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他們剛剛退去,就有幾把槍向這邊射了過來,壓制的讓人難于抬頭,可兒看了幾眼,咬咬牙,輕輕的挪動起來,向已經(jīng)著了火的營房奔去,動作雖小,卻也讓來敵發(fā)現(xiàn),舉槍向可兒射擊,幸虧可兒反應(yīng)敏捷,在槍還沒有扣響之前就閃入了著火的營房。
楚天見狀,慢慢的挪動在篝火旁邊陰暗處,他在等待時機。
沒有多久,門口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弩箭雖然厲害,但在沖鋒槍的壓制之下,幾乎只能發(fā)射首輪弩箭,隨即就會遭致子彈的報復(fù),所以二十幾位帥軍兄弟很快倒在血泊之中,饒是如此,十幾個來敵也僅剩下五人,沖鋒槍也幾次換人。
五個來敵站了起來,端起槍四周掃射,見到?jīng)]有什么人,也就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發(fā)愣,其中三名來敵自發(fā)的四處散開搜查起來,都是向營房摸去,沒人走到亮著篝火的空地上檢查。
一名來敵握著短槍敏捷的踢開一座營房的門,二話不說先開了幾槍,見到?jīng)]有什么反應(yīng)才放心起來,走了進來搜查,看看有沒有人躲起來,忽然他感覺房門漸漸關(guān)上了,下意識的回頭,一把刀就劈了過來,整顆腦袋飛了起來。
另外名來敵甚至大搖大擺的走進開著門的營房,見到桌子上有壺酒,止不住上前,拿起來喝上幾口解渴,畢竟剛才的槍戰(zhàn)耗費了不是體力精力,剛剛放下,一個聲音淡淡傳來:“好喝嗎?”來敵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笑著回答:“不錯,好酒!”隨即臉色慘白,握槍回身,卻已經(jīng)太遲了,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嚨,片刻之后,他的脖子就面條般的垂了下來。
最后名搜查的來敵,死的沒有那么痛苦,踏進營房的時候,狙擊槍從背后對著他,只聽‘撲’的一聲,腦漿濺射,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隨之跌下的還有無力握住的沖鋒槍。
而此時,營房外面,夜風(fēng)徐徐,羊肉氣息和血腥味彌漫半空。
一位手持沖鋒槍的光頭大漢顯得很不過癮,道:“不是軍營嗎?怎么那么少人?看這營房起碼有幾百號人?。±献舆€沒殺夠呢,奶奶的,剛才空地上的人呢?”
“趁著我們交火,早逃進山里了。”旁邊一位體格強壯的勁裝女子,也握著連發(fā)的短槍,蔑視的說:“光頭佬,沒人不好嗎?是不是要把我們也陪葬在這里啊?今晚已經(jīng)殺了二十幾號士兵了,足夠震撼天朝了,我們也可以向老大交待了。”
光頭佬握起沖鋒槍對著地上的帥軍兄弟尸體掃射過去,嘴里罵道:“奶奶的,都是這些混蛋壞事!”隨即摸著光頭,嘿嘿干笑幾句,道:“確實啊,天朝政府怎么也想不到我們敢沖擊他們引以為豪的軍營,還殺了它那么多士兵,明天的報紙一定很精彩!”
“是的!明天的報紙一定很精彩!”
一個冰冷的聲音重復(fù)著光頭佬的話,像是地獄里面?zhèn)鱽?,讓人從心底顫抖?
光頭佬和勁裝女子臉上微微變化,端起槍對著聲音來源處喝道:“什么人?出來?”
楚天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因為憤怒而冰冷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
“原來還躲著一個弱小士兵!”勁裝女子看到楚天單薄的身軀,蔑視著說:“小子,你還敢呵斥我們,膽子不小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光頭奸笑起來,沖鋒槍也放了下來,丟給勁裝女子,道:“都說天朝的士兵能打,今日我就想看看是他能打還是我厲害!”
勁裝女子微微皺眉,出聲制止道:“光頭佬,別玩了,任務(wù)差不多完成,我們趕緊撤吧,天朝政府很快就會派兵過來,到時候我們就逃不了了。”
光頭佬已經(jīng)向楚天欺身上去,嘴里回應(yīng)著:“放心,在哈赤兒他們搜查回來之前,我保證搞定這個士兵,不然今晚實在不過癮啊?!?
楚天冷冷的看著光頭佬,等
他的拳頭到了自己面前,才微微移動身形,躲開他砂鍋大的拳頭,右手隨即刁鉆的攻向光頭佬腋下,光頭佬心里吃驚,沒有想到這個士兵如此難纏,于是使上十二分的勁道,躍身上空,來了個凌空劈下。
楚天不以為然的笑笑,返身用右手撐地,右腿拿捏到位的猛然一蹬,剛好蹬在光頭佬的大腿上,巨大的沖力讓光頭佬不僅止住了空中攻勢,還向后退了幾步。
“奶奶的,有那么幾下。”光頭佬見到楚天巧妙擊退自己,惱羞成怒的說:“今晚不打趴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子就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勁裝女子的臉上卻陰沉起來,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光頭佬再次撲了上來,右手握拳對著楚天面門沖擊,楚天憤怒他對尸體的泄恨行為,出手變得毫不留情,不僅不躲避,反而沖了上去,右手對準(zhǔn)光頭佬的拳頭對沖,讓光頭佬變得軟弱無力,隨即肘部頂擊在他的胸部,并順勢直出重拳。
“砰”的一聲,光頭佬再次連退了四五步,嘴里還吐出口鮮血。
“奶奶的,老子斃了你!”光頭佬惱羞成怒的從勁裝女子搶過沖鋒槍,對著讓他吃虧的楚天。
勁裝女子終于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了,周圍太安靜了。
“撲,撲?!眱陕暎瑑深w子彈很精確的射中光頭佬和勁裝女子的手腕,他們手中的沖鋒槍和連發(fā)短槍都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手腕上鮮血直流。
光頭佬和勁裝女子不是傻人,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們,對方有個槍法精確的狙擊手,自己已經(jīng)完全處于他們的槍擊范圍,當(dāng)下也不敢亂動,眼神掃視四周,期待著三個同伙有所作為。
楚天自然知道搜尋的來敵只要進入營房,就絕無生還機會,于是輕輕打了個手勢,冷冷的說:“別想著同伙來救你們了,他們恐怕比你們還早死?!?
楚天的話音剛落,三顆人頭就扔在光頭佬他們面前,赫然是他們的同伙,天養(yǎng)生和‘孤劍’也慢慢的走了出來,步伐雖然很緩慢,但是很有力,而且很危險。
勁裝女子握著痛手喝道:“他們什么時候死的?”
楚天沒有回答她的話,掃過地上帥軍兄弟的尸體,痛苦和憤怒又涌了上來,平靜的說:“光頭佬,你們沖擊兵營,我可以理解;你們擊殺我兄弟,我也可以理解,但你卻對著我死去的兄弟還再次羞辱,那就是不敬,殺我兄弟者,我必殺之;辱我兄弟者,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光頭佬也是強悍之人,踏前半步,吼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哪來他媽,的那么多廢話!”
楚天點點頭,輕輕的說:“好,我成全你。”隨即喝道:“斷他四肢”!
天養(yǎng)生踏前幾步,刀光閃過,光頭佬砰然倒地,兩只手臂,兩條小腿齊刷刷的被砍了下來,光頭佬即使再強悍也忍耐不住,哀嚎起來,其聲慘叫不亞于被放在板上的豬。
此時,方晴他們都回來了,一些星月組的成員撿起他們的沖鋒槍,短槍四處警戒起來,一些人則開始處理尸體,還有一些人散圍著勁裝女子他們,臉上都帶著憤怒之色。
楚天眼神看著地上的光頭佬,平靜的說:“別讓光頭佬死了,他還有用!”隨即看著勁裝女子,淡淡的說:“你想不想活?”
幾位星月組成員立刻拖走光頭佬到旁邊止血。
勁裝女子眼神怨毒的看著楚天,沒有說話,而是用盡快的動作從身上摸出匕首,反刺向自己,誰知道,匕首怎么都刺不進自己的胸膛,隨即感覺到鉆心的痛疼,‘孤劍’正毫不客氣的捏斷她的手。
“你們都是瘋子!”勁裝女子見到逃生無望,求死也不能,凄然長笑:“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你們有本事現(xiàn)在就殺了我,現(xiàn)在就殺了我。”
方晴走到楚天身邊,不由自主的詢問:“他們都是黑龍會的人?”
勁裝女子的眼神瞬間射向楚天,顯然‘黑龍會’三個字刺激到她了。
楚天輕輕的搖頭,淡淡的說:“我倒是希望他們是黑龍會的人?!彪S即看著勁裝女子,冷冷的說:“可惜,他們是‘突突’組織的人,一群恐怖分子而已?!?
楚天心里當(dāng)然希望他們是黑龍會,如此一來,周兆森不用自己動手,今晚就會被天朝政府消滅殆盡,敢手持槍械沖擊兵營,并射殺二十幾個人,放在哪個朝代,哪個國家這都是造反之罪,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鎮(zhèn)壓,殲滅,殺頭。
勁裝女子臉上震驚,不由自主的發(fā)問:“你們怎么知道的?”
楚天見到勁裝女子他們今晚襲擊軍營,肯定是有人提供情報,否則郊外十幾里就有個軍官訓(xùn)練營,他們怎么會放棄那么大的魚兒而來這里殺小魚呢。
于是,楚天決定詐她一詐,淡淡的說:“我們早已經(jīng)知道,而且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如果不是上級覺得情報不可靠,畢竟十幾里就有個軍官訓(xùn)練營,你們放著不襲擊而選擇這里,你們今晚根本沖不進來,在大門口就死了?!?
勁裝女子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微微發(fā)愣之后,問:“十幾里就有軍官訓(xùn)練營?”
楚天哈哈大笑,語氣平靜的說:“當(dāng)然,那是團級干部訓(xùn)練營呢,你們殺一個總比在這里殺十個都有價值的的多啊,可惜,可惜,你們錯過了那么好的機會,而且再也沒有機會。”
勁裝女子被楚天提醒,臉上也顯現(xiàn)出錯失機會的痛苦和遺憾。
楚天趁著勁裝女子發(fā)呆,話鋒一轉(zhuǎn),壞壞的笑說:“你們不覺得這幾百號人的軍營寥寥無幾嗎?就是因為黑龍會的線人告訴我們,你們今晚會攻擊,所以我們才把士兵散了出去,還設(shè)下埋伏對付你們?!?
“黑龍會線人?”勁裝女子再次愣住,不由自主的發(fā)問:“你們情報竟然來自黑龍會?”
楚天意味深長的笑笑,低聲的說:“我們和你們還是同個線人呢,他收了我們五百萬。”
勁裝女子也不是傻子,見到周圍的尸體,不由笑道:“如果他真的收了你們五百萬,你們怎么還會死那么多人呢?豈不是浪費了情報的價值!”
楚天哈哈大笑,搖搖頭說:“天朝人多,不在乎幾個人,如果不死上一些,萬一你們有人逃了出去,他的身份豈不是曝光?再也得不到你們的信任,甚至?xí)荒銈儦⑺?,為了保住有價值的人,死上一些人又何妨呢?”隨即指著京城方向:“你們?yōu)榱爽旣悂嗊€不是犧牲了不少人?甚至今晚的行動也有大半為了她?!?
楚天知道瑪麗亞對‘突突’組織的重要性,所以就貿(mào)然判斷今晚的行動跟她有關(guān)。
光頭佬的慘叫聲適時的叫了起來。
果然,勁裝女子這次感覺到來自心底的痛疼,不由自主的恨恨的罵道:“該死的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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