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顧宴沉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但溫聆雪的手握得很緊。
“我不認識郭谷卿教授,但是我認識他女兒郭穎,她女兒在奧爾堡留學(xué)四年,經(jīng)常出席當(dāng)?shù)氐拿餮鐣液退呛糜?。最近她陪她爸在翎淥度假莊園休養(yǎng)?!?
顧宴沉看向她,“你想得到什么?”
溫聆雪眼波盈盈,“請哥哥不要因為任何人趕我走,讓我留在你身邊。”
但顧宴沉卻抿唇不語。
溫聆雪補充道:“我發(fā)誓對哥哥絕無非分之想。”
顧宴沉冷哼一聲,“最不可信的,就是誓?!?
溫聆雪起身,給他掖了掖被角,“我會用行動證明的。”
……
季縈煲了藥膳湯,讓蕭夏拿去給梁硯川,再由梁硯川送到楊嫂手上。
顧恭的人跟了她三天,一無所獲。
梁硯川給季縈發(fā)來消息,說楊嫂的情況已經(jīng)出現(xiàn)好轉(zhuǎn),一周后就可以做手術(shù)。
季縈微微松了口氣。
一周后,等楊嫂打掉孩子,不再成為顧家內(nèi)斗的犧牲品,到時候她想去哪兒就把她送去哪兒。
季縈繼續(xù)把人交給梁硯川照顧。
青燧苦等三個月的新能源行業(yè)協(xié)會成員資格終獲批復(fù)。
有了這份資質(zhì),意味著青燧每年能獲得千萬級的補貼,和優(yōu)先獲取高級別的技術(shù)專利,以及更多資源。
今天要領(lǐng)取的手續(xù)很重要,偏偏蕭母病了,蕭夏只能將任務(wù)交給季縈。
“新舊會長交接耽擱了審批流程,我們的資格才拖到現(xiàn)在。新會長在翎淥度假莊園,有機會的話,務(wù)必請他吃頓飯?!?
“新會長叫什么名字?”季縈問。
蕭夏才給她一瓶自己煮的陳皮山楂水。
“姓郭,其他的我還沒來得及打聽。不過他手里握著多物理場耦合測試平臺的使用權(quán)限,我們的超級電容混合儲能系統(tǒng)正需要這樣的實驗平臺。那天看梁會長的態(tài)度,伏耀協(xié)會的門路是走不通了,這位郭教授是我們的第二個選擇”
季縈明白青燧這份資質(zhì)的重要性,一個人開車去了。
但到了翎淥莊園會議廳門口,她卻被協(xié)會的隨行秘書給攔了下來。
“不是讓你兩點半鐘來嗎?”
季縈愣了一下,蕭夏說的是三點。
“路上堵車,耽擱了一下?!彼馈?
助理搖搖頭,“教授最討厭不守時的人,審批手續(xù)的事下次再說吧?!?
對方轉(zhuǎn)身就走,一點通融的機會也不給。
季縈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正思忖著如何見到這位關(guān)鍵人物,轉(zhuǎn)身時卻猝不及防,險些撞進一道筆直的身影里。
梁戩笑著扶住她的肩膀,“季總監(jiān)幾日不見就這么熱情,看來是不生氣了。”
“如果梁總覺得毀人清譽不過是撣撣袖口灰的事,不必放在心上。那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季縈側(cè)身避開他的觸碰,抬腳要走。
梁戩收起了笑容喊住她,“我知道姓郭的在哪里?!?
季縈停下腳步,“什么條件?”
梁戩,“交個朋友。”
季縈打量他一番,“不成?!?
梁戩擰眉,“為什么?”
季縈,“你動機不純?!?
梁戩沒忍住,笑了起來。
莊園,馬場。
梁戩和季縈去到的時候,郭谷卿正和顧宴沉相談甚歡。
坐在顧宴沉身邊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穿著騎馬裝,很英氣。
兩人座椅挨得極近,女人端坐時,上半身不自覺地向顧宴沉方向傾斜。
這是最直白的傾慕姿態(tài)。
然而溫聆雪只能站在顧宴沉身后,看著她的心上人身邊又一次有了別的女人。
季縈瞇了瞇眸子,對上顧宴沉投來的視線。
冰冷、鋒利,仿佛要和她算賬一樣。
她移開視線。
梁戩和郭谷卿是相熟的,全然不在意正在燃起的硝煙。
走近后,他笑道:“教授,青燧動力的代表一直想認識你。”
郭谷卿轉(zhuǎn)頭,目光觸及季縈投來的視線,臉上笑意驟然凝固。
而季縈的神情……更甚。
梁戩挑眉,這倆看對方,怎么像在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