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要說了!”
“來人!”
“送閣老回去休息!”
曹化淳厲聲喊了一句。
袁可立都多大年紀了,這個時候再說這些,是想把這位皇爺看重的朝廷重臣送走嗎?
袁可立擺了擺手,示意幾名親兵退下,目光落在幾人身上道:“事情還不到不可為的地步,爾等也莫要灰心喪氣。”
畢自肅眼睛一亮,開口問道:“閣老可是有了主意?”
袁可立緩緩搖頭道:“本官并沒有萬全之策,眼下只能是看多羅特部那邊的動向了?!?
“多羅特部?”
“拱兔?”
畢自肅和祖大壽兩人輕聲嘀咕了一句。
之前的時候,多羅特部的拱兔,帶領(lǐng)五千騎兵駐守義州衛(wèi),鰲拜領(lǐng)兵前往義州衛(wèi)的時候,拱兔不戰(zhàn)而逃,現(xiàn)在這種局勢,指望他?
曹化淳開口對袁可立追問道:“哎呦,我的袁閣老,你若是有安排,就說出來,也好讓我等安心。”
袁可立的神情有些落寞,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本官又不會未卜先知,哪里能想到趙率教他們會追擊建奴?又怎么會提前做出安排?”
“本官也是之前在拱兔的書信中提過,讓其密切注意建奴在廣錦附近的動向?!?
“只希望拱兔能夠聽得進去,能夠?qū)ξ掖竺髦抑敯??!?
聽他這么說,剛才還松了一口氣的幾人,心里的石頭又提了起來。
袁可立看了一眼他們,再次開口道:“好了,今兒個諸位也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本官在此值守?!?
“閣老,還是咱家就在這里,您下去休息吧。”
曹化淳說完后,也不等袁可立說話,直接對自己身后的一名小宦官吩咐道:“這幾天,你負責照看閣老,莫要出了岔子。”
小宦官躬身應道:“是,老祖宗?!?
袁可立無奈,只得在十數(shù)名親衛(wèi)的簇擁下,下了城頭。
等畢自肅和祖大壽他們也離開后,周遇吉對曹化淳問道:“督公,我們真的什么都不做?”
曹化淳輕嘆一聲,不答反問:“萃┯惱攪θ綰危俊
周遇吉略一沉吟,這才回道:“之前在京里的時候,標下倒是和他們打過交道,看其操練,應當也是一支強軍?!?
曹化淳微微頷首道:“京營在經(jīng)過數(shù)次整編后,已經(jīng)是不可同日而語,雖說不能和我四衛(wèi)營相提并論,但要比遼東本地的兵馬強出一些?!?
“再加上冠軍侯也算是從戰(zhàn)場上搏殺出來的,就算是在野外遇上建奴,那也有一戰(zhàn)之力?!?
“更何況,趙率教也不是什么庸人,麾下的關(guān)寧騎兵,還是有些實力的?!?
“只要我們能夠牽制住一部分建奴的兵馬,使其不能全力南顧,那我們就還有希望?!?
聽完曹化淳的分析,周遇吉也點了點頭。
“好了,萃鬩踩バ菹桑魅賬擋歡掛齔恰!
“標下領(lǐng)命?!?
再說另一邊。
曹變蛟正帶著豪格,向著杜家屯方向狂奔。
只是,越追,豪格越是覺得不對。
“戴木布!”
豪格騎在馬上,大聲喊了一句。
戴木布趕緊上前應道:“貝勒爺?!?
“如果本貝勒沒看錯,這不是去錦州的方向吧?”
戴木布畢竟曾常年駐守廣寧,對周圍的地形很是熟悉,聞點頭道:“回貝勒爺,我們這是在往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