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拉斯的心頭一緊,他當然知道飛升者的傳說。據說,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飛升者曾經統(tǒng)治過這片大陸,但后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然而,他們留下的詛咒卻一直籠罩著皇室,讓每一個新生兒都面臨著生死的考驗。
澤拉斯的內心正經歷著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暴,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逐漸被大理石地縫吞噬的符文,仿佛能透過這狹小的縫隙看到阿茲爾的命運。每一個符文的消失都像是在他心頭劃上一刀,讓他的內心痛苦不堪。
“阿茲爾,只要再清除兩個繼承者……你就能活著坐上王座……”澤拉斯在心中默默念叨著,這句話如同咒語一般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然而,與此同時,虛空的低語卻如洶涌的潮水般在他的腦髓中歡呼雀躍,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最終淹沒了嬰兒最后的抽泣聲。
在加冕禮的現(xiàn)場,阿茲爾頭戴鷹首金冠,緩緩走上王座。就在他將金冠戴在頭上的那一瞬間,澤拉斯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了半步,似乎想要做點什么。但就在他的腳剛剛離地的一剎那,他聽到了皇帝對著跪拜的奴隸主們發(fā)出的那聲嘲笑:“這些賤奴就像沙漠蝎,抽幾鞭才懂挖井!”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將澤拉斯從恍惚中驚醒。他猛地停住腳步,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露出一種復雜的表情,既有憤怒,又有無奈。
澤拉斯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仿佛被一片烏云所籠罩。他原本隱藏在陰影中的手,此時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地縮回了黑暗之中。那只手緊緊地攥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甚至攥出了黑色的血液。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漬。
他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了一段鎖鏈。這段鎖鏈在燈火的映照下,閃爍著猙獰的光芒,宛如一條扭曲的蜈蚣,讓人不寒而栗。
在最后一個皇子誕生的宴會上,澤拉斯的行動如同鬼魅一般。他悄然地走到了放置酒杯的桌子前,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新皇子吸引的時候,迅速地將一小瓶毒藥倒入了其中一個酒杯里。毒藥在酒杯中迅速溶解,與酒液融為一體,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當澤拉斯完成這一切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酒杯上,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知道,這一杯毒酒將會引發(fā)一場巨大的風暴,但他已經無法回頭。
宴會進行到高潮時,老皇帝端起了那個被下了毒的酒杯,一飲而盡。剎那間,老皇帝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緊接著,他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轟然倒地。
澤拉斯見狀,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一把抓過鄰國使節(jié)的手,狠狠地按在了杯沿上。使節(jié)驚恐地看著澤拉斯,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 睗衫沟穆曇衾淇岫鵁o情,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這就是班德爾城的巫術!”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大殿中炸響。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他們驚愕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老皇帝和被澤拉斯抓住的使節(jié),一時間,整個大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阿茲爾的怒吼在這時響徹整個大殿,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澤拉斯燒成灰燼。“以血還血!”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帶著無盡的殺意。
那一夜,恕瑞瑪?shù)蔫F騎如狂風般席卷而來,踏平了十二城邦。所過之處,房屋倒塌,火光沖天,一片狼藉。無辜的百姓們在鐵騎的踐踏下慘叫連連,鮮血染紅了大地。
卷三:飛升祭壇(遲來的救贖與永恒背叛)
澤拉斯指著高聳的飛升祭壇,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大聲喊道:“成為神皇吧!讓太陽之力洗刷凡俗枷鎖!”阿茲爾聽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用力拍碎桌案,站起身來,豪情萬丈地回應道:“明日此時,你我共沐神光!”
然而,在澤拉斯轉身的瞬間,他的衣擺不小心掃落了一封密函。這封密函,正是他偽造的“虛空入侵”急報。內瑟斯與雷克頓看到這份急報后,連夜領軍出征,沙漠盡頭揚起了遮天的沙暴。
在祭司的吟唱聲中,阿茲爾突然轉身,緊緊地擁抱住澤拉斯,眼中閃爍著真摯的光芒,激動地說道:“我的兄弟!就在此刻,所有奴隸都自由了!”
隨著詔書從祭壇頂端飄落,千萬奴隸的鐐銬在城中同時崩裂。這一刻,時間仿佛凝滯了。澤拉斯看著詔書朱印未干,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他想起了曾經與阿茲爾一起度過的少年時光,那時的阿茲爾眼中閃爍著明亮的星光。
然而,虛空的尖嘯突然撕裂了他的神智,他痛苦地喊道:“太遲了!儀式無法停止!”
在金色光柱轟然降臨時,澤拉斯的內心充滿了掙扎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最終,他狠下心來,將阿茲爾推下了祭壇。
阿茲爾在墜落的過程中,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難以置信。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兄弟會在關鍵時刻背叛自己。而澤拉斯則在心中默默念叨:“原諒我…但恕瑞瑪需要更強的統(tǒng)治者!”
當阿茲爾化為飛灰的那一刻,他的瞳孔中映出了澤拉斯被奧術能量吞噬的慘狀。澤拉斯的皮膚碳化剝落,脊椎在藍焰中扭曲成能量柱,他的身體痛苦地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終章:黃沙千年(雙生詛咒的輪回)
在廣袤的沙漠中,一場驚心動魄的葬禮正在上演。
內瑟斯歸來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雷克頓正瘋狂地撕咬著澤拉斯化身的奧術核心,口中還不斷怒吼著:“他殺了阿茲爾!”鱷魚的利齒咬穿了能量體,虛空污血混著沙粒如暴雨般墜落。
在這緊張的時刻,澤拉斯在石棺閉合前發(fā)出了最后的嘶吼:“我拯救了恕瑞瑪!你們這些愚忠的走狗――”然而,鎖鏈勒斷了他的喉骨,卻無法封住他眼中爆裂的紫光。
千年后,希維爾的鮮血滲入了帝王陵,喚醒了沉睡中的阿茲爾。他在沙暴中重生,黃金鎧甲裹著焦黑的骸骨。他緩緩地撫摩著祭壇上干涸的血跡,那里凝著兩滴交融的琥珀,仿佛是他與澤拉斯曾經的約定。
“澤拉斯…我的兄弟…”阿茲爾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痛苦。
廢墟的盡頭傳來奧術能量的尖嘯,沙漠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沙浪,如同海嘯一般洶涌。兩雙非人的瞳孔隔空相撞,新月的鋒刃高懸在恕瑞瑪?shù)臍埡≈稀?
澤拉斯的奧術核心在沙暴中脈動,鎖鏈碎片如群蛇般游走。阿茲爾的黃金權杖插進祭壇的裂縫,黃沙順著裂縫向上倒流。
“你將看見,澤拉斯…由奴隸鮮血澆筑的帝國,終究配不上太陽的榮光?!卑⑵潬柕难壑虚W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心中明白,這場對決將決定恕瑞瑪?shù)奈磥怼?
廢墟深處傳來癲狂的大笑,能量洪流如猛獸般吞沒了地平線上初升的朝陽。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阿茲爾和澤拉斯都緊盯著對方,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有憤怒,有悲傷,還有對過去的回憶和對未來的期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