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正是放學下班的時間。
小區(qū)外人來人往,有年輕夫妻牽著孩子,說說笑笑走進小區(qū),也有年輕情侶手挽著手,一邊走一邊打情罵俏。
葉江坐在車里,嘴里叼著一根煙,透過朦朧的煙霧看人間繁華,想象著溫如許突然從小區(qū)里面出來。
一如當年,他去她學校接她。
她從校門走出來,笑盈盈地撲到他懷里,揪著他襯衣撒嬌:“不是讓你停遠點嗎?”
然而葉江等啊等,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天徹底黑了,路燈亮了起來,溫如許卻沒出來。
葉江自嘲地笑了笑,他一身傲骨,全折給了溫如許。
手機響了,葉江收回視線,看了眼來電,兩指取下唇間銜著的煙,接聽電話。
“陳局,不好意思,中途有點事離開了會兒。你們先吃,不用等我,行,我一會兒就過去?!?
掛斷電話,葉江點開通訊錄里新存的號碼,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點了撥打。
心跳驀然加快,他快速掛斷。
-
念顧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吃了三天藥就好了。
溫如許請了三天假在家照顧他,再加上周六周日,總共休息了五天。
第六天,正好是周一,念顧的病也已經痊愈,確定他可以去上學了,溫如許將他重新送去了幼兒園。
晃眼又是新的一周。
自那天在會展中心以及醫(yī)院見過葉江后,接下來的五天,溫如許沒再見到葉江。
但她恢復上班后,再次收到了花,是一束粉玫瑰,總共九十九朵。
這次溫如許到得早,親自收的,她攔住快遞小哥:“請問送花的那個人長什么樣?”
快遞小哥說:“他是網上下的單,不知道是誰。”
溫如許問:“有他的電話嗎?”
快遞小哥:“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戶的聯系方式。”
溫如許笑了笑:“好,謝謝了?!?
接下來的五天,溫如許每天都會收到花,而且每天都不重樣。
那個送花的神秘人,始終沒透露身份。
溫如許隱隱猜測到是誰,只是不確定。
周五這天,溫如許跟劇組去了外面拍攝外景,回來時,路上堵車了。
眼看著距離放學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而他們還堵在繞城高速上。
不得已,溫如許只能打電話給楊教授,讓楊教授幫她接一下孩子。
回到家已經六點半,溫如許連自己家都來不及回,急匆匆便去了楊教授家。
門打開,溫如許看到坐在屋里的人,當場愣住。
葉江坐在正對門口的短沙發(fā)上,段正清坐在長沙發(fā)上,旁邊坐著周啟楠,顧景深在一旁和念顧玩。
楊教授見溫如許發(fā)愣,笑著把她拉進屋,主動介紹:“他們都是啟楠的朋友。”又笑著對葉江說,“小許,念顧的媽媽?!?
葉江沒說話,淡淡地看了眼溫如許,禮節(jié)性地點了點頭。
溫如許只當沒看見,把目光移開了。
念顧小跑著撲到溫如許跟前,拉住她手,指向顧景深:“媽媽,他們說我跟這個叔叔長得一樣?!?
溫如許看了眼顧景深,淡定地說:“因為你爸爸跟這位叔叔長得很像?!?
念顧仰起小腦袋問:“媽媽,你有爸爸的照片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