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叫火烈島?!标懬嗔值纳袂樽兊脟?yán)肅起來,“本地人沒人敢去,都說那上面有古怪的磁場,任何電子設(shè)備都會失靈,船開過去,也會迷失方向?!?
“所以,想上去,比登天還難?!?
傅北宸的視線勾著那座火烈島,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告訴他,也許念念就藏在那里。
一直沉默的陳森突然開了口,“想知道島上有沒有人,很簡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離島最近的補(bǔ)給點(diǎn),應(yīng)該就是這個沿海小鎮(zhèn)?!标惿诘貓D上圈出一個地方,
“如果島上有人,就必然需要生活物資。他們一定會去這個鎮(zhèn)上采購,我們的人,只需要守株待兔。”
傅北宸立刻拍板。
“那就分三步走?!?
他看向陸青林,“你負(fù)責(zé)搞定颶風(fēng)島的邀請卡,我必須親自上島看看?!?
“大哥派來的人去查找登火烈島的路線,我們自己的隊(duì)員分批去那個小鎮(zhèn)埋伏?!?
“好?!标懬嗔謩傸c(diǎn)頭,密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咚、咚、咚。
陸青林走過去,從貓眼里看了一眼,隨即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人,竟是霍沉淵。
他整個人像是被風(fēng)沙侵蝕過,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渾身都透著一股滄桑感,平白老了好幾歲。
“你怎么來了?”傅北宸一臉的意外。
霍沉淵邁步進(jìn)來,聲音沙啞得厲害,“我們在邊境跟‘毒液’的人干了一架?!?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幫孫子確實(shí)有兩下子,藏了好幾個頂尖高手,我們沒敢硬碰?!?
“后來抓了個活口,撬開他的嘴才知道,他們有個所謂的預(yù)師,算出赫麗絲月底會在青城出現(xiàn)。所以我們就直接過來了?!?
霍沉淵的目光掃過屏幕上的地圖,“而且,那家伙還提到,這片區(qū)域有什么能量場。他們的人也過來踩點(diǎn)了?!?
陸青林一拍大腿,“媽的,看來之前的沙漠之行,是純純跑錯了方向?!?
他斜了傅北宸一眼,“我說,是不是你的破譯員業(yè)務(wù)能力退步了?這么簡單的密碼都能搞錯?”
傅北宸冷冷地掀起眼皮,“你怎么不說,是你找的駱駝半路發(fā)情,自己迷了路?”
一直沉默的霍沉淵突然開口,“我能看看那個徽章的密碼嗎?”
陸青林沒多想,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之前拍下的照片,遞了過去。
霍沉淵垂眸,認(rèn)真地盯著屏幕上的那串古怪符號。
幾秒后,他抬起頭,黑沉的眼眸里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這些符號,我見過?!?
“你見過?在哪兒?”陸青林瞬間激動起來。
霍沉淵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似乎在回憶某個極私密的瞬間。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
“清寧的后腰上,有類似的符號?!?
“靠!”陸青林怪叫一聲,隨即曖昧地笑了笑,“這么隱秘的地方,還得是你霍大少啊,一般人誰能看見?!?
傅北宸緊緊盯著霍沉淵。
“你能想起來,那串符號具體是什么樣的嗎?”
霍沉淵的思緒飄遠(yuǎn)了。
他記得那個夜晚,房間里昏黃的燈光,他吻過她纖細(xì)的腰肢。
指腹還記得那片肌膚的溫?zé)崤c細(xì)膩。
就在那里,他看到了那串符號。
很簡單的四個標(biāo)記,像是烙印,又像是紋身。
當(dāng)時他并未在意,只當(dāng)是她年少時留下的某種傷痕。
現(xiàn)在想來,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清晰無比。
他拿起桌上的筆,憑著記憶,在白紙上迅速畫下。
四個簡單的符號,躍然紙上。
傅北宸和陸青林湊過去一看,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南轅北轍?!?
陸青林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fā)出驚人的亮光。
他迅速抓起桌上的電子筆,在屏幕地圖上操作起來。
以他們之前在沙漠里找到的那個錯誤地點(diǎn)為,將“南”的方向,硬生生扭轉(zhuǎn)為“北”。
一條嶄新的坐標(biāo)路線,在地圖上飛速延伸。
筆尖在電子地圖上劃過一道刺目的紅線,穿過城市,越過海洋,最終……
“啪”的一下停住。
“火烈島!”
“火烈島!”
“火烈島!”
三個男人的聲音,在密室中重疊響起,帶著無法抑制的震驚與激動。
“靠!我靠!”陸青林興奮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原來藏在這兒!這厲博士還真是個天才!”
他指著屏幕,激動得語無倫次,“誰他媽能想到,他竟然把破解的線索紋在自己女兒身上!”
“這局布得太絕了!”
“就算敵人搶到了徽章,破解了第一層信息,可要是沒有清寧,他們就永遠(yuǎn)找不到正確的方向!高,實(shí)在是高!”
密室里,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三個男人的目光,如同三把利劍,同時鎖定了屏幕上那座在海中飄浮的火烈島。
看來,短時間內(nèi),他們是回不了海城了。
海城風(fēng)平浪靜。
晚上,盛薇薇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盛宅。
一進(jìn)客廳,她的腳步就頓住了。
那個消失了整整十天的男人,就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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