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廚娘下葬后,姜云歲情緒低落了一段時間。
半個月后,紀(jì)宴安帶著她出去。
“我們要去哪里???”
坐在馬車上,她趴在窗口看外面熱鬧的行人。
紀(jì)宴安:“去看王虎那群人定罪?!?
那肯定很熱鬧了。
姜云歲看見外面不少人都匆匆往縣衙去呢。
“快快,今天是王虎那群人被審判的日子,咱們得站前面去。”
“真是大快人心啊,要是能直接斬頭就好了?!?
“我三姑家的女兒就是被那些畜生搶走的,已經(jīng)被害死了,那些畜生就該死!”
“現(xiàn)在北鎮(zhèn)城是紀(jì)世子在管吧,可比之前安全多了,小偷小摸的人都少了呢?!?
“可不是,咱們北鎮(zhèn)城是紀(jì)家軍在守護,所以啊還得紀(jì)家人來才行?!?
姜云歲耳朵高高的豎起來,聽著那些路人對紀(jì)宴安的夸獎,心里也有點高興。
來到縣衙,他們直接走后門到縣衙里面去了。
紀(jì)宴安和其他幾位將軍一起坐在下首的位置,上面是縣令。
此刻的縣令頭上冒冷汗。
有這么幾尊大佛在,他可得好好審問了。
姜云歲就站在紀(jì)宴安椅子旁邊,小小的身子歪歪扭扭地靠著椅子,除了紀(jì)宴安,其他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隨著開庭,王虎,還有那些以前跟著她作威作福的人被壓著上來。
證據(jù)罪名都收集得很齊全了,他們的罪名那是板上釘釘?shù)摹?
除了王虎和幾個官級比較高的要被押送回京,其他人都被判三年后問斬。
在這三年間,他們會被送去做苦力。
他們的家人也都被判剝奪家產(chǎn),送去最苦的地方做苦力。
這個時代,沒有罪不及家人的說法。
沒有牽連其他族人都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
縣令的判刑落下,外面又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聲音。
一群人高調(diào)地走了進來。
“諸位大人,這王虎就交給咱家吧?!?
一個面無白須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五十來個護衛(wèi),聲音比普通男子要尖細(xì)些,手里拿著圣旨,還不自覺地翹著蘭花指。
姜云歲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好怪,再看一眼。
“這王虎劫走的那筆軍餉在哪里呢?那些可都是證物,也是要帶回去的?!?
幾位將軍暗暗呸了一聲,帶回去還能拿回來么?
那笑得跟彌勒佛似的趙將軍嗨了一聲:“公公這不是說笑了,這軍餉,當(dāng)然是分給下頭的士兵們了,不然拿什么守護咱們大梁,靠著一腔熱血和血肉之軀嗎?沒銀子沒糧食吃飽飯,他們怎么有力氣和蠻人打?”
“什么?!都分下去了?!”
“對啊,那都是三年前的軍餉了,拖到現(xiàn)在才分出去,而且好些將士都沒來得及拿到這筆錢就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是我們對不起他們啊,這王虎可真是貪得無厭,就一整個畜生。”
“可不是,公公你來得及時,咱們漠北今年的軍餉上頭啥時候才發(fā)下來?還有將士們的衣服該換了,不然這個冬天可不好過?!?
“武器也該換了?!?
“還有馬匹,咱們的馬太少了,遠(yuǎn)不及蠻人的馬……”
幾位將軍你一句我一句的,配合十分默契,張口閉口就要錢。
那位公公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
“呵呵,那個啊,我會回去和陛下好好請示的。”
現(xiàn)在看來,那些軍餉他是別想帶走了,不然這一群人得吃了他。
那位公公離開的時候,還不著痕跡地往紀(jì)宴安那邊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