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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著聲音看去,一個東瀛打扮的道人正慢慢走進菩提緣素食府,眾人的心里一驚,感情這東瀛道長是來踢場子的,心里帶著幾分被打擾的憤怒,也帶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態(tài),期待這佛道碰出激烈的火花,當然大家心里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東瀛的道長肯定無法勝過空見大師。
三叔公心里一動,竟然是他?
空見大師臉上依然淡淡笑容,無驚無詫,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人,菩提緣素食府的老板顯得有幾分不安,畢竟這是自己的地盤,如果不讓這東瀛道長跟空見大師激辯,那自己剛才說的話就是假話,以后會被食客們笑話;
如果激辯,空見大師輸了的話,不僅丟了天法寺的臉,也丟了國家的臉,怕天法寺大怒,以后再也不派人定期在自己食府講禪,那自己可是內(nèi)外壓力,不僅會遭受經(jīng)濟損失,甚至還可能被有關(guān)部門清查。
空見大師也是為難,這公眾場合之下,勝了無可非議,輸了那就麻煩大了,現(xiàn)在的社會很容易煽風點火,如果自己贏了,眾人會把天法寺推上新的臺階,輸了的話,眾人會遷怒于天法寺的無能,甚至加點民族情緒,天法寺的名聲可能一落千丈,必然會影響寺廟的香火;
但東瀛道長這樣挑釁自己,如果避而不反擊,不僅丟了自己的臉,也給天法寺丟了臉,還讓在場的人失望,左右之下,都覺得非常為難。
空見大師暗想,以自己的造詣,怎么會被東瀛道長難倒呢?隨即又想,萬一難倒了呢?自己無所謂,但天法寺怎么下臺?空見大師忽然感覺自己已經(jīng)輸了,心里已經(jīng)無法淡定自如,無欲無求。
不遠處的楚天,顯然也看到了這來者不善的東瀛道人,也看出了空見大師的難處,跟上次在天法寺廟對戰(zhàn)山本義清一樣,顧慮重重.
楚天不由暗嘆,這人啊,廟啊,出名之后,就失去了那份銳氣和博大,開始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了,加上各種體制的考慮,空見大師未出口激辯,已經(jīng)輸了一半。
東瀛道長再次喝問:“敢問大師,‘一’大還是‘二’大?”
三叔公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楚天離座,走向菩提樹,正在疑惑這孩子究竟在搞什么?
楚天慢慢的走到菩提樹下,眾人的目光忽然被這年
輕人吸引了過去,楚天站定之后,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東瀛道長,說:“道長竟然激辯而來,未請教道號?”
東瀛道長傲然到:“早島妙云道長,閣下是誰,因何而來?”
三叔公點點頭,果然是他。
楚天微微一笑,說:“小名楚天,天法寺小小不記冊弟子,見道長咄咄*人,故此上前一試?!?
眾食客紛紛搖頭,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跑上去干嗎?還說是天法寺小小不記冊弟子,也不看看那東瀛道長是什么料道,來勢洶洶,必然有所仗恃,傻乎乎的想要出風頭,萬一輸了,不僅丟自己的臉,連天法寺的臉都被抹黑了。
三叔公他們也驚詫的看著楚天,覺得這個孩子怎么這么讓人摸不透,如果說品食有點天份,難道佛法也有天份?那么高深的東西,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能懂得多少呢?
叔母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楚天,有意無意的說:“大伯,楚天這孩子就是愛出風頭,自以為是,好大喜功,很難成熟啊?!?
空見大師見到楚天出現(xiàn),心頭大喜,這個連方丈師兄都贊嘆的孩子,足于對付這早島妙云道長,更可貴的是,他可以先去試試早島妙云道長的深淺,實在不行也無所謂,楚天并不代表天法寺,到時候,自己已經(jīng)多少了解這個早島妙云道長的實力,自己再出手也就有幾分把握。
早島妙云道長看了幾眼楚天,搖搖頭,說:“你不配,也不是我對手,我找的是這位高僧?!?
楚天看著早島妙云道長,淡淡的說:“是不配?還是不敢?”
早島妙云道長有點怒了,指著楚天說:“好,年少輕狂,就讓我先教訓教訓你這無知小兒,讓你知道什么是高深莫測?!?
楚天站前兩步,接住一片落下的樹葉,神情飄逸,說:“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