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就怕這兩三天,祁大偉那邊的人說得很清楚,殺人犯出逃,必須盡快抓捕或者擊斃,否則不一定還要死多少人呢!
而且這次不像上回,兇犯是搶了槍跑的,比之前可是危險多了。
趙開山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
“你們咋還能讓他跑了呢?那多費勁才抓回來的呀!”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趙開山無奈,只能把剛剛回來的巡山隊員又分出來兩個進山找人,其他人加強防備,這時候蔡廣平的命令還沒有傳達到趙開山這里,他只想把村子看住了別進來外人就行。
事情很快就在二隊傳開了,吳俠之當然晚上直接住到了周蒼家的外屋地,就把柴火堆扒拉平呼點兒,在鋪一層褥子,坐在墻根兒。
老頭把家里幾條獵犬的護甲都穿戴好,晚上也不摘下去了,鐵牙被他薅著趴在自己身邊,其他的還住在外面的狗窩里。
他不知道逃犯會不會找來,但是這個仇在那兒擺著,總得防備一下。
整個家相當于有了兩道防衛(wèi),第一道就是外面的幾條獵犬,吳瞎子老早就試過這幾條獵犬的本事,別說進院兒了,外面大道上幾十米開外走人他們都能聽見。
第二道防衛(wèi)就是他自己和鐵牙,對方只有一把手槍,子彈數(shù)量不清楚,吳俠之躲在黑暗的柴火堆里,如果對方進屋,他有信心先手奪槍,就算他失手,鐵牙的速度和咬合力也絕不會落空。
只要能爭取一點時間,再加上小丫頭張月的手槍,現(xiàn)在這個家說是龍?zhí)痘⒀ǘ疾贿^分。
胡香蘭知道勸不動吳俠之,只能由他去,老太太看著正在擦槍的張月,笑著說道:
“小月啊,打人其實和打兔子沒啥區(qū)別,都是肉長的,不用想太多,就往腦袋上招呼就行了!”
張月點點頭,咧嘴一笑,她其實并不是害怕那殺人犯會找來,只是有些擔心,她把槍裝滿子彈踹進懷里,打開柜子掏出來一瓶虎骨酒,走到外屋地遞給師父吳俠之。
吳俠之接過酒瓶子,放到一邊,這就他是不打算喝了,這玩意就算喝得再少也會影響行動速度,高手過招,哪怕就差一瞬間,那就是生死。
兩個巡山隊員背著槍,一路小跑著進山,要把殺人犯出逃的消息盡快告訴他們的年輕隊長。
兩人一邊跑一邊罵,其中一人說道:
“你說公安局那幫人也是真完犢草兒啊,咋說也有部隊上下來的,咋就把人給放跑了呢?”
另一個人環(huán)顧著四周,確保兩人沒有走錯方向,然后說道:
“也不能這么說,有幾個人能有咱隊長那身手,城里人就那樣,正常,都惜命!”
老黑從公安局跑出來后,一路急速狂奔,他不敢再像上次那樣直接進山,而是打算先找地方換身衣服,掩蓋一下氣味。
他跳進一個偏僻的院子,悄悄走到房門外,仔細聽了聽,還算運氣好,這房子里竟然沒人。
掀開門簾子,輕輕拉開門,老黑走到屋里轉了一圈兒,這房子是有人住的,只不過主人沒在家,看樣子是出門干活啥的去了。
老黑從里屋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到兩身棉襖棉褲,全都是新的,就連棉鞋都有,一套是男的,一套是女的。很明顯,這是兩口子過年的一身兒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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