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法利暗潮》
第一章:渡鴉與玫瑰刺
諾克薩斯不朽堡壘地下角斗場(血月夜)
卡特琳娜的匕首刺入訓練假人咽喉,刀刃折射出看臺上斯維因的獨眼。三日前,這位新任統(tǒng)領在烏鴉環(huán)繞中下達密令:「殺了他,你將成為真正的諾克薩斯之手?!顾龘崦笱郯毯郇D―這道父親口中「失敗者烙印」,此刻隨記憶隱隱作痛。
「你還在用十五歲的刀法。」陰影中傳來克卡奧的低沉嗓音,他銀灰鬢角沾著祖安煉金粉塵,「斯維因派你來送死?倒是省了我清理門戶的麻煩。」
「清理門戶的該是我?!箍ㄌ亓漳刃頂S出三枚刃輪,釘穿克卡奧殘影。真身從石柱后顯現(xiàn)時,他手中把玩的正是她兒時訓練用的鈍刃:「記得嗎?你第一次任務失敗,就是用這把刀剜去腐肉。」
地磚突然塌陷,祖安酸液從裂縫噴涌。卡特琳娜蹬墻騰躍,披風邊緣被腐蝕出焦痕――父親連戰(zhàn)斗環(huán)境都動了手腳。
「斯維因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克卡奧甩出鎖鏈纏住她腳踝,「他體內(nèi)流著惡魔的血!那晚政變時我親眼看見...」
鎖鏈驟然繃緊,卡特琳娜被砸向尖刺陷阱。千鈞一發(fā)間,她切斷披風系帶翻滾閃避:「那你呢?向樂芙蘭出賣靈魂換取黑魔法!」她袖中滑出猩紅短刀,這是用血魔法重鑄的「不祥之刃」。
克卡奧瞳孔收縮:「索萊安娜連這個都告訴你了?」他脖頸青筋暴起,皮膚下浮現(xiàn)黑玫瑰紋路。
(母親果然也是黑色玫瑰的爪牙...)卡特琳娜想起妹妹卡西奧佩婭蛇化的軀體,刀鋒又凌厲三分。父親格擋時的金屬碰撞聲,與記憶中少年泰隆的刺殺訓練重疊――原來那些招數(shù)全都源自克卡奧的背叛體系。
「你根本不懂諾克薩斯的榮耀!」克卡奧咆哮著啟動機關,整個角斗場開始坍塌??ㄌ亓漳仍诼涫g穿梭,突然瞥見父親后腰的狼喉炸彈――與漫畫中刺殺斯維因的同款。
她假意突襲咽喉,實則刀光一閃挑斷炸彈引線??丝▕W驚覺中計欲逃,卻被斯維因的渡鴉矩陣封鎖退路。
「永別了,父親?!顾龑⑿杉t短刀刺入其心臟,黑血順著刀柄玫瑰紋章流入地縫。地底傳來樂芙蘭的輕笑,紫色霧氣托起一張新契約――「致新任刺客首領」。
第二章:雙生匕首的抉擇
朔極寺廢墟(諾克薩斯鐵騎壓境前夜)
艾瑞莉婭的綢緞在斷垣間無風自動,指尖摩挲著父親遺留的雙生匕首。這對由初生之土精魄鑄就的武器,此刻正泛著截然不同的光澤――青鋼影的寒芒與霞陣的暖光在刃尖交織,如同三日前素馬長老臨終前嘔出的預血字:「刃合則生靈涂炭,刃分則山河永寂」。
「均衡教派的密使到了?!拱⒖惖穆曇魪你y杏樹頂傳來,她拋下的苦無釘入石階,恰好截斷一只搬運戰(zhàn)備圖的兵蟻,「劫帶著二十名影流刺客,說要助我們發(fā)動『霞陣』。」
慎的身影從霞陣中浮現(xiàn)時,艾瑞莉婭的綢緞突然絞碎半截廊柱。這位暮光之眼的佩刀尚未出鞘,刀刃已映出她瞳孔里的血絲:「五年前你們坐視納沃利慘案,如今倒想起均衡?」
「當年若啟動霞陣,死的會是半個艾歐尼亞。」慎的魂刃插入地面,霞光中浮現(xiàn)出恐怖幻象――青鋼影能量暴走時,整片芝云行省化為晶化沙漠。他拾起艾瑞莉婭掉落的一縷發(fā)絲,「知道為何你父親將雙生匕首分開保管?青鋼影不是武器,是刑枷。」
劫的影分身突然從四面八方圍住慎,手里劍在地面拼出諾克薩斯軍徽:「暮光之眼總是這么道貌岸然!當初若聽我的啟動青鋼影,普雷西典的孩子們根本不會...」
「住口!」艾瑞莉婭的綢緞猛然抽飛劫的面具,露出他左臉灼燒的諾克薩斯烙痕。真正的劫從她影子里鉆出,骨爪扣住她持匕的手腕:「看看這個――」他強迫她觸摸自己胸膛,皮膚下跳動的竟是青鋼影核心,「你以為只有你在承受代價?」
艾瑞莉婭的虎口被匕首紋路割出血痕(父親當年握的是哪一柄?)。青鋼影的冰冷觸感讓她想起七歲那年――父親用這柄匕首切生日米糕時,刀刃突然不受控地刺穿餐桌,將母親最愛的青瓷茶具晶化成齏粉。
(啟動霞陣真的會重演悲劇嗎...)她望向寺外集結(jié)的艾歐尼亞義軍,那些拿著農(nóng)具的百姓眼中跳動著和劫相似的復仇之火。霞光匕首突然升溫,映出某個未來碎片:自己手持雙匕貫穿斯維因心臟,但身后土地正在被青鋼影侵蝕出巨大溝壑。
「做個交易如何?」劫的真身從佛像掌心躍下,拋給慎一卷血書,「諾克薩斯的血巫正在改造蘇恩瀑布,三天后那里會涌出腐蝕初生之土的黑霧。你們啟動霞陣凈化,我們影流用青鋼影斬首戰(zhàn)團――」
阿卡麗突然甩出十字鐮釘住血書,煙霧中浮現(xiàn)驚人的情報:血巫實驗體的核心能量讀數(shù),竟與艾瑞莉婭父親臨終前爆發(fā)的青鋼影波動完全一致。
「原來如此...」艾瑞莉婭將霞陣匕首插入地脈,沖天而起的光柱中浮現(xiàn)父親虛影――這位曾經(jīng)的守護者,左臂已然晶化成青鋼材質(zhì)?!父静皇沁x擇,」她顫抖著握緊雙匕,「我們從一開始就活在這對匕首的囚籠里。」
第三章:渡鴉之眼的棋局
諾克薩斯戰(zhàn)爭指揮部&艾歐尼亞幻夢池(時空重疊的月蝕之夜)
斯維因的義肢劃過沙盤,渡鴉羽毛在德瑪西亞邊境線上聚合成眼球圖騰。三日前,樂芙蘭故意泄露的「冥界軍團行軍圖」此刻正懸浮于沙盤之上――那是用艾歐尼亞戰(zhàn)俘亡魂煉化的全息投影。
「您總說戰(zhàn)爭是數(shù)字游戲...」幻象中的樂芙蘭從渡鴉眼中浮現(xiàn),指尖點在沙盤的雄都禁魔石壁壘上,「可您似乎忘了,棋子也有反噬棋手的本能?!?
真實的聲音從指揮部穹頂傳來,德萊厄斯的戰(zhàn)斧劈開暗室鐵門:「偵察兵報告,艾歐尼亞人在普雷西典集結(jié)了自然之靈法陣!」
斯維因未抬頭,瞳孔中倒映著渡鴉矩陣傳來的實時畫面――艾瑞莉婭的巨刃正斬斷三只機械渡鴉的翅膀,殘骸在空中爆出紫色符文。他撫摸著義肢內(nèi)側(cè)新生的黑玫瑰烙印冷笑:「讓第二兵團佯攻斐洛爾群島,渡鴉之眼會指引他們踏入真正的陷阱?!?
樂芙蘭的真身從陰影中滲出,蒼白手指捏碎沙盤上的德瑪西亞城徽:「你調(diào)用冥界能量增強渡鴉視野,不怕莫德凱撒順著脈絡爬出來?」
「這不正是你期待的?」斯維因突然掐住她手腕,義肢的齒輪咬合聲與渡鴉嘶鳴重疊。被鉗制的樂芙蘭化作花瓣消散,真正的她已閃現(xiàn)至艾歐尼亞幻夢池中央,對著水面倒映的斯維因冷笑:「當卡爾瑪用精神念力反制渡鴉時,你會懷念我的幻術支援?!?
斯維因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渡鴉矩陣突然傳回異常信號――德瑪西亞雄都的禁魔石城墻在月光下泛出青銅光澤,宛如樂芙蘭描述的冥界魂甲。他想起兩天前處決的逃兵臨終哀嚎:「那些石頭在吞噬魔法時...會長出玫瑰刺青!」
(原來你連德瑪西亞都污染了...)他碾碎指揮臺上的水晶球,鮮血順著義肢縫隙滴入渡鴉之眼圖騰。矩陣視野突然擴展到極限,他看見艾歐尼亞叢林深處,卡爾瑪?shù)撵`魂精魄正與自己的渡鴉群爭奪自然之靈的控制權(quán)。