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桃看見蘇日勒眼中的火光。
她心猛的一跳。
“我不好意思說出來?!?
“那我怎么知道你要說什么?”
雪花落下,面前篝火越燒越旺。牧民們開始唱歌跳舞,悠揚(yáng)的馬頭琴聲回蕩在草原之上。
遠(yuǎn)遠(yuǎn)的,朝魯和阿古拉帶著酒回來了,白之桃坐在蘇日勒身邊,看眼前景象熱鬧非凡,終于將未說出口的話咽回口中。
“不,沒什么?!?
蘇日勒低眉沖她笑笑。
“明天,”他啞聲道,“我去兵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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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大家一起喝了羊湯,羊骨髓自然是留給了白之桃這位客人,白之桃推脫不掉,只好感激喝下。散會后所有人紛紛留下主動收拾場地,白之桃也想上去幫忙,卻被蘇日勒一把拎開。
他體型實在太過高大,把人拎起就像拎一只小狗崽。
白之桃在男人臂彎里不安分的掙扎起來。
“蘇日勒同志,我要一起幫忙干活?!?
“用不著。”
蘇日勒簡短的說,又將白之桃一把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嘎斯邁的蒙古包。
視野顛倒且驟然升高,白之桃被嚇得瞬間抓緊蘇日勒后背,指甲不慎嵌入蒙袍下的背肌。
蘇日勒腳步微頓,卻在停滯片刻后突然加速。
“別動!”
男人寬大手掌緊緊從后箍住她大腿,隔著里外幾層衣服,白之桃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高溫。
這姿勢讓他們看不到彼此的臉,身體卻貼得極近。
呼。
天知道他剛才差點沒忍住,不小心一巴掌拍她屁股然后順勢往上!
蘇日勒鼻息加重,帶著酒氣,心里沒由來就想起少女雪白后腰那兩個酒窩。
他今晚不該喝酒的。
“在這待著別出來!”
幾步趕到氈房前將人放下,蘇日勒頭也不回轉(zhuǎn)身就走。
誰知,白之桃卻在暗中忽然勾住他尾指,勾得他立刻轉(zhuǎn)身。
“你——”
“對不起、我本來是想抓你袖子,但是天太暗了,我沒看清”
白之桃慌忙松開手,純白面容因剛才身體倒掛在男人肩上而充血染上緋色,也不知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蘇日勒強(qiáng)壓著聲音問她:“說事?!?
“請問我是要留在這里等你嗎?”
蘇日勒微微一愣。
月光交織不遠(yuǎn)處灼灼火光,照亮那來自江南水鄉(xiāng)的如煙眉眼,月色雪色之下,仿佛乍現(xiàn)人間絕色。
他忍不住喉結(jié)一滾,就低下頭去。
白之桃張著臉,對蘇日勒并未設(shè)防。
“蘇日勒同志,怎么了嗎”
她聲音在男人嘴唇靠近的瞬間收住。
酒香混著青草香氣驟然襲來,她下意識閉眼后退,背部卻撞在氈簾上,整個人腳下一滑徑直后仰跌落。
可白之桃還來不及叫,下一秒,男人大手便緊緊扣住她后腰,位置偏下,剛好是她腰窩的地方。
白之桃腰一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這種開關(guān)。
然后她緩緩睜眼,一雙金棕眸子就映入眼簾。
“你等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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