。他以為我落魄了,過得不好,想要幫我,給了我一張卡?!?
“然后呢?”
“吃了幾頓飯,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把他惹毛了幾次。”周凝就說:“就有了剛剛你看到的那一幕了?!?
孟婉心驚肉跳:“那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他說要包養(yǎng)我?!?
“有病???癡鳩線啊?”
“開玩笑的。”周凝笑了一聲,笑著笑著目光低垂下來,揪著抱枕的耳朵。
孟婉頭疼的厲害,太陽穴直突突跳:“你別逗我了,到底什么情況?你們——”
周凝很茫然:“我也不知道?!?
昨晚到現(xiàn)在,二十四小時還沒到,卻像是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像做了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他有未婚妻了,人盡皆知。凝凝,你別又犯傻,你忘了嗎?阿姨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
“雖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跟他媽也脫不了關(guān)系。”
周凝淡淡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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