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素和謝窈,正在陪許老爺子說話。
見她來了,謝窈主動走出來。
秋水:“王妃,蔣四的人找奴婢了,約奴婢明日午后,去云鶴酒樓壬字號包間,肯定是要跟奴婢說謀害老爺?shù)氖?!?
“知道了,”謝窈道,“我會派人提前藏在云鶴酒樓,你只管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您放心,奴婢明白。”
看著秋水的背影,謝窈對白蘞吩咐:“明日云鶴樓,小白侍衛(wèi),由你帶人看著壬字號包間,另外,等時辰到了,再去通知京兆府的司法參軍,讓他帶著官差,隨我抓住謀害許家掌事丫鬟的奸人?!?
“是!”白蘞領(lǐng)命而去。
傍晚的時候,謝窈回到靖北王府。
這兩日,她一直往返王府與許家別院,王爺沒有任何意見,還派了白蘞和一隊王府親衛(wèi)給她。
她用得很順手。
快走到流霞院,就見白術(shù)帶領(lǐng)四名王府親衛(wèi),抬著兩具卷在草席里的尸體,往后門而去。
鮮血從草席縫隙滲出來,滴在雪地里,觸目驚心。
“見過王妃。”
白術(shù)躬身行禮,一如既往的冰塊臉。
“出什么事了?”謝窈隨口詢問。
白蘞則皺起眉:“新抓來那幾個,又死了?”
白術(shù):“回王妃,是年關(guān)將至,過些日子西戎和雍國都會派使團來京,混進京城的西戎探子就越來越多了,王……屬下剛審死兩個,把人丟去后山?!?
謝窈垂下眸,最近街上的西戎人確實不少。
快過年了,安平侯遇刺的日子,就快到了。
不過,審查西戎探子,應(yīng)該不是靖北王的職責吧?
忍冬驚訝地問:“后山?喂狼嗎,這些狼要是跑下山怎么辦?”
白蘞笑嘻嘻地說:“忍冬姑娘不用擔心,其實王府后山距離王府很遠的,而且,就算狼真的跑下來了,我和我哥,一刀一個?!?
白術(shù)點頭。
謝窈沒再多問,剛要離開,瞥見老管家推著靖北王從流霞院出來。
蕭熠之看見她,桃花眸微凝,忽然垂下眸,看到自己袖口的一抹血跡。
“回去?!蓖鯛敯櫰鹈?,冷聲道。
老管家:“王爺,咱們不去跟王妃打聲招呼嗎?”
蕭熠之:“太冷了,本王要換身衣服?!?
謝窈面露疑惑,王爺明明見到了自己,怎么走了。
她回到扶光院,等過一會兒陪蕭熠之用晚膳。
沒等來王爺,七兩來了,面色有些復(fù)雜。
謝窈看出他要說什么,讓忍冬等丫鬟退下:“說吧。”
七兩再次左右張望,謹慎地壓低了聲音。
“小姐讓小的查的那處宅子,小的查到了?!?
聽到他沒有喚自己王妃,而是小姐,謝窈心中一沉。
謝明安在賬目上,給金眼玉佛的備注,是南淮大街那處宅子。
住宅的幕后主人,十有八九,是謝明安當初的行賄對象。
“那宅子被一戶京城富商租賃,小的又去了他僦宅的牙行,發(fā)現(xiàn)牙行也是經(jīng)人介紹出租的宅院,最后,小的找到了出租宅院之人,是——”
七兩頓了頓,沉聲道:“是靖北王身邊的,白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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