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太要臉面,不肯借勢。
這一世丟下臉面,假威濟事一番,沒想到這般舒爽!
不要臉,挺好!
“好了,事情解決。老大上馬,咱們回府!”
“母親,我還是坐回馬車吧?!边@會兒陸淵有點不敢騎馬,他怕再招來蒼蠅,雖然他依舊不覺得自己長的哪好,但卻覺得京城女子眼光都有點問題。
宋今瑤瞪眼:“該騎馬騎馬,難道往后出來都把臉糊上一層泥?”
陸淵哦了聲,聽話的爬回馬背上,只不過他眼睛一直往四處張望,他想看看是不是京城的男人都長得很丑,不然怎么他這般平凡的人,能被郡主看上。
宋今瑤在白霜的攙扶下,剛回到馬車,便聽遠(yuǎn)處一陣馬蹄聲傳來。
是小舅舅燕北宸來接她了。
今日的燕北宸格外的英挺,一身正紅金線繡紋的麒麟服襯得那叫一個威嚴(yán)。
“小舅舅!”宋今瑤眉眼帶笑,打了聲招呼。
這時,永嘉郡主的馬車也剛剛轉(zhuǎn)彎。
燕北宸騎在馬上半瞇著眸子瞧了一眼,扭頭便問宋今瑤:“那永嘉郡主沒為難你們吧?”
聞,宋今瑤不由得挑了下眉。
看來這位郡主在京城名聲真的挺不好,她還未同小舅舅說剛剛的事,小舅舅便問她有沒有受為難。
“沒有,小姑娘歲數(shù)不大,倒也有點腦子。知道燕國公府不能惹?!彼谓瘳庉p描淡寫地說著,余光瞥見另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策馬奔來。
是裴驚蟄,他一臉的黑沉。
宋今瑤覺得這人的臉色,快和胯下的黑馬一個顏色了。
“裴大人。”人到了近前,宋今瑤隔著車窗打了聲招呼。
“嗯。”裴驚蟄點了下頭,視線在宋今瑤臉上流連了一會兒,沉著聲音問:“可有吃虧?”
“承蒙裴大人關(guān)心,還好,一直有宴玄在?!?
“那便好。”裴驚蟄說道,目光依舊沒有收回來,近月余不見,她似乎清減了些。
本來今日宋今瑤進(jìn)京,他是打算到城門接來著,但沒想到昨夜重要證人崔世錚在大理寺地牢被害。
他得到消息時候,正在處理此事,能在大理寺地牢殺人,定是內(nèi)部還有叛徒?jīng)]揪出來,此事非同小可。
然,一聽宋今瑤被永嘉郡主為難,他還是扔下手中事務(wù),急急趕來。
但瞧著現(xiàn)場,他還是來晚了。
“額,這里已經(jīng)無事,裴大人公務(wù)繁忙,就不耽擱大人時間了。另外,還要多謝大人留宴玄等人護(hù)送我們回京,改日,我再登門拜謝?!彼谓瘳幍?。
不知為何,今日裴驚蟄的視線放肆又大膽,宋今瑤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假裝整理鬢發(fā)別開視線。
心里卻道了聲:老男人怎么回事?又拿她當(dāng)犯人看?
杜嬤嬤也在馬車內(nèi),就坐在宋今瑤身側(cè),把二人的神情瞧了個清楚明白。
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夫人是真不知道裴大人的心思?還是裝傻?
裴大人,難哦!
“咳!”
這時,燕北宸重重清了下嗓子,橫馬擋在兩人之間,警告地瞪了裴驚蟄一眼:老狐貍,收斂點!當(dāng)他燕家沒人了不成?
裴驚蟄面不改色,也回瞪過去一眼。
主打一個臉皮厚!
燕北宸氣得咬牙:“走,回宋府!”
一路人馬再次動起來,朝著東街的宋府方向而去。
京城分為內(nèi)城和外城。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內(nèi)城。
內(nèi)城又分東西南北四個區(qū)域。
以皇城為中心軸,東城匯聚的多皇親國戚和朝中權(quán)貴。
西城區(qū)匯聚的多是一些文人學(xué)子清貴。
南城是京城平民聚集。
北城區(qū)多是朝中官員同商賈富貴人家的府邸。
宋家的老宅乃是宸啟王朝開國皇帝御賜,是東城區(qū)和北城區(qū)接壤處,雖是占了個東城區(qū)最靠北,最偏的位置,但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耀了。
幾年前現(xiàn)任皇帝大赦天下,把老宅歸還,當(dāng)時讓宋今瑤激動得哭了一夜。
馬車緩慢地穿過玄武大道,拐進(jìn)最熱鬧的金鱗街,此街道兩側(cè)商鋪林立,偶有從南城來的小商小販在馬路兩側(cè)叫賣吆喝著。
最終在青云巷停下。
雖是稱作巷,但道路卻有數(shù)百丈寬,這里不允許百姓擺攤,但是路過的行人倒是不少,因為在東北方向,有著一座宸啟國最大的學(xué)府,明德書院。
裴驚蟄一直騎馬跟在后面。
他目光晦澀地落在宋今瑤那輛馬車上。
直到馬車停下,見到人從馬車上下來,才收回目光。
下馬剛要跟著大家一起朝宋府大門走去。
卻被燕北宸一把拽去了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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