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那大國師是他認識好多年的,一向祈福誦經很是令人信服。
    大國師說的金龍入懷便是金龍入懷。
    此時金龍變成了金鳳,那他的孩子到底怎么就從男孩子換成了女孩子?
    若是周玉一個人如此一說,他甚至都懷疑周玉從中作梗把他的孩子給換了。
    可此時所有人都在,而且那霜妃還是他親自抱進里間的軟榻上,這期間要算計做局根本沒有可能。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霜妃就騙了他,霜妃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子,而是一個公主。
    榕寧看了看四周的情形,請不相干的太監(jiān)和宮女出去。
    暖閣里只剩下了蕭澤,還有地上跪著的望月宮的一些宮女太監(jiān)。
    為首的宮女春燕哭得抽抽噎噎,卻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蕭澤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看向了面前的春燕:“你說你家主子今晚到底做什么去了?”
    春燕依然低著頭不說話,蕭澤抓起桌子上的一只茶盞,狠狠砸在了春燕的腦袋上。
    春燕悶哼了一聲,差點暈過去。
    一邊的劉瑾忙跪行了幾步,撲在蕭澤的面前大哭道:“奴才招了,奴才都招了,還請皇上留奴才一條狗命?!?
    “奴才實在是迫于主子的威壓,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如今皇上問及,奴才若是再不說,那便是欺君之罪?!?
    他忙扯了一把,一邊捂著額頭的春燕。
    春燕額頭的血都滲了出來,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春燕忙同蕭澤躬身磕頭哭道:“奴婢還求皇上饒了我家主子吧,求求皇上饒了我家主子吧?!?
    她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倒是更激起了蕭澤心頭的詫異。
    蕭澤的聲音都微微發(fā)緊:“說!她到底做了什么?”
    榕寧緩緩嘆了口氣,看向了面前跪著的望月宮的宮女和太監(jiān):“事已至此,你們還要替你們主子瞞下去嗎?”
    “若是不說,那就去慎刑司過一遍刑再說也不遲”。
    春燕頓時愣在了那里,驚恐萬狀地搖著頭,上前一步道:“回皇上的話,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說,奴婢都說?!?
    “我家主子今夜是去見自己的相好的了?!?
    春燕這話剛一說出口,蕭澤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腦海中回想起林子里,那胸口插了一把刀的皇家護衛(wèi),頓時渾身的血都涌到了頭頂上。
    “你說什么?給朕說清楚一些?!?
    春燕又拼命磕了兩個頭,額頭的血都粘在了地面上。
    她看著蕭澤盡數和盤托出:“皇上,皇上不若請人去調查一下那個皇家護衛(wèi)?!?
    “那人來望月宮找過主子幾次,奴婢也不敢干涉主子的生活?!?
    “今晚我家主子將所有人都責打了一遍,便說皇上對她不好,要跟著她的情郎離開,回到西戎繼續(xù)做她的公主?!?
    “不曾想再見到娘娘的時候竟是這般模樣,奴婢也沒想到那護衛(wèi)死在了公主殿下的手中?!?
    一邊的劉瑾忙搶過話頭道:“啟稟皇上,當初娘娘是寫了一封信送到那護衛(wèi)的手中?!?
    “送信的人正是奴才,當初那護衛(wèi)就在養(yǎng)心殿外當值,皇上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