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再說吧?!备底陉栒f了地址,“你讓鄭管家直接送你過來,放心,不用擔(dān)心葉三兒吃醋,我跟他打了招呼的。”
溫如許想說葉江未必就是吃醋,他只是單純的占有欲強而已。
不過這些話,她不可能跟葉江的朋友傅宗陽說,也不合適。
“嗯,好。”她笑著回應(yīng)。
傅宗陽是很典型的高干子弟,將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京圈貴公子做派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利用人脈資源,在四九城內(nèi)經(jīng)營了數(shù)家娛樂場所,什么酒吧、會所,俱樂部等,全都開在人流量很大的黃金地段。
“望京”是他名下最奢華的一座會所,不對外開放,主要是用來招待朋友,也相當(dāng)于籠絡(luò)人脈。
能進望京的,要么是圈內(nèi)公子哥兒,要么是各地的太子爺。
除了那些娛樂場所,傅宗陽還有幾家向下兼容的酒店,也是開在人流量大的地方。
他的野心沒有葉江大,掙的錢夠他揮霍就行了。
溫如許到了傅宗陽指定的地方,位于后海的一家酒吧,新中式裝修風(fēng)格,名字取的也文藝,叫江湖小酒館。
這會兒下午三點多,酒吧還沒營業(yè),店內(nèi)只有傅宗陽一個人。
傅宗陽站在木質(zhì)吧臺后,笑著問:“要不要喝點兒?”問完不等溫如許回答,他自行回道,“忘了,葉三兒不準(zhǔn)你喝酒?!?
溫如許笑了下:“他不是不準(zhǔn),而是不準(zhǔn)我在別的異性面前喝酒,在他面前可以。”
很多次葉江為了助興,特地在睡前倒兩杯紅酒,強行用嘴喂她喝。
她酒量淺,一杯紅酒下去便有些醉了,臉紅紅的,眼睛也迷離了起來。
每當(dāng)這時候,葉江興致都會很高,又激烈又溫柔。
激烈的是他的行為,原野縱馬一般,狂奔不止。
溫柔的是他的眼神,每次那種情況下,葉江看她的眼神都很溫柔,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甚至有些癡迷,仿佛透過風(fēng)月寶鑒在看一段宿世情緣。
而那時候,溫如許也總會沉溺在他的溫柔與激烈中,與他一起忘我地沖入云霄。
那一刻,她忘卻了兩人的身份差,忘卻了年齡,忘卻了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唯有彼此身心交融的歡愉。
“呵?!备底陉栃α寺?,“他這種性格,喜歡的人會瘋狂喜歡,厭惡的也會瘋狂厭惡。”
溫如許在傅宗陽的笑聲中回神,語氣平靜地說:“沒人會瘋狂喜歡他的性格吧?”
要喜歡也是喜歡他的財富和家世背景,不可能喜歡他這種掌控欲很強的變態(tài)性格。
傅宗陽搖頭笑笑:“有句話叫‘汝之砒霜,吾之蜜糖’,你不喜歡,怎知別人不喜歡?”
溫如許笑了下:“也對?!?
實際上,她不是不喜歡葉江,只是還沒有喜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她對葉江的喜歡,始終是克制的,壓抑的,不敢投入太深。
傅宗陽把合同拿出來推給她:“這是轉(zhuǎn)贈合同,你只需要簽個名就行,手續(xù)的事我來辦?!?
溫如許淡淡地看了眼,再次拒絕:“不是什么大事,您真的不用這樣。”
傅宗陽把筆遞給她:“簽了吧,要是讓葉三兒知道,你沒要酒吧,卻在這兒跟我閑侃了十幾分鐘,到時候咱倆都不好過。尤其是我,即便不被他浸豬籠,怕是也要被他打個半死?!?
溫如許被他逗笑,伸手接過筆:“好,我簽了?!?
簽完名字,溫如許合上筆,問道:“他公司的事,嚴(yán)重嗎?”
傅宗陽遞給她一杯橙汁,搖頭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這次攤上的事不小,夠他忙一陣的。”
而他沒說的是,葉江跟溫如許的關(guān)系,估計也快到頭了。
出于好心,傅宗陽多嘴點撥了一句:“他在東南亞擴張的事,想必你也知道?!?
國慶幾天,溫如許去東南亞旅游的事,圈內(nèi)跟葉江熟悉的人都知道。
畢竟曼谷那場浪漫至極的無人機煙花秀,不光點亮了熱帶季風(fēng)氣候的夜,也點燃了四九城無數(shù)人的心。
那些嫉妒的心,憎恨的心,在那一夜徹底被點燃。
七情六欲交織成的熊熊烈火,在無數(shù)人心中燃燒,燒成一把利劍刺向葉江。
葉江太順了,也太狂了。
所以很多人都想把他-->>拉下深淵,想讓他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