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的對話,落在后邊的牛秀才心里咯噔一聲。
鄭大虎迎上洪指揮,將其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什么。
一直注意著他們的牛秀才,從洪指揮的眼中看到了貪婪之色,當(dāng)即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幾名兵丁給攔住了。
片刻后,洪指揮對跪在地上,抱著盼盼的婦人問道:“鄭大虎說你家女兒,偷盜了他的玉佩,可有此事?”
婦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洪指揮,旋即就臉色慘白,連連叩首道:“官老爺明鑒,那枚玉佩是昨日……”
婦人將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但已經(jīng)被銀子蒙蔽了雙眼的洪指揮,哪里會管她說什么?
“先將此二人收押,等本官調(diào)查清楚,再行處置。”
洪指揮一揮手,幾名兵丁就將婦人和盼盼給抓了起來。
“冤枉!奴家冤枉!”
婦人當(dāng)即大喊起來。
牛秀才一咬牙,上前道:“指揮,這婦人夫君的牌位供奉在英烈祠,您看是不是……?”
洪指揮一聽,看向婦人的眼神有一絲訝色,旋即就變得狠厲起來。
“就算她家男人為大明戰(zhàn)死,那也不能偷盜他人財物!”
“帶走!”
牛秀才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虎爺一把拉住,低聲道:“再說一句,咱就要了你的命!”
最后,牛秀才只能眼睜睜看著盼盼母女,被西城兵馬司的人帶走。
“看什么呢?都給本官回避!”
洪指揮對院子外看熱鬧的人群怒吼一聲。
頓時,原本聚在外邊的人,全都作鳥獸散。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洪指揮才對手下人命令道:“給本官搜!務(wù)必搜出贓物!”
“是,指揮!”
牛秀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枚玉佩搜不出來還好,一旦被搜出來,那自己和盼盼母女絕對會被滅口。
自己昨晚就不應(yīng)該貪心,想借這件事除了鄭大虎這幫人。
心里雖是后悔不迭,但此時他也沒有了辦法。
鄭大虎看著那些忙活的兵丁,眼中滿是恨色。
一把將牛秀才拉到自己身邊,低聲道:“是你將官兵引過來的吧?”
“你給咱等著,等這件事完了,看咱怎么炮制你?!?
原本那玉佩是自己一個人的,頂多再給手下的兄弟分點。
現(xiàn)在好了,自己頂多能拿一個小頭。
大頭都得給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爺。
牛秀才此時也不說話了,心里正在想著對策。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中午,西城兵馬司的人搜了半天,也沒找到那枚玉佩。
牛秀才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鄭大虎,你沒有誆騙本官?”
洪指揮握著腰間的刀柄,眼神凌厲的對鄭大虎問道。
“洪指揮,小人可不敢騙您,昨日是小人親眼看著那婦人收了一枚玉佩,不信您問他,他昨日還見過那枚玉佩?!?
說著,鄭大虎就將牛秀才推了出來。
“你說!”
洪指揮看著牛秀才,厲聲道。
“回指揮的話,學(xué)生昨日確實是看見那枚玉佩?!?
“是你數(shù)那枚玉佩值五千枚銀元?”
洪指揮可不是鄭大虎,不是那么好騙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