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劍華立刻拍拍手,幾個大漢從旁邊弄來幾桶自來水,毫不客氣的往七八十號人身上淋去,京城的秋季早已經(jīng)帶著冷意,這冷水澆了下去,立刻讓失去意識或者正在咳嗽的他們醒了過來,看著周圍的魁梧大漢和開山刀,心里都不由顫抖起來,向楚天求饒起來。
此時刺頭他們四個正意氣風發(fā)的拖著黑子和盛哥走過來,就快到楚天他們的時候,黑子猛然躍身而起,奪過刺頭手里的薄刀,反手控制住刺頭的脖子,并把薄刀抵在刺頭的胸口。
這場突變讓唐商雄他們微微一愣,在這發(fā)愣之際,盛哥竟然也活了過來,睜開孫斌和歐陽勝基的手,但卻沒有奪刀,而是迅速的躲在黑子后面,臉上的得意之色又露了出來。
方晴他們都愣了,看著漸漸后退的黑子和盛哥,想不到這兩個家伙竟然如此狡猾。
唐商雄他們作勢要撲上去救回刺頭,黑子大吼一聲:“都不用動,再動我就殺了他,在拉動炸藥,咱們這些人來個同歸于盡?!彪S即看著楚天,奸笑起來:“楚天,你不是說我錯過了跟你同歸于盡的機會嗎?現(xiàn)在不是又回到我的手里嗎?”
所有的人都望著楚天,期待著楚天的反應,楚天站了起來,臉上絲毫沒有驚慌可惜之色,淡淡的說:“黑子,你挾持了刺頭,我手里卻有你七八十號手下,你就不怕我把他們?nèi)客罋⒘藛???
“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黑子,只要你自斷一臂?!背斓恼Z氣顯得很平靜:“我就讓你,還有你這些兄弟姐妹全部活著出去,你知道我楚天說話是一九鼎的?!?
地上的眾男女渴求的看著黑子,希望黑子能夠救他們一命,畢竟他們還年輕,不想死。
黑子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斷臂處的痛,于是搖搖頭,眼里流露出絕情:“他們的死活干我屁事,老子只要活著出去,要完整的活著出去?!?
地上的七八十號人立刻怨毒的望向黑子,望向這個一直喊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老大,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絕情,為了自己的命就完全不顧七八十號人的生死了。
顧劍華的心里一嘆,暗暗點頭,楚天果然是個奇才,三兩語就讓黑子人心盡失,地上的這些人以后恐怕不會再為黑子賣命了,甚至會要了黑子的命。
黑子雖然知道人心已失,但他不在乎,只要自己能夠活著出去比什么都重要,有命才能吃飯,義氣卻不能當飯吃,于是繼續(xù)吼起來:“快讓門口的人讓開,否則我就殺了他?!?
大門
口有四個東北大漢提著開山刀,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黑子他們。
“楚天,別管我,殺了他!”刺頭忍著傷痛吼了起來。
黑子用膝蓋頂著刺頭,喊著:“別亂叫,不然殺了你!”薄刀已經(jīng)刺破了刺頭的衣服,貼在刺頭的胸口。
楚天輕嘆一聲,向黑子他們方向走上幾步,淡淡的說:“黑子,我剛才說過,要你命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你的百密一疏嗎?我想,現(xiàn)在是時候告訴你了?!?
黑子和盛哥他們都停止了向門外靠去的腳步,他們今晚一敗涂地就在于楚天的支援,他們明明已經(jīng)派人跟蹤了楚天,發(fā)現(xiàn)楚天沒有召集任何增援,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大意了。
楚天輕輕一笑,指著地上的七八十號人,語氣平靜的說:“黑子,我想你今晚引誘我進來,他們肯定都已經(jīng)知情,甚至你可能向他們描述過我的相貌,對不對?”
黑子和盛哥他們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為了讓自己掌握楚天進入石頭塢的行蹤,他們今晚把一些外來客全都趕走了,換上了自己的這些手下,所以楚天一進入石頭塢,他們就知道并實施計劃了。
“這又有什么漏洞?”黑子有點納悶,他想不出來自己錯在哪里。
楚天踏前了兩步,笑笑說:“確實沒有什么漏洞,但卻讓我發(fā)現(xiàn)了這里不對勁,是有意要設陷阱給我鉆進來的,并非單純的談判,所以我剛踏進石頭塢酒吧,我就召集增援了。”隨即指著方晴他們:“他們知道之后就全力以赴的趕往這里,由于是臨時召集救援,所以你們也不會想到并有所防備。”
黑子的手微微顫抖,不相信的問:“你怎么發(fā)現(xiàn)陷阱的?”
“我說過,你百密一疏,我們進入石頭塢酒吧的時候。”楚天指著地上的人說:“他們看都沒有看我們這些生面孔,這里是黑龍會的地盤,你們怎么會不關(guān)注陌生人呢?”
“不關(guān)注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早已經(jīng)知道我們要來,而且這里設有陷阱!”楚天輕輕的吐出最后一句話。
黑子他們?nèi)颊痼@無比,想不到楚天竟然能從如此的細節(jié)分析出陷阱,黑子他們開始懊惱自己為什么演戲不能演的專業(yè)一點呢?今晚的絕密計劃竟然毀在這個細節(jié),老天無眼啊。
地上的人看著深不可測的楚天,心里更加擔憂起自己的命運來。
常哥他們對楚天的心思謹慎沒有什么意外,顧劍華他們卻暗暗震驚,這小子察觀色實在爐火純青,不可小瞧,怪不得能夠統(tǒng)帥兩千帥軍兄弟,顧劍華對于帥軍跟黑龍會和虎幫三分京城又多了幾分信心。
楚天又踏上了兩步,看著刺頭胸口身上的薄刀,譏笑著說:“黑子,以你的智慧怎么跟我斗呢?”
常哥他們微微一愣,楚天不像是這么囂張的人啊,方晴卻淡淡一笑,楚天這是要亂其心智,讓黑子他們方寸大亂才能順利救出刺頭。
黑子穩(wěn)穩(wěn)慌亂之情,歇斯底里的吼著:“那又怎么樣?老子今晚還是可以全身而退,東山再起!”
“你真以為手里的薄刀能夠抵擋的住我攻擊嗎?”楚天眼里帶著幾分不屑,手指之間的硬幣有頻率的轉(zhuǎn)動著,閃著淡淡的銀光。
黑子長天大笑,眼里也有無窮的譏諷:“楚天,你別忘記了,這小子身上還有炸藥,這炸藥救了你,也必定會救了我,實在不行就同歸于盡?!?
楚天淡淡一笑,向唐商雄揮揮手,唐商雄立刻走到楚天身邊,楚天把手放在唐商雄的炸藥上,猛地撕了根炸藥出來,在眾人眼前晃晃,調(diào)笑著說:“這是黃色包裝的三匯火腿,也只有你黑子這個蠢人才會相信這是炸藥。”
全場愣然!
炸藥竟然是火腿?
盛哥似乎不能相信,也上前從刺頭身上撕裂根炸藥,定眼一看,奶奶的,真是火腿。
唐商雄他們自然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綁的是火腿,擦了把冷汗,楚天這小子也真夠玩的,硬是用火腿當炸藥把黑子他們嚇唬住了,自己剛才還以為會被識破呢,沒想到黑子他們真的當成了炸藥,唐商雄他們在慶幸之余,又對楚天的過人膽識佩服的五體投地。
黑子他們的眼睛射出被耍弄之后的憤怒,也顯得懊悔不已。
“黑子,你說你是不是蠢的不可救藥呢?“楚天猛喝一聲,再次刺激黑子。
黑子懊悔,驚慌,憤怒交織在一起,再次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楚天,你這狗日的,敢陰老子,老子今晚跟你拼了。”
歇斯底里的人很可怕,也很恐怖,因為他們往往失去了理智,做出不同常人的舉動,在讓人感覺到可怕之際,也讓人感覺到愚蠢,黑子也不例外。
黑子被楚天激怒之后,竟然把薄刀高高舉起,想要刺死刺頭,然后跟楚天拼命,但他完全忘記了,薄刀放在胸口也可以刺死刺頭,他完全沒有想到,楚天早就等著他這個動作了。
黑子的薄刀剛剛舉起,還沒有落下之際,一道淡淡的銀光呼嘯著向黑子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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