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出口。
剛才她摸到男人左肩上有一個圓形的傷疤,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現(xiàn)在他穿衣服時也能窺見。
形狀雖然不大,但傷口似乎挺深的。
像蔣弈這樣含著金湯勺長大的人,身上有這種傷疤挺罕見的。
“有次國際商會,遇到了恐怖襲擊,左肩骨中了一槍。”
蔣弈淡聲,就像是在敘述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可短短幾語,卻聽得江染驚心動魄。
子彈?槍擊?那得多疼???
她想了想,不禁道:“蔣總真的很厲害?!?
“我怎么厲害?”蔣弈回眸看向女人。
他從來對別人恭維的話不感興趣,但是江染說的,他就很想聽聽。
“就是感覺您能做到什么事情都淡然處之,工作如此,感情如此不像我,我受不了疼,報復心也重,要真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到現(xiàn)在說出來都會很在意的。”
江染也是真的佩服蔣弈,事事都能做到完美,比她大不了幾歲,就能執(zhí)掌蔣氏到無人置喙。
蔣弈的手指撫過肩頭的傷。
“怕疼,以后就不要硬撐?!彼_口,聲音難得聽得出的柔和,“我們聯(lián)姻后,我會護著你?!?
男人簡單幾個字,如同承諾,讓江染心尖為之一顫。
但情感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她笑了笑:“好。”
回到房間,蔣弈馬上沖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后他又看到鏡中已經(jīng)淡去的疤痕,思緒不禁回到了兩年前。
那年商會,大樓被引爆,他和一個中年男人被困在大樓廢墟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