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gè)客廳安靜下來,江染關(guān)切地問詢一句又一句,很快便讓蔣弈支撐不住了。
    “江染?!蹦腥梭E然壓重了聲音,“我真的沒事?!?
    他喚她的名字時(shí),江染才如夢初醒,心尖一動。
    她這是在做什么,似乎管得有些太過頭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說這么多可能打擾到你了。但不管蔣先生愛不愛聽,我都必須得說,身體是最重要的,蔣先生最該先愛惜的是自己。我不想看到蔣先生因?yàn)槿魏问露鴤阶约?,因?yàn)椤?
    江染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因?yàn)槭裁???
    男人聲音輕了幾分,他墨眸氤氳著一絲水汽,牢牢鎖在女人緊擰的眉心。
    “因?yàn)?,”江染咬了咬唇,聲音落寞,“我會心疼。?
    最后幾個(gè)字她聲音很低,但蔣弈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江染”他沙啞的聲音更加柔緩,猶如撥在她心口的一根濕弦,“你知不知道,對一個(gè)生病的男人說這些,意味著什么?”
    江染怔了一下,還沒開口,就聽蔣弈沉聲又道:
    “江染,我想見你。”
    他的呼吸重重覆下,灼人的氣息似乎透過屏幕,熨在江染耳畔。
    哪怕只是片刻,蔣弈忽然很想江染陪在自己身邊。
    什么都不做,只是陪在他身邊就好。
    這樣強(qiáng)烈想念一個(gè)人的感覺,還是有生以來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