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靳公子到了?!?
管家在書房門外一聲稟告,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江豐年清減的臉龐。
“靳公子,請進吧?!?
一進書房,靳安就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有些熟悉的環(huán)境似乎變得……整潔了?
原來放置得凌亂不堪的書籍,如今已經(jīng)被收拾得整整齊齊,許多陳年積灰,也打掃的干干凈凈。
江縣令坐在書案后,面前只有一本書,和一封未署名的信。
“靳公子請坐,”江豐年開口,語氣中略顯疲憊,還帶著一絲味道不明的釋然。
“想必管家已經(jīng)跟你說完了,不知小女被劫一事,公子可有好辦法?”
靳安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著屋內(nèi)的環(huán)境,自自語道:
“江大人這屋子,收拾得還真干凈,想必近幾天一定是得了空閑?!?
江豐年一嘆:“唉,小女至今生死不明,我急的五內(nèi)俱焚,何來閑情逸致做這些?只不過……唉……”
說著,又連連嘆氣,這種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靳安猜到了幾分真相。
“大人,那日剿匪凱旋后,王大人可曾報復(fù)?”
江豐年搖頭道:“不但沒有,而且似乎最近那人低調(diào)得很,除了每日正常處理公事,表現(xiàn)得似乎什么也發(fā)生過一樣。”
靳安點點頭,微笑道:
“江大人,您覺得王大人會不會就此罷休?”
江豐年冷笑一聲:“哼,我還怕他怎地?”
“他有什么本事,盡可以使出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官接著就是!”
靳安看著他,幽幽道:
“行吧,既然你這么說,那看來已經(jīng)做好犧牲大小姐的準備了?!?
“什么?”
江豐年一驚,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靳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靳安走上前,從桌上拿起那封未署名的信:
“大人,這封可是那綁匪寄來的?”
“正是?!?
“如果我沒猜錯,是一個熟人寫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
相比靳安的一臉輕松,江縣令表情苦澀:
“唉,都怪那日剿匪,除惡不盡,跑了那浪頭山匪首嚴老虎?!?
“這信,正是他寄來的,小女雨晴,應(yīng)該也是他綁走的?!?
靳安微微一笑:“大人,我想在這封信中,肯定還附加著條件吧?”
“讓我猜一下,嚴老虎要的肯定不是錢,對嗎?”
江縣令點點頭:“沒錯,他只是要求我辭掉官職,離開江陰縣?!?
“就放雨晴回來?!?
“這么說,大人想答應(yīng)了?”
靳安放下信封,端起茶碗淺飲一口。
“我……”
江豐年有些語塞,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靳安一笑:“從大人收拾東西這一點,可以看出您已經(jīng)動了離開江陰縣的心思,可見在您心中,大小姐的命,還是要重于這個官的?!?
江縣令低聲道:“本官現(xiàn)在也沒下定決心,說以還不能說放棄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