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觀瀾看著他進校門,緩緩挑了下眉梢。
錄音筆已經放進去了,接下來……就看這個少爺能不能藏得住了。
紀觀瀾用手機搜索了周圍的店鋪,他把車騎去另一個早餐店內,在里面點了一碗面。
至于剩下的那些包子,紀觀瀾準備把它們都當讓午飯和晚飯。
將近下午一點的時侯,李國政給他打了電話,內容大致是那幾個高二生的家長都來了,問他什么時侯到。
彼時紀觀瀾已經在商場的長椅上睡了一個來回,他聽到電話里李國政的聲音揉了揉眼瞼,敷衍道:“我在路上了,一會兒就到。”
李國政便又在電話里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事情的嚴重性,紀觀瀾沒反應,他等李國政說完掛掉電話,這才坐起身,點開了手機內錄音筆的設置。
顧顯逐早上去學校后便按照老規(guī)矩開始上課,中途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
這個班里和他說話的學生幾乎沒有,即使下課后,紀觀瀾也沒有聽到顧顯逐說話的聲音。
“……顧顯逐,出來!”
錄音里突然粗獷的一聲穿透隔膜,紀觀瀾聽出了那是李國政的聲音。
大約上午十點四十的時侯,李國政喊顧顯逐出去,說沒有見到他爸。
顧顯逐剛開始還說了兩句,他聲音低低的,但后來聽到紀觀瀾壓根沒進學校,他又干脆不說話了。
李國政想要他說出實情,但后來見顧顯逐驢脾氣死犟,罵了他幾分鐘又讓他回了教室。
十一點十分,幾個高二生的家長都到了學校,和惹事的學生一起在校長辦公室談話。
顧顯逐又被李國政喊了出去。
這段去校長辦公室路應該有些長,顧顯逐去了半個小時,直到飯點的時侯才從外面回來。
九班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l育,結束后學生直接去食堂吃飯,很少會有人留在教室。
顧顯逐也沒有回教室,遂而錄音筆內一片空白。
紀觀瀾聽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干脆切到了手機的另一個監(jiān)聽設備上——那還是他上次投放到顧顯逐手機里的病毒。
只是這個病毒的主要功能是用來定位,倘若用來監(jiān)聽,效果應該沒有錄音筆好。
紀觀瀾嘗試著調試了顧顯逐手機的收音裝置,從里面聽到的話語果然有些模糊,且混著要比之前嘈雜不少的電音。
紀觀瀾耐著性子調試了好幾次,把監(jiān)聽的時間調到了十二點左右。
“……打籃球去……一會兒吃飯了……我去,那不是顧顯逐嗎?……剛從校長辦公室那邊出來……”
“聽說了沒……他拿刀砍人……他是不是腦子那邊……有什么病啊?”
“……他爸也不管他……你說那些成績是他自已考的嗎?我感覺他都不學,還天天逃課……他怎么考這么高的?他這次月考又是年級第一?!?
“我真的懷疑他開科技了???,這對我們也太不公平了吧……科技人也能拿保送的名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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