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桃面色漲紅。
好。他不嫌擠,可是她嫌擠呀!
上一秒,男人身體驟然靠近,熱氣與冷氣瞬間鉆進(jìn)她鼻腔,還微微遺留一絲皮革揉雜青草的味道。她覺得羞,就偷偷垂眸,誰知又看到桌板下男人的腿,盤曲著,膝蓋處頂住布料,撐出大腿修長有力的肌肉線條。
她這才覺得擠的。
所以腿心一縮,兩腿連忙并住夾緊,與男人迅速拉開距離。
白之桃羞得半天張不開嘴,嘎斯邁瞥他們這邊一眼,就又別過頭笑。
“行了,蘇日勒,你也別逗她了,快洗洗手,準(zhǔn)備吃飯!”
“不,”蘇日勒嘴上應(yīng)聲,卻不目移,依舊緊盯白之桃,“叫我名字。我今天還幫你給朝魯送東西了?!?
好個(gè)挾功邀賞。白之桃緊張?zhí)ь^,口吃有些不清,語調(diào)卻粘糯,原來是把家鄉(xiāng)話逼出來了。真真正正的吳儂軟語,生氣聽著都纏人,跟撒嬌一樣。
“吾要問問清爽呀,不然不好亂叫的呀?!?
蘇日勒聽著,忍不住又笑開。這回是笑到眼都彎的那種笑,連帶著看她的眼神都軟成水。
“什么‘我萌萌清爽’?聽不懂,再說一遍?!?
話音至此,半落,又補(bǔ)上一句:
“但我不怕聽不懂,所以你還用這口話說,來?!?
白之桃耳尖都急紅了,心覺這口頭上的打打鬧鬧怎么比肢體碰撞還曖昧,她根本解釋不清,就道:
“不、不了,剛才說家鄉(xiāng)話,是我心急了。意思就是我要問清楚你的事,才好叫你的名字。”
“你叫我個(gè)名字而已,又不是要嫁給我當(dāng)老婆,問清楚那么多干什么?”
“蘇日勒同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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