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嫣然聽到這問題,身形一怔。
對上眾人投向自己探究的目光,女孩錯愕地站起身,臉色發(fā)白。
“顧醫(yī)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是小院的內(nèi)應(yīng)?”
“真要是這樣,我怎么會給自己的寵物下毒?就算是我下了毒,我又為什么要這么大張旗鼓地鬧出來,我偷偷害了大家不就好了嘛?”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被這樣懷疑,黃嫣然朝謝冉染投去求救的目光。
希望對方也能夠幫自己說話。
可一向最信任黃嫣然的謝冉染卻在此刻一不發(fā),同樣探究地注視著她。
“菠菜和牛奶不能大量食用,黃小姐到底是不懂廚藝,還是太精通?”
在旁人聽來過于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可黃嫣然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女人眼中一閃,低垂著眼眸遮掩住了眼中的情緒。
沒想到這傻子竟然猜到了這兩樣?xùn)|西才是導(dǎo)致她腹瀉的原因。
黃嫣然見目前狀況不利于她,忽然捂住胸口,語氣虛弱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你們這樣懷疑我,我不認(rèn)!除非……你們能拿出確鑿的證據(jù)!”
說罷,女人在暈倒前深深地看了眼顧寒宴的位置,語氣虛弱道:
“寒宴,我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黃嫣然暈倒,加上當(dāng)下時間也將近凌晨四點,王陽怕真的發(fā)生錄制事故,趕忙暫停了直播。
指揮著工作人員上前把暈倒的黃嫣然送上救護車。
“哼…裝貨!”
謝冉染氣呼呼地罵了句,盯著路口早就消失不見的救護車,眼中的憤怒一點不比當(dāng)時瞪周春梅的輕。
意識到自己被騙得團團轉(zhuǎn),當(dāng)槍使,謝冉染懊惱地揉了把自己的頭發(fā),哀嚎道:
“天哪!我到底都干了什么蠢事!等節(jié)目正式播出,我一定會被觀眾罵成大蠢豬的!”
“你現(xiàn)在開始挽救自己的形象,應(yīng)該也不算晚,雖然在我看來,效果甚微?!鳖櫝兄Z一如常態(tài)地穩(wěn)定發(fā)揮。
說完,憋著笑轉(zhuǎn)身上了自己的白色法拉利。
離去前,男人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顧寒宴,好像等著他說些什么。
顧寒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與此同時,對眼前這個醫(yī)生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些許。
“今晚辛苦你了,顧醫(yī)生。”
同樣站在門口的謝冉染一愣,扭頭問顧寒宴道:
“你不叫他二哥嗎?”
“?”
“他和顧承硯是兄弟啊,承諾哥排行老二,是你二哥,你上頭還有個三哥。”
謝冉染此話一出,顧寒宴錯愕地看向車內(nèi)的男人。
顧承諾正揚著那副溫潤的笑容,安靜又包容地看著他。
“寒宴,不著急,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二哥都喜歡,二哥在家里等你回來。”
滑落,汽車轟鳴聲響起,很快消失在山道上。
留下顧寒宴一人抱著夭夭在清晨的山風(fēng)間清醒獨立。
夏天的天總是亮得很快,快到五點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起來,男人看著不遠(yuǎn)處從山頭緩緩冒出的那抹霞光,嘴角上揚:
“夭夭,天亮了,往后應(yīng)該都是好日子了吧?!?
夭夭瞇著眼,肆意感受涼風(fēng)從她臉上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