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以?!?
酒吧的視線并不明朗,為了制造曖昧、縱情神社的氛圍。
周凝只有和趙靳堂在一起那幾年,經常出現娛樂場所,其他時候,她很少去的,趙靳堂如同深夜里的酒吧,帶給她無窮無盡的新鮮和刺激。
梁舒逸的朋友有男有女,互相打過招呼領著周凝坐下,他們一眾喊周凝為嫂子,都是會來事的人,跟周凝爆料梁舒逸學生時期的糗事,什么上學調皮逗女同學,偷偷拍拖被老師抓諸如此類的。
周凝一直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梁舒逸舉起雙手投降:“給點面子,不要再爆我黑歷史了,就知道你們今晚把我約出來沒安好心?!?
梁舒逸專業(yè)學醫(yī),但沒跟家里的長輩一樣做醫(yī)生,做藥物研究,因工作原因,平時很少喝酒,很少喝和不會喝有很大差別,這幾個朋友是了解梁舒逸真實的酒量,機會難得,不會輕易放過他,干喝酒沒勁,大家提議玩游戲,真心話大冒險,這類游戲。
“今晚你在劫難逃,告訴你,老老實實喝吧你。”
朋友一邊說一邊開酒,真不跟他客氣。
梁舒逸倒是來者不拒,自知今晚跑不掉的。
周凝有些擔心梁舒逸,說:“還好嗎?!?
“還好?!绷菏嬉菸樟宋账氖?,“放心?!?
周凝看他臉紅成一片了,沒忍住幫他喝一杯,其他朋友更來勁,開玩笑說他沒道理讓女朋友幫忙作弊,雙倍罰他。
這下周凝想幫忙都不敢?guī)兔α恕?
再好的酒量擋不住他們車輪戰(zhàn),喝完酒出來,周凝叫代駕,朋友幫忙把梁舒逸扛上車里,她不知道他的住處,帶他回了酒店。
開一間房間,在朋友和酒店工作人員的幫忙下,回到房間。
朋友送到人就走了,剩下交給周凝。
梁舒逸一米八五,這塊頭,是真的重,身上跟鑲了鉛塊一樣,爛醉如泥,抬不動他。
喝醉的人很危險,萬一嘔吐物堵住會造成嚴重后果,她沒敢離開,在一旁照顧到深夜。
梁舒逸又吐又嘔的,還好酒品好,沒有發(fā)酒瘋,吐完回去躺著,一直到半夜,口渴醒過來,他啞聲問:“凝凝,你怎么在這?”
周凝蜷縮在沙發(fā)統(tǒng)領就,不知不覺睡著了,聽到他的聲音才醒過來:“你不是喝多了嗎,我怕你有事,就沒走?!?
梁舒逸環(huán)顧一圈:“我在酒店?”
“嗯。”
梁舒逸有些狼狽,又倒回沙發(fā),“抱歉,第一次這么失態(tài)?!?
周凝輕笑:“下次別喝這么多了,我還以為你酒量真的很好。”
“太久沒喝了?!绷菏嬉菰噲D找回一點尊嚴,忽然一頓,喊她一聲,“凝凝?!?
“嗯?”
“沒幾天要訂婚了,現在想后悔,來得及?!?
周凝問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梁舒逸目光定定看著她:“真訂了婚,沒有回頭路,我們得維持一段長達十幾年二十年的婚姻,那你喜歡的那個人……”
周凝打斷他,表情卻異常的堅定:“我知道?!?
梁舒逸靠在沙發(fā)上,從兜里拿出一盒煙,含在唇邊,說:“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他也是港城人,港城哪的?”
周凝說:“忘了?!?
梁舒逸點上煙絲,吐了口薄霧出來,“叫什么名字,說不準我認識。”
周凝笑了下,眨一眨眼,眼角泛著濕潤,低下頭來,有意躲避他的視線,沒有回答,聲音很輕,“他家要給他安排婚事了?!?
梁舒逸點上煙:“我以為他早結婚了?!?
“我也以為,沒想到還沒結婚?!?
“你們見過面了?”
周凝簡意賅帶過:“嗯?!?
梁舒逸好奇心來了:“什么時候?”
“近期?!?
“你這廢話說的?!?
周凝自嘲一笑:“好了,都過去了,你也是,下次別喝這么多,我真扛不動你?!?
“難得嘛?!绷菏嬉菥従彸闊煟骸昂昧?,你回去休息吧?!?
周凝提醒他:“你喝這么多今晚先別洗澡,明天早上再洗?!?
“ok?!?
等周凝一走,房間門關上,梁舒逸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有些陰沉。
……
幾天就過去了,來到訂婚宴這天。
訂婚宴雖然沒有結婚宴隆重,該有的還是有的,梁舒逸穿著西裝,周凝穿著禮服,外面搭著駝色的披肩,體感有點冷。
酒店門口掛著牌子寫著——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
茲定于201x年1月31日為“梁舒逸”&“周凝”訂婚宴
恭候光臨
地點:玫瑰酒店宴客廳
晚上的訂婚宴準時開始,格外順利,除了周湛東還是沒能趕回來,臨時又有事情,機票都訂好了,剛到機場接到工作電話,又趕回公司處理事情。
他保證婚禮一定會來,訂婚宴確實趕不及了。
周凝梳著中式的挽發(fā),別著發(fā)簪,溫婉端莊,她皮膚白,個子高,清瘦,天生一副冷美人胚子。
梁舒逸也不差,外型出眾,溫文爾雅,和她站在一起,被夸是一對璧人。
兩家人其樂融融,順利辦完訂婚,接下來的婚禮也不遠了。
因為是訂婚,沒有邀請?zhí)噘e客,只請了部分關系親近的,到了婚禮再正兒八經邀請親朋好友。
梁家老爺子格外高興,精神奕奕,堅持出院坐輪椅也要來參加孫子的訂婚宴,看到他們倆訂婚,離結婚就不遠了。
周凝請了孟煙參加訂婚宴的,孟煙真心替她開心,但也有些說不出的心酸,總覺得周凝有心事,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作為朋友,她還是希望周凝能開心的。
期間周凝去趟洗手間透個氣,孟煙陪同,這種場面,她還是不太習慣,一直努力微笑,都快笑不出來了。
她們倆剛走出宴會現場,迎面碰上一位熟人,這人還不是別人,是趙靳堂。
周凝不意外他在這里,這家酒店,是姓趙的。
趙靳堂看向周凝,她今天很漂亮,溫婉明媚,宜家宜室的感覺。
她今天這身,是準未婚新娘的打扮。
趙靳堂一身黑,矜貴又禁欲,指間的煙霧繚繞,他走過來,說:“不打算請我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孟煙瞳孔地震,心情很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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