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彼麊÷暤?。
    “你這是干嘛呢?”阿文數(shù)落他,“程程給你折這玩意兒折好幾個通宵,昨晚受了傷,被-->>打成這樣還在幫你折,一折好今天就要給你送來,她那么愛漂亮的人,都不管別人看見她這臉怎么笑話她!你還在這要死不活的?!?
    溫廷彥卻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重復了一句,“謝謝?!?
    “阿彥……”駱雨程眼圈一紅,要哭不哭的樣子,“我不要你謝我,我只要你開開心心的?!?
    “是啊,生意沒了沒關(guān)系,重要的是我們幾個還在一起,日子高高興興過!咱們是白手起家的人,現(xiàn)在公司這個規(guī)模,難道還會比我們最開始的時候還難?不過少賺一點而已!”阿文又說。
    “是啊,阿彥,雖然你離婚了,但是你還有我們啊,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駱雨程紅著眼圈,嘟起了嘴。
    然而,阿文卻一個勁給她使眼色,她都不懂阿文的意思了。
    “我知道,我知道還有你們?!睖赝┤嗔巳嗝夹模拔抑皇怯悬c累,想先自己靜一靜?!?
    “你這是……趕我們走呢?”阿文不高興地說。
    溫廷彥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事我還沒理清楚調(diào)理,得冷靜下來想一想。”
    “關(guān)于財產(chǎn)分割嗎?”阿文追著問。
    溫廷彥索性點點頭,主要是不太想再解釋了,阿文怎么認為就是什么吧。
    “你家……”阿文嘆道,“肯定不會虧待她,得了,那我們就先走,不打擾你,緩幾天我們再聚,如果心里難受就給我們打電話,不管怎樣,好兄弟,一輩子!”
    “嗯?!睖赝┢鹕恚退麄冸x開。
    眼看他們進了電梯,溫廷彥才回轉(zhuǎn),進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而后操作了一番,把密碼改了。
    再關(guān)上門,將自己關(guān)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
    茶幾上的千紙鶴依然是千紙鶴,那個小小的透明的盒子,不知道為什么,再也沒有帶給他年少時的感動,反而像一塊沉重的磚,壓在心頭,很重很重,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從溫廷彥家里離開后的駱雨程也顯得憂心忡忡,上車后和阿文說,“阿文,你有沒有覺得阿彥現(xiàn)在變得很冷淡?”
    千紙鶴是她的殺手锏,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文想了想道,“他剛離婚,心里不舒服也正常,還是我說那句,就算養(yǎng)只寵物,五年也有感情了,何況是個人,再說,簡知還要分走他至少一半財產(chǎn),他心里這時候亂著呢,給他幾天時間緩緩就好了?!?
    駱雨程卻搖搖頭,“不是的,他不是從今天開始冷淡的,我感覺,我們是不是用錯方法了?!?
    “什么意思?”阿文不解。
    “我是女人,我能明顯感覺到差異,阿彥的不對勁,是從那晚,我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之后開始的。”
    “是嗎?”阿文道,“我怎么沒感覺?”
    “你當然沒感覺,你又不是我,反正,我覺得自從那晚之后,他就冷淡了很多,也疏遠了很多,最明顯的不同,他都很少跟我們一起聚了,你這都沒發(fā)現(xiàn)?”駱雨程嘆息。
    “那也沒多大事,相信我,再等等,阿彥一定會娶你的,何況,他現(xiàn)在又離婚了,最后一道障礙都沒有了?!?
    阿文把駱雨程送到家以后并沒有去公司,也沒有離去,還是待在駱雨程家里養(yǎng)臉。
    “我這副鬼樣子,哪里都不能去,我們兩個反正差不多,在一塊養(yǎng)臉好了?!卑⑽恼f。
    溫廷彥和阿文從公司突然失蹤了,阿新一個人在公司頂著,叫苦連天,三天后,實在忍不了,再次打他們兩個電話,催他們來公司,新的一周,開盤公司股票又是跌停,公司還要不要了?
    阿新說的“股票”二字提醒了溫廷彥。
    對哦!股票!
    于是,他馬上打電話給簡知。
    這次打通了,而且簡知還接了。
    “有什么事?”簡知冷淡地問他,語氣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
    “簡知……”溫廷彥哽得說不出話來,從前簡知接到他電話不是這樣,從前每次他給她打電話,他不用看都能從她的聲音里想象出她的笑容來。
    “說?!?
    “我……”溫廷彥啞聲道,“我在家里,有點……不習慣,家里空蕩蕩的?!?
    “哦?!焙喼穆曇舾涞?,“你可以把你的朋友們都叫來開party了,慶祝你脫離苦海?!?
    “簡知,我沒有,我不會……”
    “為什么不會?今晚我哥就打算給我開party慶祝呢!夫妻一場,同樂同樂吧。”
    溫廷彥想笑笑,卻只覺得苦澀無比,“簡知……”
    “有話就說,沒事我就掛了,我很忙。”
    “別別別!別掛!”溫廷彥道,“你不是要股份折現(xiàn)嗎?我們得約個時間走一下流程,你手里現(xiàn)有的股份要給我,不然跟公司不好交代?!?
    “嗯?!?
    “所以,你看哪天……”
    “在你啊,你什么時候開董事會跟我說,到時候去走個流程就是了?!?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開會,一個小時候就開始,你等……”
    “行。”
    沒等他把話說完,她就打斷了,一聲“行”之后,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后面那半句“等我來接你”終究只能吞回去。
    苦笑,但馬上又來了精神,立刻給阿新打電話,“立刻通知下去,一個小時后開董事會?!?
    阿新聽得溫廷彥終于活過來了,興奮得不行,“是!馬上!”
    溫廷彥換了衣服,收拾得妥妥當當,驅(qū)車往公司疾馳。
    阿文也被通知去開董事會,“有什么急事,現(xiàn)在非開不可?”
    他念叨著,還是得去公司,但是,他得回家去換套衣服,駱雨程這里有他的衣服,但穿了兩天了,其他的過于休閑,不適合去公司。
    回到家,很難得,家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念儀?”他喊,沒有人回應。
    難道去醫(yī)院了?
    “兒子!”他再喊,也沒人答應,保姆帶下去玩了?
    家里保姆卻出來了,叫他,“先生?!?
    “太太呢?”他順口問道,但他估計肯定在醫(yī)院里。
    “太太她……”保姆欲又止。
    “怎么了?”
    “太太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阿文蹙眉。
    “說是回老家了?!?
    “回老家?她媽病好了?”
    “太太沒說。”
    “那陸陸呢?”
    “太太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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