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一個人卻讓她處于危險之中,他確實很失敗,也活該招人恨。
“好,車禍的事不提了。我只想知道那份文件你從哪里得來的,可以嗎?”
從蘇汐摔在他臉上的文件上,他看出車禍有蹊蹺。整個文件透著不正常的端倪。
這件事絕對另有隱情,說不定還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看到男人眼中的真摯,甚至帶著幾分祈求,蘇汐眸光晃了晃。
很快說道,“是有人匿名郵寄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
“那張信封還在嗎?”
“……在?!?
“能不能給我?或許我能從中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蘇汐略微覺得有些不耐,“我會派人送過來。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那,再見?!碧K汐在心里說了一句再也不見,就轉身離開病房。
眼睜睜看著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盯著冰冷的房門好半晌,封玦才開口,“劉誠!”
劉誠推門走進來。
“封總。”
“沈從軒的事情,按我說的即刻去處理。”
“已經(jīng)去跟進了,今天就會有結果?!?
“好,還有,”封玦頓了頓,才幾乎用了很大的力氣開口,“幫我搜集老太太老爺子的毛發(fā),跟我去做一下親子鑒定?!?
劉誠霎時瞳孔地震,不敢置信的睜大眼。
封玦卻表情平靜。他醒來后,劉誠告訴他,他情況緊急需要輸血,但是沈家人都沒人獻血,而是花錢找的人。
當時情況危急,他們明明很擔心他,卻推脫健康等各種問題不能輸血,反而不惜花幾十萬幾百萬去抓路人給他獻血,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劉誠吞吞吐吐的說懷疑他們可能想害死他,然后接管天玦。
但封玦卻想到了另一層,他們可能沒有血緣關系,輸血會露餡。
“是,封總,我即刻去辦。”劉誠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退出病房。
封玦躺回床上,腦中又回憶起他三歲被人販子綁架的情景。
當時他逃跑時,綁縛他的繩子不小心滑到脖頸,掙脫時滾落山坡。繩子在脖子上也越勒越緊。
就在他幾乎窒息的時候,是一個大他三歲的小女孩救了他,幫助他躲避了前來追捕的綁匪。
所以他一直找尋的是他的救命恩人,并不是司北城那個二貨口中的白月光。
而且他找到小女孩不僅是為了報恩,還是因為他三歲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而女孩已經(jīng)6歲,應該能記起更多的事情。
以前他只是以為自己是被從封家綁架,現(xiàn)在看來,他可能是被別人綁架,最后被封家人收養(yǎng)。
也或許,就是封家人派人把他綁架過來給他們當兒子,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又究竟是誰?
封玦打斷胡思亂想,如今說什么都是無憑無據(jù),先看看親子鑒定再說。
興許,他就是封家人,一切都是他多疑了。
光耀科技。
沈從軒最近有些心神不寧,老是覺得有大事發(fā)生。從辦公室出來,不自覺就溜到外派部。
他一眼就留意到吳小紜。吳小紜是比較耐看的長相,乍看覺得平平無奇,細看之下就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清冷感。
男人鏡片下的眸光幽深了一下,他直接轉身離開。
坐上豪車開到別墅,剛停好車,他就給外派部組長付珩打去電話,“今早開會研討的那份文件,讓吳小紜給我送到別墅來?!?
“是,不過,沈經(jīng)理,今天吳小紜有個重要項目要忙,不如我去……”
對面聲音有些陰沉,“你在教我做事?”
付珩不敢再提建議,只能點頭答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沈經(jīng)理有些奇怪。完全不是平時平易近人的模樣。
來不及多想,他把文件整理好交給吳小紜。
聽到要去沈經(jīng)理的別墅送文件,吳小紜很是意外。不過沈經(jīng)理的人品有目共睹,而且她自認為長相很安全,欣然同意。
陸帆卻有些擔憂,“要不要派個人陪你?”
“不必了,今天每個人都很忙,我也會快去快回,不會耽誤工作?!?
看著吳小紜腳步輕快的離開,眼里全是對工作的熱忱和負責,陸帆不知怎么的,心里沒來由地痛了一下。
很快,吳小紜走進別墅,敲響書房門,把文件恭敬交給沈從軒。
男人扶了扶金絲眼鏡,漂亮如竹的手伸過去,沒有接文件,而是一下子握住吳小紜的手。
手上猛的用力,駕輕就熟的把女人拉坐在大腿上。
吳小紜身子不受控制旋轉了半圈,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坐在沈從軒懷里,
她瞬間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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