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了”
政委欣慰不已,邊說邊抓起搪瓷缸子灌了口茶,“你今年也二十五六了,個人問題要盡早解決。等哪天騰出空,我安排個知青給你見見。人家成分特別好,祖上三代貧農(nóng)”
“——如果她是我的人,是不是就能和我一起搞特殊了?”
政委聲音戛然而止。
熱茶熱氣撲簌簌往外冒,全撲在他眼前,遮住大半個視線,剛好擋住他看蘇日勒的臉。
“蘇日勒顧問,話也不能這樣說。人家思想覺悟高著呢,你們要是成了,組建家庭后,你也是要和人家學(xué)習(xí)的?!?
“我們說的不是一個人。”
“你說的誰?”
“沒誰。走了?!?
蘇日勒伸手抽走桌上幾份文件,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政委看他背影消失在門后,又悶了口茶,兀自嘟囔一聲。
“不是一個人?那他說的誰,總不能是那個狗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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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團(tuán)大院是草原上難得一見的平房,修成紅磚小兩層,沿用赫魯曉夫樓制式,有人上下樓梯,左右隔壁房間都聽得見。
所以蘇日勒剛從二樓政委辦公室下來,醫(yī)務(wù)室的木門就推開條縫。老張裹著軍大衣探頭,眼鏡片立刻蒙上層白霧。
“談崩了?”
蘇日勒拿著尼龍信封袋往前走,不太想說話。
老張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連忙追上來打呵呵:“喲,孔雀開屏讓人撅了尾巴毛?政委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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